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ari 创办人因歧视女性的黑历史 失落GDC先驱奖

GDC 原定于今年会颁发 GDCA 特别奖项──先驱奖给 Atari 创办人 Nolan Bushnell，然而消息一公布，即有游戏业界人士在 Twitter 上指出 Nolan 曾发性别歧视言论，更对女员工有不当行为，事件发酵成 #NotNolan 行动，GDC 最终在18小时内撤回奖项。

(封面图片：Javier Candeira flickr https://flic.kr/p/7FdFjq)

失诸交臂的先驱奖

Game Developers Conference (简称 GDC) 是游戏界每年一度的盛事，活动举办连串联谊活动及座谈会，让开发者能互相交流技术、分享心得。活动亦会颁发 Game Developers Choice Awards (简称 GDCA) 奖项嘉许该年杰出的游戏和游戏开发者，另外亦会举行 IGF 表扬杰出的独立游戏。

本届 GDC 原定颁发业界先驱奖 (Pioneer awards) 给 Nolan，以表扬他创造出突破性的技术、游戏概念与游戏设计，并改变了电子游戏历史。Nolan 带领 Atari 开发了《Pong》和《Breakout》等一系列成功的游戏，又在1977年发行主机 Atari 2600，令 Atari 成为游戏界的霸主。

#NotNolan

然而，当先驱奖得主公布后，游戏业内人士纷纷在 Twitter 上指出，Nolan 在70、80年代掌管 Atari 时曾对女员工有不当行为。不少人质疑在 #MeToo 运动之后选择颁奖给他是否恰当，更在 Twitter 发文加上 #NotNolan 的主题标记 (Hashtag) 表达诉求，希望 GDC 收回成命。

游戏开发者及白宫参议院候选人 Brianna Wu 在 Twitter 中表示，在 Atari 设计师 Al Alcorn 撰写的 《Ultimate History of Videogames》一书中，曾谈及 Atari 当时在热水浴缸召开董事会会议，Nolan 让女性员工拿文件进房，并尝试说服她也一起泡进浴缸中，而 Nolan 在书中亦直认不讳自己曾这样做。

游戏编剧 Jen Allaway‏ 则表示，在网上报导中能找到 Nolan 曾向三藩市报章《The Chronicle》 表示“我发现权力和金钱的氛围对很多女孩来说非常具威胁性”，亦引用书藉谈及 Nolan 认为对女性而言，使用聊天室便已经是游戏，言谈之间，对女性缺乏尊重。

伊利诺理工学院的游戏教授 Carly Kocurek 亦在 Twitter 上指出这些“故事”并不是凭空杜撰，“事实上，许多这些事例都记载在书藉之中，当中不少是大学课程中会用到。”她亦补充指 Nolan 的确是游戏史上的重要人物，但今年是否一个正确的时间去表彰他的成就却值得商榷。

Nolan 欣然接受奖项落空

就互联网上的强烈回应，GDC 的代表向 Glixel 表示评选这奖项的提名委员对 Nolan 的这些历史并不知情，并于 Twitter 发文，强调 GDC 的奖项应该反映游戏业现今的价值观，于是决定本届不会颁发奖项给 Nolan 或任何人。

Nolan 其后在 Twitter 上回应 GDC 的决定，赞许 GDC 确保自己的组织反映正确的价值观，并表示若以自己一个奖项为代价，可以换取业界对性骚扰问题多一分敏感，那他亦欣然赞同。而任何人若因自己或旗下雇员的行为而感到痛苦或被冒犯，那他会毫无保留地道歉。

随著去年荷里活性侵丑闻被揭露， 开始了 #metoo 及“Time's Up”运动，唤醒各行各业和大众对女性在职场遭受性侵犯的关注。游戏业长久而来都由男性主导，根据国际游戏开发者协会 (IGDA) 的统计，75%的游戏开发者均是男性，而在最高收入的开发者中，只有3%是女性，在 GDC 先驱奖中亦从未出现女性得奖者。GDC 选择在这时候颁奖给 Nolan Bushnell，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业界对这些议题的轻忽。Nolan 的成就固然可敬，即使是反对颁奖的开发者亦大都同意他的贡献，但业界权威奖项应该正视他过去错误的行为，使女性开发者知道自己在这行业能得到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