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奴才︱专访尼古拉斯基治、侯特:对血成瘾与毒品性爱一样

撰文: 莫匡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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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尼古拉斯基治(Nicolas Cage)及尼古拉斯候特(Nicholas Hoult)主演的黑色动作喜剧《吸血鬼奴才:雷菲尔》(Renfield),于4月20日在香港上映。电影将经典吸血鬼德古拉伯爵的故事,以全新的喜剧形式重制,并将剧情主轴转移至多个世纪以来为伯爵做牛做马的仆人雷菲尔身上。早前尼古拉斯基治与尼古拉斯侯特接受《香港01》访问,分享有关拍摄《吸血鬼奴才:雷菲尔》的历程及彼此对德古拉伯爵小说故事的回忆与钟情。

《吸血鬼奴才:雷菲尔》由尼古拉斯基治、尼古拉斯侯特主演,二人早前接受《香港01》访问,分享有关拍摄的点滴。(《吸血鬼奴才:雷菲尔》电影剧照)

作为一部黑色惊栗喜剧,尼古拉斯基治在传统戏剧类电影以外,对此类型亦非常熟悉,他在访问中分享指:“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让我与候特于片场再聚,好像一场爵士乐二重奏一样,尝试找一个方法支持他的发挥,不论在节奏、魅力及脆弱之处。其实在德古拉伯爵一角里亦然,我最喜爱的类型就是惊栗与喜剧的混合,两者具差异却同时能有效地运作。就好像戏剧性的过山车一样,有时你在笑、有时你在尖叫!对观众而言是非常有趣的经验!”

尼古拉斯基治表示电影是一部结合黑色喜剧与惊栗元素的作品,令观众的体验非常有趣。(《吸血鬼奴才:雷菲尔》电影剧照)

在准备拍摄《吸血鬼奴才:雷菲尔》期间,基治与侯特各自需要为戏中的动作场面作相应的准备,侯特分享了与动作指导投入的设计心思:“我们的动作指导为我们各自的角色准备了独特的动作武打风格,雷菲尔在获得超自然力量后,动作在速度、力量上都得到提升,但我们又不想显得他久经训练,所以也留有一些位置让他被自己的能力所吓到,也一定程度上渗入喜感元素。”而基治饰演的德古拉伯爵,亦有类似的演绎方式,基治笑指:“而德古拉伯爵方面,在优雅的伯爵形象外,我们设计他在出手时具有猎食者的特质,好像一只巨型猫科动物一样出击!我们以类似舞蹈的方式,将武打动作融入到角色参与的武打戏份。”

尼古拉斯侯特为电影的动作戏份接受地狱式格斗训练。(《吸血鬼奴才:雷菲尔》电影剧照)

尼古拉斯基治与尼古拉斯侯特曾于《气象人生》里合作,而二人再度银幕同框,已经是十七年后的今日。侯特表示能够再度与基治合作是一份光荣:“我们合作拍摄《气象人生》的经验非常愉快!当时我只有14岁,已经看过很多基治的杰作,所以带点粉丝与偶像的感觉。而再次与基治合作,同时再次重温许多经典电影,琢磨这两个角色的故事,我觉得我从他(基治)身上学到了许多,不论是如何揣摩角色或在片场里友善地与众人相处。”而基治过去代表作品无数,而《气象人生》正是令观众印象甚深的其中一部作品,他回忆该作品时表示:“我觉得我们多年前算拍了一部出色的作品,在《气象人生》后,我知道我们能够再找到一种新感觉,而在难得类型非常明确的一部作品中,我也能够看到他做戏的方法,事情亦如我预期一样发生。”

尼古拉斯基治与尼古拉斯侯特曾于《气象人生》里合作,当时侯特年仅14岁。(《气象人生》电影剧照)

《吸血鬼奴才:雷菲尔》有别于典型的德古拉伯爵故事改编电影,以古代为电影时代背景,德古拉与雷菲尔之间的恩怨发生于现代社会,将人物的争扎拉入现代语境之中。候特表示:“其实故事的核心对现今的人而言,也是非常切身、能够代入的,排除了一切超自然的元素及时代背景。雷菲尔一角面对许多遗憾、悔恨,亦感到受困但同时被德古拉的魅力所吸引。”而基治亦表示德古拉伯爵虽然过去颇“非人化”,但在他演绎与阅读的过程中,找到不少能够结合生活经验之处:“首先这部作品的独特戏剧动态元素,在雷菲尔与德古拉中间,你能够想像他们有过欢笑、如果这部戏有前传的话,但今天他们的关系僵化。但我认为德古拉是一个将自己从人类生活经验切割的角色,他有超自然的力量,对血具有毒品、性爱一样的渴求及成瘾,我们可以从中代入。而从他的不死身亦可以想像到他会不停经历伤心破碎、被受背叛,又令我们感到其实也是非常人性的经验。”

德古拉伯爵在过去的电影里均展示“非人化”的一面,但尼古拉斯基治则从角色中找到人性的刻划。(《吸血鬼奴才:雷菲尔》电影剧照)

尼古拉斯基治与尼古拉斯侯特均为经验甚丰的演员,在拍摄《吸血鬼奴才:雷菲尔》过程中,亦有不少神来之笔的爆肚演出。侯特提到他认为发挥得相当满意的桥段:“在我眼中,基治在拍摄现场准备充足,亦早已找到不同的灵感与启发,他亦保持一个非常开放的态度、非常玩味。这令我也得到改变,例如在一场公寓的桥段里,我在拍摄现场感到他的威吓力、但同时有被受伤害的感觉,这就是演绎上可以投入的不同层次与元素,令整个演出的感觉非常不同。”而基治则分享到一则爆肚对白:“对我而言,准备一个角色最重要是熟读剧本、角色,去到一个你不用去回想、思考的境地,令你可以在剧本之上发挥、玩味地处理或临场应变。其实这部电影我最喜欢的其中一句对白‘Now! Let Eat!’并不在剧本当中,但基于对剧本的认知及发挥的边界,这是我喜欢采用的一个演绎方式。”

尼古拉斯基治在电影中最喜欢“Now!We Eat!”这句对白,但原来是他的临场爆肚发挥。(《吸血鬼奴才:雷菲尔》电影剧照)

以德古拉伯爵小说故事为蓝本的电影,在过去近百年留下不少经典,基治分享他最喜欢的作品:“我喜欢Christopher Lee主演的《吸血伯爵》(Dracula,1958),我非常喜欢整个造型外貌,我喜欢六十年代由Hammer电影公司出品的德古拉伯爵电影,那是我心目中的版本。”而侯特更分享了一部远比基治喜欢更早期的德古拉伯爵电影:“1931年的《Dracula》会是我最喜欢的版本,由Bela Lugosi主演。”

想不到尼古拉斯侯特喜欢的德古拉伯爵改编电影,竟然比尼古拉斯基治喜欢的版本年代更早。(《吸血鬼奴才:雷菲尔》电影剧照)

尼古拉斯基治来自《教父》(The Godfather)导演法兰西斯哥普拉的家族,自小成长于父辈的演艺薰陶下,基治表示:“我认为来自一个演艺世家对我而言是一种祝福,从小到大也充满不同的体验,与我的父亲及叔叔(法兰西斯哥普拉)一同看电影;看我姑姐(Talia Shire)模特儿的工作、演出《教父》、《洛奇》(Rocky)等电影;到《教父续集》(The Godfather Part II)的拍摄现场太浩湖,令我不知不觉被电影吸引住。在小时候能够了解过当中的运作、亲身目睹,令我大受启发。”

尼古拉斯基治的叔叔是执导《教父》的传奇导演法兰西斯哥普拉。(Getty Images)
尼古拉斯基治的姑姐是《洛奇》电影系列的女主角Talia Shire。(《洛奇3》电影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