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天我们会红|导演应智赟《超神经》后一口甜︰谂过系咪转跑道
ViuTV剧集《哪一天我们会红》虽然已播映完毕,但话题依然,由剧情、演员、到剧中的影射情节,都成为网上热话。连带幕后人员都一一被翻出,编审的李卓风、唐翠萍是《白日之下》、《IT狗》班底,而导演就是《超神经械劫案下》的应智赟。观众看得开心,作为导演的应智赟更开心,因为这正是他经历创作低潮期后,一次暖心的肯定。
鸣谢场地︰英皇戏院
红咗先讲梦想
导演应智赟,“赟”字读“温”,故行内人多称呼他做阿“温”,但不少人见字有“斌”有“贝”,多叫他做斌或贝。“更多人以为我姓温,都好嘅,同人第一次见面,个名都可以打开话题。”阿赟读电影系,一直想当导演,由场记做起,做了颇长时间副导演,第一部电影是《深宵闪避球》(2022),这是最典型成功追梦的例子。
时代不同,以前年轻人讲梦想是飞,逐步逐步踏上跑道,但今时今日人人都变得现实,你唔红就冇梦想可言,所以梦想的第一步是要红!“而家做YouTuber,已经系小学或中学生主流我的志愿Top 10之一,以前个年代《哪一天我们会飞》,讲梦想讲到好遥远,好美好,现在愈来愈贴地,简简单单我要红,只有红才会被看见,红咗先可以做到你想做的事。”
更大原因是,现在追梦是有数据可循,“追梦的媒界同方法唔同咗,以前没咁多衡量标准,以前不会有IG数字、followers、subscribers,有2000个followers就好似等于有2000战斗力,是衡量红的标准。”从前的默默耕耘都消失了,现在只有寂寂无名。
“全世界话你唔系做导演材料”
应智赟的《深宵闪避球》,虽票房一般,但热血话题有回响。直至《超神经械劫案下》,张敬轩、王菀之,贺岁档上画,票房有1,600万,算交到功课,但就要面对大量负评,对阿赟而言,反而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我系好在意别人眼光嘅人,作品受到大量批评,一下子都好难接受。当日拍摄,因为要追Deadline,深知很多事情未做到尽善尽美,这不是借口但确实有不足,出来反应比我想像更不理想,所以当时选择沉淀一下自我检讨。”
应智赟回想当日选读电影系,都有一颗做导演的心愿。“100个读电影系嘅学生,99个都系想做导演,当你做到时,然后全世界话你唔系做导演材料,咁一直以来你咁努力为咩呢?我系咪要转跑道呢?”自己拍过热血励志电影《深宵闪避球》,一句“喺边度跌低,就喺边度再跌低!”但到自己面对时,原来再跌低都需要勇气。“如果系另一个导演发生这问题,我都会咁样安慰佢,但到发生喺自己身上,就好似失恋一样,需要时间走出去。”
互相逼迫的组合
面对失恋,最好的走出伤痛方法就是有新恋情,当完成《超神经械劫案下》所有宣传后,应智赟觉得需要时间沉淀自己,终于选择去美国,打算在当地一位朋友家短住,而正在去美国途中,他收到《哪一天我们会红》两位编剧电话,希望找他当这部剧的导演。一个人正值失恋,被前度尽数自己怎样未够好,但突然有两个人出现,并欣赏自己其实已经做得好好,这份支持正好让未再跌低的应智赟爬番起身。“现在回想负评一事,当然是微不足道的事,但当时就是会令我困扰。他们的出现是一份安慰,有人理解是好感恩。”
有“新欢”出现当然高兴,但应智赟觉得更大吸引力是阿风(李卓风)与Iris(唐翠萍),那份无法抵抗的好剧本。“佢哋好用心写,成个剧本好完整,前期做得好足,而且非常尽责,拍摄过程基本上都全程陪伴,当我拍紧今场戏时,两位已经在现场帮我跟演员讲解下一场戏拍乜,梳理前文后理,唔会因为跳拍而令演员接唔到戏,清楚故事时间线。”
更叫应智赟兴奋跟二人合作,是大家互相逼迫对方的投入感。“佢两个好有要求,好执著好有坚持,而佢哋又会不断畀压力我去提升自己,可以话将我搾干搾净。有时拍完个镜头我觉得OK,阿风就会话︰‘唔系嘛?咁就OK呀?’相反,当佢哋重视文案上剧情,冇细执后面美术或临时演员表现时,就会到我去捽呢啲位,大家好有化学作用,不断互相吞噬,你逼迫我我又逼迫你,逼出大家的潜能。”就是大家要互有攻守,才成就最好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