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政报告】“一带一路” 提伊朗电影 你又了解多少

撰文: 谢雅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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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特首在其最后一份施政报告中提出组织“一带一路”推广团,到有潜力的国家,吸引电影界人士来港进行后期制作和外景及协拍工作,伊朗是其中一个被点名的国家,究竟伊朗为什么会获得特首的青睐,得到为香港电影出力的机会?

虽然阿斯加自编自导的姐妹作《伊朗式分居》及《伊朗式离婚》在伊朗国内禁播,但它们却扬威国际,这是否一个大讽刺?(Getty Images)

对于大部份香港人来说,跟他们提起伊朗电影(如果对方不会立即反问:乜伊朗有电影?),他们首先想到的未必是去年7月离我们而去的伊朗电影大师阿巴斯基阿鲁斯达米(Abbas Kiarostami)、或是伊朗独有的儿童电影这些关键字。而是电影《伊朗式分居》(A Separation),由阿斯加法哈迪(Asghar Farhadi)于2011年自编自导的作品。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国度内,社会风气极度保守,就以女人为例,她们依然是男尊女卑社会的二等公民,阿斯加法哈迪却为观众讲述分居夫妇为争夺女儿抚养权而闹上法庭的故事。虽然它因题材踩界被政府所禁,但它却扬威国际间多个奖项,包括同时摘下金球奖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两年后,阿斯加再次以伊朗女性处境出发,自编自导姐妹作《伊朗式离婚》,虽然他没有因此二度扬威奥斯卡,电影依然赢得不少国际奖项。

《伊朗式分居》及《伊朗式离婚》扬威国际间多个奖项,前者更摘下向来崇尚白人电影的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网上图片)

又或如同乡导演约化巴纳希(Jafar Panahi),他于2015年执导的《伊朗的士笑看人生》(Taxi)也是被政府封杀的作品,他却凭此赢得柏林影展的金熊奖,整部电影有如一部“伪纪录片”,导演预先在的士车厢内装上摄录机,自己化身的士司机,故事就是纪录他与不同乘客的对话。电影看似内容简单,透过一段又一段对话,既带出个别的生命故事,又反映出社会处境。约化在2010年被政府以“危害国家安全”罪名判处20年内禁止进行电影创作,而作品是他在被“软禁”时,偷偷地拍摄并且托人把完成品送往海外参展,结果是即使电影获得柏林影展最高殊荣,身为创作者的他却未能亲身领奖。

伊朗政府下令禁止巴纳希拍戏廿年,他却暗地里拍摄《伊朗的士笑看人生》,后来电影在柏林影展上赢得金熊奖,他本人却未能亲自领奖,由小姪女Hanna代为接受最高荣誉。(Getty Images)
Marjane Satrap的自传性动画《我在伊朗长大》为她赢得第60届康城影展的评审团大奖。(Getty Images)

不得不提的还有改编自同名漫画的《我在伊朗长大》(Persepolis),Marjane Satrapi把自己的四本漫画改编成96分钟的动画。作品描写自身的成长故事,却能从中反映伊朗不同时期的社会面貌,诸如政权交替、社会的规范。除了故事外,原著漫画的黑白画风、极简笔触也让人意识到伊朗出品的不比日本、欧美等的差。好作品自然有好报,除了漫画版被翻译成多国语言出版外,动画版更赢得第60届康城影展的评审团大奖。

《我在伊朗长大》只有黑白画风及极简笔触,不但没有被大国嫌弃,还要扬威海外多个影展。(网上图片)

无论拍什么类型的电影都好,电影根本离不开自身的文化脉络,要不是世界各地的电影人努力创作,我们又怎会看到来自世界各地的电影?伊朗电影主题较触及自己国家和社会议题,要吸引他们来港制作及取景,似乎有点不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