【奇幻摩天轮】在Woody Allen眼中看女生:中女真系咁可悲?
一天,与友人谈到:“若要跟一个人相处一辈子,其实很恐怖。”不论爱不爱。
爱情有浪漫的天马行空,但当它掉到地上的时候,又是甚么?那可以是:美丽人妻恋上比自己小二十岁的救生员、丈夫把自己的亲女儿当成情人般疼爱、“中女”输给年轻的女生⋯⋯《奇幻摩天轮》由Woody Allen执导,把以上元素用一段婚姻和一个游乐园包揽。
故事讲述一对夫妇与儿子在Coney Island的游乐园工作并生活,直到丈夫与前妻所生的女儿被人追杀,投靠他们,妻子同时又恋上别的男子。电影被评为Woody Allen最差的一套,但笔者在意的却是,在爱情黑暗面面前,在Woody Allen眼中,“中女”真的这样可悲?
(内含剧透)
“中女”的最大罪名:“中女”的经历,“少女”的爱情观?
Woody Allen总是有办法把女主角描写得面目可憎、丑态尽现。与《蓝色茉莉》相若,《奇幻摩天轮》同样把“中女”的狼狈与可悲表露无遗。
这故事绝对是套悲剧,而这悲痛却是女主角Ginny自找的。人妻Ginny本是位热爱演戏的明星,有深爱她的前夫,她却出轨,于是前夫自杀,儿子总是纵火;她与救生员Mickey同样相信诗一样的爱情,不同的是,她比他大二十歳,明明知道不可奋不顾身;她在生活中鬰鬰寡欢,欲把Mickey视为唯一一根救命艾草,求之不得,便连自己的自尊都丢失,狼狈得像个疯妇。
看电影时看得咬得咬牙切齿,就是隔着大银幕,也想赏她两巴掌,道:女生,要争气啊!但同时又有点似曾相识,因为《奇幻摩天轮》有别于一般爱情电影,Ginny 没有“主角光环”,一点都不讨好,就像现实中的人,像你像我。那些爱情中的期许与拉扯,自己或多或少都感受过,但经历沉淀成智慧,而智慧改变命运。
所以,少女是这样,尚可说她笨得可爱;“中女”是这样,难道那些年都是白过的吗?最后要“死”,也“死无余辜”。看毕也好警剔自己:可不要成为Woody Allen眼中的Ginny。可能“中女”的最大罪名,不是年龄外表,而是那些不设实际的爱情观。
中女 vs 少女 : 争宠、对立只因假定女生只可依靠男生?
《奇幻摩天轮》中两位女角,一是女主角Ginny,另一位则是丈夫与死去妻子所生的女儿Carolina。Woody Allen有意把两人放到对立位,不论在家庭、还是在爱情上。虽然故事是设定在50年代,但现在看,恕我直言,这样的设定实在过时又无意义,因为女生价值不一定要随年龄增长而眨值,更不是失宠便失掉世界。
故事中,两位女生同样无助,只能随波逐流让男生们牵着走。Ginny在最绝望时遇到丈夫Humpty,她觉得是他拯救了她,便随他一起生活;Carolina被丈夫追杀,便只可投靠父亲;二人同样爱上救生员Mickey,似只有他能拯救自己。两人在生活中同样感到绝望,但也只得依靠男生。但结局,当然是“少女”大获全胜,而在这假定下,“中女”的命运注定悲惨。
“将就”的爱情-就如演一辈子的戏
最后,回到开首的问题,即使相爱,相对一辈子也不是一件易事,何况不相爱?两人走在一起,有些是因为互相吸引,有些则只因为互相需要,而后者的爱情,需要一但没了,相爱变相憎。说到尾,“中女”最大罪名,或许是-因为年纪而将就爱情,却演不到一辈子。
Ginny把热爱文学的Mickey看成是救赎,因为他看到不一样的自己,她说:“我不是待应,不是家庭主妇。我每天都在演戏,但那不是我。”因为她不甘心,她觉得她值得更多。在最失意的时候,Humpty给她一个家,因此她便“爱”他。可是这场“戏”根本不可能演一辈子,如她不能一直装作她喜欢跟丈夫的朋友钓鱼,也不能每年生日都为丈夫的低俗趣味而装快乐,直到Mickey出现,这些“戏码”便一一瓦解,她把廉价的礼物掉烂,在最后的一幕她跟丈夫说:“我一直都不爱钓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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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五十年前,还是五十年后,或许还是有很多“中女”都为“年龄”而选择一段需要将就的婚姻。但这儿就似是告诉我们,要“将就”的爱情,就要准备演一辈子的戏,做不成一流戏子,便成三流“中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