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学校】中学成真水母间 学生亲亲大自然兼学Bio
伞状身体一开一合,触须随水流飘荡。一只又一只水母,并非身处海洋公园水母馆,而是居于大埔一间中学。水母化身动物教师,令学生更易理解生物科课程;学生亦可透过照顾水母,学习实用知识、实验技巧同科学思考方法。
中华圣洁会灵风中学三年前起在校内饲养水母,短短三年,学校变成“迷你水母馆”;校长室、教职员休息室、生物实验室及中三级的四个课室,均设水母缸,合共饲养逾千只水母。至于将水母引入学校的幕后推手,则是生物科科主任李栢燊(李sir)、实验室技术员巫嘉明(巫sir)及曾任海洋公园水母馆馆长的陈荣邦(阿邦)。
水母与学生的故事,由巫sir逛金鱼街开始。巫sir看见有人售卖水母,便起了在学校养水母的念头,李sir认为水母体态优美,听毕亦大力支持,便“胆粗粗就养咗”,校方亦相当配合。
水母栖身于学校两年后,李sir决定发展海洋生物学课程,中三级同学会透过水母构造,学习生物学课程内的知识,“将同学有兴趣嘅嘢放入课程,同学好有心机,又可以提升效能”。李sir又强调,将水母放入课程内,“唔系净系知识传递,而系去接触、去摸、去实验”;中三级海洋生物学第一课,便要求同学设计水母缸。
养水母学“渗透作用”
李sir举例,由于水母身体中逾90%为水份,饲养期间会“缩水”,学生目睹后便会了解生物学中“渗透作用”(osmosis),明白高水分子区域(即低浓度溶液)会渗入低水分子区域(即高浓度溶液)。李sir坦言学生会比过往更明白,“原来呢个过程就系渗透”,故到学生中四时再次学习渗透作用,李sir只需说句“记唔记得点解啲水母会缩咗水?”便可唤醒学生记忆。
在学校养水母,不只仅是课程内容上的得益,更可拉近学生与大自然的距离。海洋生物学的第五课是《人类与海洋》,“学生可以谂吓,人类喺海洋污染度有咩角色?”李sir直言,在校养水母,“唔系播power point,系想学生亲身去接触”,学生与水母建立关系后,亦可孕育保育意识。
由实验室技术员,摇身一变成为水母饲养员;将水母带进学校的巫sir指,养水母非只学生得益,自己亦寓工作于学习。“好难得嘅系有时间同学生更close(亲近),一齐去学新嘢”。由于有关水母的资讯不多,故巫sir会和学生一同参与水母探究研习,经过两者合作,“学生对我哋嘅信任增加咗,亦都唔会觉得老师系高高在上”。
学生:水母如自己BB
学校饲养水母,同学至为获益。加入水母计划小组的同学,每日会到生物实验室照顾水母。参与小组两年多的陈乐熙,形容水母如她的“BB”。最难忘是加入小组不久,被学姊捉著手伸入水母缸(注:盛载无毒水母的水母缸),“摸落好似啫喱咁”;克服“水母有毒”的心理阴影,乐熙往后亦“照办煮碗”,要求新加入的学弟学妹伸手摸水母练胆。
另外,小组成员亦需要在照顾水母时撰写饲养报告,工多艺熟,也提升了写报告技巧,回答生物科考试卷长问答时,亦较得心应手。
至于另一名小组成员赵婉珍则指,加入小组前性格内向,“以前讲嘢好惊好惊,口窒窒惊讲亲嘢,又惊激嬲人”,但加入小组后需在校内,或到其他学校分享水母饲养情况,三年来共作20多次分享,“大胆咗好多,会大声咁向人哋present一啲嘢”。
海洋公园前水母馆馆长出手协助
“繁殖到水母当然系好开心,但未及教到人哋(学生)成功繁殖咁有满足感”。由大型主题公园走到中学校园,曾任海洋公园水母馆馆长的陈荣邦坦言,在学校发展饲养水母困难得多。“我自己第一次同学校合作,学校又系全港第一间繁殖同研究水母,畀到我一定压力”。曾经有学校亦有意饲养水母,希望阿邦协助,但“只系放个缸养住,无再做任何研究”;后来遇上巫sir,得知对方有意在学校养水母,暗忖“系咪又系养几日就算数?”但眼见学校在水母计划愈做愈好,阿邦最初的疑惑亦完全抹去。
现时阿邦每星期到校一次,作水母养殖顾问,坦言“见到而家咁嘅成绩,就知佢哋用咗几多时间、几多耐性、心机去做呢样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