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家庭小精灵多比的意义　笼中鸟与自由斗士的对比

昨晚《哈利波特》作者J.K. 罗琳在其Twitter上向家庭小精灵多比致歉。作为故事中最卑微的族群，多比却展现出最崇高的勇气以及争取自由的精神。《哈利波特》作为一部儿童读物，却族群、角色设定却是甚具意义，对于家庭小精灵，对于多比背后的象征，作为读者的你又有想过吗？

多比这个角色分别于《消失的密失》、《火杯的考验》、《凤凰会的密令》、《混血王子的背叛》、《死神的圣物》中出现过，是其中一个在主角群以外出现率最高的配角。出场率如此高，而此几乎每次出现对剧情推进都起著重要作用的角色，在故事发展以外其实罗琳也赋予了牠重要的象征意义。家庭小精灵天生为人类服务，而人类则理所当然地视牠们为奴隶，而牠们亦对此感到习以为常，即为受到不公平对待以至虐待仍对“主人”忠心不二。多比作为当中的异类，明明争取最基本、最卑微的权益，却被同类视为怪胎。在《火杯的考验》中，哈利三人组来到厨房与多比聊天，当多比说到自己想要人工的时候，书中是这样描写：“家庭小精灵都围到了厨房，看着多比，听得津津有味。但听到这里，个个都别过面去，仿佛听到甚么粗俗或令人难堪的话。”当多比说自己喜欢工作，却想穿衣服（获得衣服是家庭小精灵的禁忌），想要人工时，其他家庭小精灵更是“想离他远点，好像牠有传染病似的。”多比是孤单的，但牠一直忠于自己的信念，即使被同侪歧视、排挤，仍是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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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比隐喻抗争者

家庭小精灵可以被理解为被压榨而没有思想的人群，他们觉得所有不合理的事都理所当然，不愿作出改变。家庭小精灵既可借代为某种人，甚至为某个族群，如笔者会想到中国内地的民众，没有民主却不断质疑民主，明知六四事件的历史，却选择三缄其口，当有人道出真相时却指责别人是外国势力。当然，罗琳不可能在设定多比时以中国为背景，但家庭小精灵及多比的隐喻可放在世界上很多不合理、压逼、歧视，以及自由抗争者上。在《哈利波特》中多比与其他家庭小精灵形成一个鲜明的对立，彷如智利导演Alejandro Jodorowsky的一句名言：“笼里出生的鸟认为飞翔是一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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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丽成立S.P.E.W的意义

另外，有趣的是在整套《哈利波特》的小说故事中，唯一最早觉醒为家庭小精灵发声的，只有妙丽一个。同样代表善良与正义的哈利波特，甚至邓不利多都是被动地善待小精灵，从来没有另一名角色像妙丽一样，会成立S.P.E.W（Society for the Promotion of Elfish Welfare）家庭小精灵福利促进协会。可能罗琳想暗示世界绝大部分人面对不切身的不公平待遇，都是抱存被动的状态。“事不关己，己不劳心”可说是人性的展现，我们会同情受欺压的一群，但愿意挺身而出的又有几多呢？绝大多数人可能都像哈利与荣恩般，付钱支持了事，但要亲身劳心劳力地为下位者争取权益就不了。因此，德兰修女才会值得尊敬，甘地才会是圣雄，刘晓波才会夺得诺贝尔和平奖。

虽然卑微法力却强大的隐喻

同时，罗琳想通过多比、怪角这些家庭小精灵角色，即使再卑微也能起著重要作用，只要你善待牠们，牠们定必涌泉以报。家庭小精灵拥有强大的法力甚至比得上巫师，这个设定其实就是想告诉大家不要看轻任何在下位者。因此，在《消失的密室》结尾，多比可以帮哈利收拾鲁休斯马份。《死神的圣妎，怪角可以助狮子阿尔法获得分灵体小金匣，甚至在霍格华兹大战中，家庭小精灵亦有份协助对抗黑暗势力。这正正是巫师看轻家庭小精灵的下场。种种背后意义，只要细心联想便会不言而喻。

虽然《哈利波特》的定位是儿童读物，但当中很多物种及角色的设定都很有意思，除了家庭小精灵外，妖精、狼人、巨人混血儿（海格及美心夫人）、骑士坠鬼马等都有各自的意义，很多细节位的设定上，罗琳都有说话想带出。多比作为故事的重要人物，这次罗琳的致歉让人回想起他的供献以及象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