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象评析】有人冇屋用 有屋冇人用

撰文: 邹崇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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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多月前,葵涌邨发生涉及成年智障人士的家庭惨剧,再次触发了社会对残疾人士院舍服务严重不足的关注。这事件笔者一直记挂在心中,打量着可以作出什么回应。追本溯源,自香港回归二十三年以来,各项社福设施皆欠缺长远规划,物色相关场地的工作亦牛步寸进,以致各类院舍服务的轮候期往往需时长达十年以上。这对于富裕的香港社会来说,不啻是一个极大的耻辱。

近日发生涉及成年智障人士的家庭惨剧,再次触发社会对残疾人士院舍服务严重不足的关注。(资料图片/罗君豪摄)

社福设施的不足除牵涉公帑的投放,亦涉及场地空间的分配问题。政府近年在土地开发议题、包括“明日大屿”计划上,经常会拿社福设施不足大做文章,以此作为增加土地供应的理据。

但根据《香港2030+:跨越2030年的规划远景与策略》,全港政府、机构及社群用地长远合共只欠87公顷。即使按照政府极为偏高的人口估算,额外欠地亦肯定不会超过100公顷。和那些超大型的造地计划相比,这些设施和场地只属九牛一毛。

一个更加根本的问题是,大量社福设施原应毗邻现有社群,不但方便使用者和家人的往返交通,同时亦有助他们融入社群。把设施放在专门规划出来的偏远地区,仿佛是将弱势社群与社会隔离,根本不符合社群服务的原有精神和需要。大概有见及此,2019年《财政预算案》已宣布动用多达200亿港元,让政府从市场购置60项物业,以容纳约130项社福设施。但这些设施均只涉及日间服务,对最严重短缺的院舍服务而言,完全是物无所用。

2019年《财政预算案》宣布动用200亿港元,政府从市场购置60项物业,但这些设施均只涉及日间服务,对最严重短缺的院舍服务而言,完全是得物无所用。(资料图片)

正如前规划署署长凌嘉勤曾指出,社福机构的服务多在社群层面提供,设施应位于使用者方便到达的地点,规模未必需要动辄兴建一幢独立建筑物。除了把多项社福设施容纳在一幢综合大楼内的“集中”模式外,社福设施也可以“分散”空间模式渗透在社群不同角落,如商场、公营和私人屋苑的低层,这有助扩大社福设施的整体覆盖范围。(《社联政策报》,2019年4月)

无论在新开发区或现有社群,是否就真的欠缺足够场地,无法容纳更多社福设施呢?上述家庭惨剧言犹在耳,便传出政府收回竹篙湾第二期填海土地,不再预留作迪士尼乐园发展之用。单单是这个相当于三、四个维园大小的填海区,面积已差不多等于全港政府、机构及社群所欠用地。但亦如前所述,受到地理位置和交通设施所限,此等土地未必适合所需的社群用途。

最近传出政府收回竹篙湾第二期填海土地,不再预留作迪士尼乐园发展之用。(资料图片/李泽彤摄)

在短短数日之后,由于中西区区议会与政府的争议,令西区已婚警察宿舍的议题被重提。不说不知,原来早于2006年,该宿舍的所有住客已经迁出,原定于同年交回产业署。惟部份附属单位仍未迁出,故多次延迟交回物业。2008年审计署已批评警方行动缓慢,要求加快搬迁速度。然而,在拖延长达十四年后,警察宿舍至今仍然继续丢空。

西区已婚警察宿舍的例子,其实只是冰山的一角而已。多年来,审计署已多次揭露,多个政府部门皆囤积大量闲置产业。其中最闻名的要算是教育局,一度管有全港234间空置校舍,报告公布时,社会舆论一片哗然。

西区已婚警察宿舍已丢空14年,至今仍然继续丢空。(资料图片/张浩维摄)

政府闲置产业部份或会用作短期出租之用,但更多却是平白丢空多年,林林总总的古怪例子实在不胜列举。大量空置场地仿佛已被各部门“据为己有”,一旦进驻之后便长期“赖死不走”。

如何才能确立更有效健全的制度,促使各部门发布珍贵的场地资源?……

有关更多政府闲置产业的情况,请阅读《香港01》周报电子刊全文。

上文节录自第236期《香港01》周报(2020年10月19日)《有人冇屋用 有屋冇人用》,网上标题为编辑重拟。如欲阅读全文请按此试阅周报电子刊,浏览更多深度报道。

236期《香港01》周报精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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