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徒刑女囚犯 组乐队唱出心声:我改了,只有上帝才知道
笔者爱听歌,歌词“行先”,首一两句已知那首歌是不是“自己杯茶”。这首歌的开首却是这样的:“我做的错事,把我困住了。我是女生。我是外婆。我是女儿。我有儿子。我入狱时,我很年轻。”整首歌长达十分钟,听后久久不能平复。
无期徒刑女囚犯组乐队,唱出自由之歌
一首歌十分钟太长,但唱出了十位女生的人生,又好像太短。乐团Lady Lifers一行十位女生,穿着一式一样枣红色的衣服-囚衣,不施脂粉,自弹自唱,在美国曼西监狱演出。表演平实、不加修饰,但字字铿锵,句句都唱到心坎里,最感动一句莫如:“年年岁岁过去了,我强忍泪水。因为要是我哭,我就是输给了恐惧。”这句由一群被判无期徒刑,缓刑无望的女生唱出来,尤其有力。
这群被困在曼西监狱女囚犯背景各异,各自因不同的罪而入狱,在狱中待了27年至40年,唯一的共通点是:她们都是年轻时被判无期徒刑,她们唱道:“我不是说我没罪,不是说我不该偿还。我恳求的,就只有原谅。”但缓刑无望下,难道还要在狱中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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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不只是一串号码
演出尾声,她们每人都有一句读白,先报上自己的囚犯号码,再说自己出生地、入狱时间,最后是自己的名字,然后重申:“这不是我的家。”一串数字背后,她们是活生生的人,有故事、有家人、有名字。
Ted与曼西监狱合作,邀请囚犯分享她们的表演和分享她们的故事。犯了罪,确是要偿还,但有些囚犯,同时也是一位受害者。Tameka Flowers把经历唱出来,她被父亲及亲戚性骚扰,她那年只有9岁;Naomi Blount’s也把“囚犯故事”唱出来,道:“我的宝贝儿子被人射杀时只有十岁,我看着天花板,想着谁都会射杀我的儿子?要是我在那儿,事情会否不一样?”她们两人同样是被判无期徒刑,而且不能缓刑。在法律前,人人平等,但犯罪背后是否情有可原呢?音乐是她们唯一的希望与抒发,Lady Lifers把缓刑无望囚犯的心声唱出:“我改了,但只有上帝才知道我改了。”
年轻入狱,没有人性可救赎?
乐团中最年轻的,入狱时只有14歳,花样年华都在四壁高墙内渡过了。在宾夕法尼亚州的监狱,青少年入狱的人数在美国数一数二,有500个无期徒刑囚犯判罪时在18岁下。年轻时的错却令她们要在狱中长大。但或许你会问,这班犯了严重罪行的囚犯,甚至是杀人犯,或许他们罪有应得?她们应该得到同情吗?她们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可以救赎?有记者却深入牢狱中,或许能给我们另一种解答。
因为吸毐而入狱的LaShawna Bennett亦有份参与歌曲的制作,虽然她不是无期徒刑囚犯,还有50天就结束三年多的牢狱生活,但对于这帮在高墙底下却不失希望的囚犯,她说:“在这儿的每一位女生都教我在外面要如何做得更好。我进步了,因为我看到她们是那么的努力,即使她们没法出去。若她们能在这儿也能帮助别人,想想她们在外外头可以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