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专业、沟通——香港的出路!
小弟去年与一班志同道合的专业人士成立了香港青年专业联会,目的是希望透过跨业界、跨层级的对话和协作,从不同的专业声音当中寻找出路,为政策制定和一些对香港未来发展至为重要的议题出谋献策。我们相信,融合多元且从专业角度出发的意见,加上真诚的沟通,理解不同持份者的真正著眼点和困难,定能为社会带动正面的转变。
撰文:黄伟信
联会成立后,由于成员来自不同专业,例如医疗、金融、工程、公关,我们经常对事情有截然不同的看法,但最后经过磋商后还是会有共识。观点不同不重要,只要从专业出发,大家又诚恳地沟通,最终都会找到共识和出路。
但环顾近年香港社会,尤其是部份掌握权力的政治人物,他们不但没有从专业的角度做好自己的工作,连反映和尊重民意也做不到。就以去年逃犯条例修订风波为例,虽然事件发展至很严重的社会冲突,但最初的原因是政府没有掌握好民情,没有意识到反修例的意见是如此的广泛,在关键的时候没有疏导民意而反而为社会火上加油,例如在一百万人大游行后当晚即时表示会如期恢复二读。更严重的错误是漠视了专业团体(包括律师公会)和外国商会的意见。
对政府而言,同意它的就是外国领事支持(但说不出是哪个国家),反对它的就是外国干预,但最奇怪的是当我们谈的是逃犯引渡和司法互助,这当然涉及超过一个司法管辖区的事情,外国当然有权发言,但在特区政府眼中,他们可以支持,反对或批评的就是“说三道四”、“粗暴干预”,与市民和议员的反对一样,“全部都是废话”。
而部份行政会议成员及立法会议员亦没有尽反映民意、提供专业意见的责任,任由特区政府一意孤行,甚至尝试绕过正常立法程序加速审议,结果避不开民意车祸,在去年下半年大爆发,对香港甚至地区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创伤。
撇开政治不说,讲民生。政府和政客在最应该听从专家意见,例如抗疫的关键时候,则又偏听,亦不愿意回应民间强烈诉求。由爆发疫症的第一天开始,已经有要求封关的声音,而且是由不少专业医护和医生提出的,但政府一下子认定这是政治诉求,与内地分隔是政治上不正确的,而且医护采用罢工策略,政府认为不应屈服,所以一直没有将全面封关放入政策考虑之列。这是典型的政治凌驾专业。不少与政府有联系的医学专家在访问中亦透露,他们的一些意见(如要注意外佣和护老院群组、规定带口罩等)在早期都不获接纳;近期几个重要决定,包括延迟选举、全民检测等,都似乎未有认真咨询过专家意见。
更甚的,是拖后脚的政客。医管局将亚洲国际博览馆迅速改为社区治疗设施,本应是利民好事,但身为民选议员的葛珮帆,关心的不是设施是否足够或安全,而是场内有挂起“美国自由神像”相片!她甚至在抗疫期间麻烦医管局,要求它出通告解释及拆下相片。神像等美国景色相片是博览馆内的原有装饰,场地本身是用作展览和演唱会,有一些国际的特色十分平常,难道葛议员又会关心机管局在机场大楼设有时钟显示世界各地时间,是引入外国势力吗?
另外,经民联的卢伟国近日亦忽然建议要使用“港康码”,让检测结果呈阴性人士可以进入餐厅,借镜内地尽快回复香港经济和社区活动。这些意见随即得到专家和业界反驳,由于检测阴性不代表以后免疫,若果鼓励有健康码人士“周街行”,可能令疫情变差,亦令对健康码无信心的市民对外出消费更却步。连林郑月娥亦认为以健康码作为出入公共场所或食肆的通行证,这建议不切实际,混淆信息。卢伟国作为专业工程师,在提出任何政策建议时都应该三思,研究和权衡清楚利弊,而非政治先行,将内地做法搬字过纸到香港便算。这样出丑,实在丢了专业人士的面子。
政治凌驾专业、利益凌驾理性,我们在这艰难的时局,仍不绝望,盼能尽一众专业人士之力在不同岗位竭尽所能,透过多元、专业的意见反映和跨领域、跨世代、跨光谱的沟通,一点一滴力挽狂澜,昏暗中为香港寻找曙光、出路。
黄伟信
2020 年立法会选举功能界别(工程界) 参选人
香港青年专业联会创办人、杰出青年工程师得奖者,伦敦帝国学院硕士。
毕业早年于港铁任职,现职于工程顾问公司担任高级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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