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14岁少女受欺凌惨成冻尸 揭6项变态手段 曾遭性凌虐兼迫自杀

撰文: 李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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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3月,日本北海道旭川市公园发现14岁女学生广濑爽彩的尸体埋于雪中,因体温过低“冻死”。虽然她的母亲及广濑生前都说过受欺凌的问题,但涉事学校及当地教委会都否认她生前有受欺凌;直至当地传媒报道连串细节,终令当局成立第三方委员会调查。近日委员会发表中期报告,确认广濑生前的确有被欺凌,揭发2019年4月至6月内发生的6项变态欺凌行径,包括强迫她拍淫照、当众自慰及威迫到她自杀等,事件令社会哗然。
广濑母亲曾多次向学校老师反映欺凌问题,女儿甚至曾于2019年6月跳河企图自杀,当时惊动了警方,但最终仍不了了之。广濑母亲受访时说经历了漫长的3年时间,学校及有关当局终于承认存在欺凌,但报告仍未调查出欺凌与女儿惨死的关系。广濑母亲伤心地表明直至死前会一直痛苦下去,无法原谅所有涉事者,如果当局早早处理,“她是不会选择自杀的”。

14岁女学生广濑爽彩去年被发现死于公园雪堆中,母亲称她长期受欺凌,涉事学校及教委会一度否认。(Twitter图片/北海道放送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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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川14岁少女冻死”事件在日本引起全国关注,去年2月,14岁女生广濑爽彩在社交媒体透露受到欺凌,其后从北海道旭川家中失踪,当时气温严寒。至3月份,她被发现死于旭川市公园的雪堆中,没有犯罪迹象,警方验尸发现她体温过低“冻死”。广瀬的母亲其后发声明,指女儿生前被欺凌,要求市长指示教委会调查。

当时教育委员会及校方作初步结论,认为事件不涉欺凌行为,与广濑母亲说法不符。当地媒体继续跟进事件,包括《文春在线》等媒体4月联系广濑母亲,揭发连串欺凌内容。由于校方说法与媒体调查结果差异巨大,社会各界回响极大,教委会去年4月认定事属“严重案件”,5月成立第三方委员会跟进。

日媒指,广濑生前受长期受校园欺凌,校方多次以“恶作剧”来掩饰事件,她曾向母亲说“我想死”。2019年4月,广濑入读Y初中时马上被人欺凌,母亲多次向老师反映女儿可能受欺凌,但学校懒理;至6月时,女儿跳河企图自杀,警方曾介入调查,发现其中1名男生强迫她拍淫照,违反儿童色情法,但由于男生未满14岁,不需承担刑责,另外数名学生曾被指涉敲诈勒索立案调查,又证据不足而作罢。

广濑事后身心受创下长期住院,校方才肯提及可讨论欺凌问题,广濑母亲要求律师参与,校方即态度大变。跳河事件3个月后,广濑母亲替女儿转到X初中,但发现女儿患了创伤后压力症(PTSD),难以正常上学。后来Y校校长受访仍否认出现欺凌问题,拒绝交代老师对涉事学生的指导应对,坚持没有欺凌是当时警方得出结论。

今年3月27日,第三方委员会终于向死者母亲汇报调查情况,确认的确存在欺凌,30日教委会会长等人向死者家属鞠躬道歉,是事发以来他们首次道歉。本月15日,当局公开一份2019年4月至6月调查中期报告,指有7名学生参与欺凌,包括同校及外校生,并提出了6项明显的欺凌行为:

第一,广瀬入学时认识其中2名学长交换了LINE,一起玩网上游戏被迫聊性话题,其中一人在2019年4月中在公园抚摸她,委员会指2人对当时只有12岁的受害者说出及做出极其淫秽话语及行为,长期透过手机强迫她聊性话题。
第二,欺凌者半夜打电话威胁她到公园集合,结果他们根本没到场。
第三,欺凌者经常买零食时迫她付款,共计1万日圆(约620港元)。
第四,强迫她拍摄手淫照片并发送,更要求传送淫秽影片。
第五,广濑曾被叫到公园聚会,5名高年级学生包围她,迫她到附近厕所自慰给大家看,由于无法逃跑她被迫就范。委员会认为现场未有出手阻止的学生也是共犯,而观看及强迫自慰的学生涉及严重欺凌行为。
第六,2019年6月22日,她被欺凌者迫到跳河企图自杀,当时有多名学生在岸边聚集,有人威胁公开她的淫秽图像所有学生看,广瀬称“我会死的”,请对方删除图片,有学生质疑她不会真自杀,此时广瀬翻过围栏跳落河企图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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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般情况来说,日本传媒对同类事件不会公开死者容貌及姓名,但广濑母亲希望大众关注事件,为女儿讨回公道,去年已公开女儿真名、生前照片、画作等,形容是女儿辛辛苦苦活了14年的证明,会直面欺凌的现实。

广濑母亲日前透过律师发声明,表示女儿的欺凌“终于被确认”,真的希望当局早早承认。她透露其中1名学生曾在事后告诉她,自己不是加害者,但现在发现他真的涉事,心情很复杂。广濑母亲指花了3年才确认女儿受到欺凌,时间太过漫长,如果当局早早正常处理,“她是不会选择自杀的”。

她指目前确认女儿涉及被欺凌只是第一步,她希望继续查清欺凌和自杀的因果关系,又指直到死前女儿一生都会继续受苦,内心的空虚已无法填补,她无法原谅涉事者,“希望涉事者意识到,欺凌会杀死人”。旭川市长今津寛介已要求第三方委员会6月前提交最终报告,调查欺凌与广濑的死有没有因果关系。

虽然对学校及有关当局不满,广濑母亲对女儿转校就读的X初中没有记恨。她早前透露X学校的老师很好,女儿失踪后,老师怕她不吃饭还带了自制饭团和三文治找她,出事后也经常探望。校长和副校长2月时前去拜祭,透露即将举行毕业礼,他已获得教委会批准,向广濑颁发毕业证书,后来女儿的老师都来了,为女儿办毕业礼,听到校长席上发言,听到一句“恭喜你毕业了”,她当场哭了。

日本校园欺凌问题严重,据当地教育部数据,2020年当地中小学的欺凌案件多达61.2万宗,有479名学生自杀。

(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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