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头的诞生|刘青云从影最辛苦 吴镇宇︰成车汽油一通电就爆

撰文: 许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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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将上画的电影《谈判专家》,令两位好戏之人刘青云及吴镇宇相隔19年再次聚首,两位在90年代拍过不少经典作品,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是银河映像的创业作《一个字头的诞生》。电影上画时毁誉参半,甚至徘徊烂片边缘,但多年后终被平反,被奉成韦家辉导演的经典,更因为版权问题一直未见修复版,每次戏院重映都必定满座。不过对于两位演员来说,《一个字头的诞生》是一场恶梦,刘青云更斩钉截铁地说︰“系我从影以嚟最辛苦嘅一部电影,仲辛苦过拍《十万火急》。”仲辛苦过《十万火急》?到底辛苦喺边?

两位影帝,刘青云、吴镇宇重提《一个字头的诞生》都有不少回忆。(陈顺祯 摄)

由杜琪峰监制、韦家辉执导的银河映像创业作《一个字头的诞生》,要求就是创新不要重复。而《一个字头的诞生》的故事陈述,源于刘青云在戏中一个决定,将衍生出两个结局,韦家辉就将两个结局拍晒畀大家睇。呢样都未算辛苦之处,最辛苦是韦生要求不少场面,都以长镜头一Take过拍摄,包括大型的动作场面。

当日大家一颗赤诚,勇字当头为银河映像拍出一部创业作。(《一个字头的诞生》剧照)

青云︰拍得3、4个take,啲火就嚟喇!

刘青云:“《一个字头的诞生》系我从影以嚟最辛苦嘅一部电影,仲辛苦过《十万火急》我觉得。《十万火急》危险得嚟因为有好多化学物品,每日都系拍一个镜头,但《一个字头》嘅辛苦系你根本唔知点算。一场戏、一堆人,一个镜头直落。一大班人打,用Wide Angle拍,镜头一转过嚟万一有个人迟咗,唔生性,所有嘢都要重头嚟过。你谂下大家拍得3、4个take,啲火就嚟喇!(眼尾示意吴镇宇)。”

吴镇宇讲起一场鱼塘没顶戏,讲得兴起瞓身演绎当时情况,更以“毕生难忘”来形容。(陈顺祯 摄)

吴镇宇都相当同意,而他亦以“毕生难忘”来形容戏中一场鱼塘没顶戏。“当日拍完通宵,我哋去到元朗一个地方,要喺鱼塘扮浮泥,一路慢慢没顶演出。但你知唔知鱼塘啲水有几深,原来得咁多(及腰部分),浸你唔死,于是你就要摊晒落去,要嗌住哎呀!哎呀!瞓晒落去,然后仲要伸只手嚟,没顶!6条友!”

这场鱼塘戏,干住身拍到湿,万一NG就要上岸冲身吹干啲衫再拍过。(《一个字头的诞生》剧照)

由于用长镜头拍摄,只要有一个人节奏唔啱,或者未做到一致,就要再嚟过。当然吴镇宇呢刻都会火起︰“X!边个,系咁揾!然后要上去冲水,由干到湿再嚟多次。你知鱼塘即系条鱼生养死葬乜叉都喺度,好似都拍成3、4次,大家都已经唔在乎鱼塘有几难顶,快啲拍完返屋企。好彩讲徐锦江呢幕‘香’咗(编按︰其实仍在生),唔系佢一定完成唔到㗎!佢人又笨又够高,咁你点样没顶呢?所以平时徐锦江成日累我哋NG。”

一讲边个NG最多,镇宇即队出“徐锦江”。(陈顺祯 摄)

镇宇︰吓?!X你老X,呢镬嘢我哋唔死?

另外有场戏讲邹凯光为要毁尸灭迹,讲到未待几位落晒车就点火烧车大爆炸,拍摄时吴镇宇见到成车都系电油,足足三大袋,而最令佢担心系剧组安排以无线电点火……吴镇宇︰“我上到车,见到车上一袋袋紫色嘅嘢,喺灯光下闪嚟闪去,系三大袋汽油,原来汽油系紫色,因为从来未见过咁大袋。”

吴镇宇难忘烧车一幕,从未见过咁多汽油,边演边惊。(《一个字头的诞生》剧照)

镇字忆述之前拍戏,使用无线电引爆时,的确会因为一个来电,触发讯号引爆。“真系㗎!有次个工作人员喺现场突然嗌︰‘哎呀!’我问咩事?‘佢问边个打电话?’我话吓?!X你老X,呢镬嘢我哋唔死?大佬,大家喺架车度倾倾下偈,然后突然嘭一声!冇喇㖞。”

镇宇为求可安心演出,于是要求剧组人员先分开驳线,待大家走开才插线引爆。(陈顺祯 摄)

刘青云都补充一句︰“电影界就会喺𠮶阵玩完!”镇宇︰“系喇,咁就唔会有青黄不接啦,呢班人爆晒都要捧班人上嚟啦,一定有新人啦!”镇宇为求可安心演出,于是要求剧组人员先分开驳线,待大家走开才插线引爆。

这一幕是有上弹,所以青云都好惊对方讲对白,太过激动。(《一个字头的诞生》影片截图)

上弹枪指住自己个头

刘青云:“另外拍有场戏,有个阿叔揸住支枪,上咗弹,上已膛指著我,呢幕设计系佢讲对白,讲完我就缩低佢就连开几枪。负责枪械的同事已经望实,我亦同阿叔讲:“阿叔,好简单啫,你只要只手指唔好放喺掹鸡度,因为你一放上去,你一激动就会掹鸡。所以我一直都望实佢,见佢手指一郁,我就嗌住佢:‘阿叔!阿叔!阿叔!’佢就覆我︰‘对!对!对!’因为真系会,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打。”

全片就是在一种充满未知数下完成,虽然当日上画不获认同,但至今已成为经典,而最终银河映像亦正如其戏名及剧情一样,在跌跌踫踫中,为自己建立出别竖一帜的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