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型台上的人生|50年前隆胸成今日恶梦 不知名植入物连医生都惊
编按:隆胸是常见整容手术之一,不过早年的植入物没有规管,时间一久就成为危害生命的体内炸弹。曾有整容医生见证一名不得不做手术取出胸部植入物的老妇,但因为负担不起巨额手术费而且没有政府资助而大动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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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约七十岁,头发蓬乱且情绪愤怒激动,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形象。
她把乳房检查X光片扔到我桌上──人工乳房老旧破损。放射科医师和主治医师表示,她的人工乳房得更换了。
她20岁就隆乳了。当时她在巴西半工半读替人照护孩子,所幸那次隆乳并没有花她多少钱;50年后,这对人工乳房却让她恼怒不已。
我帮她检查了一下,发觉她身上那两颗不像乳房,反而更像撞球,触感硬得跟石头一样,而且年代久远。互联网曾经流传过类似的隆乳纪录,令人不寒而栗。
我完全不清楚这是什么类型的人工乳房。50年前,尚未对植入物订定任何法规,因此某些国家出现了“太富想像力”的案例,有一次我还取出了毛线球……。
这项手术非做不可已经够令她恼火了,又听到社会保险不给付这项手术,她得支付一笔相当高的自付额,使她更加火冒三丈。我该怎么大胆要求她拿出白花花的钞票,取出威胁身体健康的东西呢?尽管我努力向她解释乳房整型的保养,并不列在国家优先考量范围;况且一间手术室里四、五个人,花两个小时专注照顾她一人,同样要花一些钱,她听了仍然怒不可遏──她不愿为了一个令她不开心的手术付一毛钱。
我试著找到解决方法,例如向社会保险局申请特别费用来取出人工乳房,但是重新植入人工乳房仍无法申请补助。然而,由于她很瘦,人工乳房占了她整个胸部,一旦被取出之后,就会在胸前留下两个手套大小的空袋……听到这个方法,她认为我冷血无情,怎么可以只因为她年轻时犯下的错误,就这样让她的胸部残缺不全?
她见我对她毫无帮助,于是决定离开,而我终于可以从这漫长又令人不快的看诊抽身,送她到前面柜台。
当我正在为另一个病人看诊时,听到一阵吵杂声。
原来我的秘书刚才要向她收取100欧元(按:约新台币3,500元)(约港币862元)的看诊费,结果她朝我的秘书辱骂道:“这肯定是妳要让我破产的阴谋,才会见死不救!妳们竟敢滥用医师名义,利用他人不幸敲诈勒索……。”
她边走边咆哮,半毛钱也没付。
(以上是《整型台上的人生》的内容节录)
作者: Isabelle Sarfati在巴黎已执业三十余年,是使用乳房手术填充技术的先驱之一,目前担任巴黎乳房研究所的整型及重建外科医师,专攻乳房外科和面部美容医学。
她是巴黎医院的前主任,也是欧洲外科学院的老师,曾在巴黎最好的医院和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史丹佛大学接受培训,也在巴黎大学修习过普通外科、美容重建整型手术。她对乳房重建手术很感兴趣,并将时间投入到抗癌研究中,另与医师奎斯纳.克拉夫(Krishna Clough)合作,于 2004 年开设巴黎乳房研究所。《整型台上的人生》是她的第一本书。
译者: 黄明玲桃园客家人。淡江法文系毕业。年过半百,感到人生旅途最辛苦也最满足的两件事,是养育3个宝贝儿女和从事法文翻译。
出版社:大是文化
《香港01》获出版社授权转载,标题为《香港01》编辑所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