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批林郑“NO.1”因自满失败　陈婉娴：肥彭进步过今日

纵横政坛多年的陈婉娴，近年虽然退下火线，未有再参与立法会及区议会选举，但就从未离开前线地区工作，同时担任多个政府咨询机构要职。“娴姐”对香港政治生态的触角依然敏锐，批评政界人物也一如以往，相当一针见血。例如在她眼中的特首林郑月娥，就因为“权”而剧变，与早期相比是“完全截然不同”。

“NO.1嘛，但唔等于你得架嘛！”陈婉娴不讳言林郑在日渐手握大权后，由“听民意变成不听民意”，例如西九故宫博物馆事件，她就完全没有咨询，到成为特首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她指林郑很熟悉行政很能干，但当“NO.1”的林郑太过顺利的时候，情况就是“满则倾”，“过份满意自己就开始步入失败”，必须令自己有警惕性。娴姐又以抗疫为例，批评林郑面对抗疫与经济两者对立时，没法“揸住”主要矛盾，认为她未有“狠狠地严格”把关，推健康码不力，认为“要想办法做好抗逆才有条件经济逐步开放”，否则疫情只会反复扩大。

“同林郑都仲有冇计倾？有！我最钟意同人倾计。”当陈婉娴忆述当年仍任职发展局局长的林郑月娥，不止给予正面评价，还要给她“+ + +分”，大赞林郑在规划启德河的项目上，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当年林郑参选特首时，邀请她一起沿启德河边走一趟，她也欣然赴会。但她也感慨时移世易，“好打得”的林郑如今已不复当年模样。

“肥彭好精，在他任内不会做他不想做的事。”经历了港英政府时代及几届特首任期，陈婉娴的政治生涯相当“多姿多彩”。在彭定康（Chris Patten）任香港总督期间，她被委任做中央政策组。当时她就劳工问题推动很多社会行动，针对反对输入外地劳工一事曾开了个“圆桌会议”，陈婉娴形容“我担咗成担苦瓜畀佢叹”，当时彭定康有面色一沉，但很快就“收咗火”，“啱听唔啱听都吸纳咗我哋嘅意见”。因此她认为听意见方面彭定康政府“进步过今日”，“管治手法上更加聪明”。

对于前任特首董建华，陈婉娴指“董生很惨”，一上任就带了个路长安，“甚么人都没就做第一任特首，一嚿云一般”。不过她亦多次用“仁慈”及“愿意去处理问题的人”去形容董建华以表示欣赏，她指董在处理青年人问题方面尤其有功，推行青年就业政策十分成功。至于后来的特首例曾荫权，娴姐指他也“肯做”，不过就有设前题，因为竞选期间“他拿了（我）几张票”，而答应要推出最低工资，最后他也真的有守诺言做到。

“人们说本土派，先不要这么快骂，我也是本土派！”陈婉娴说我们每个人都保护自己，所以每个人都可以是“本土派”，而且她任议员期间亦有推动很多本土及地区活动。而让她至今仍津津乐道的，是她任立法会议员时，在立法院十楼的趣事。她兴致勃勃的谈到，“长毛（梁国雄）、陈志全、（黄）毓民、张超雄所有人”，包括工联会都在“恶人谷”中，但当时大家都“有计倾”，甚至“到今日都有计倾”。她亦由此带出一个她的理念，“我不觉得蓝跟黄冇计倾，是有计倾”，她认为沟通才能解决社会撕裂。

问到作为香港工会联合会荣誉会长，陈婉娴以“元老级”党员会如何评价工联会在区议会立法会俱惨败，她斩钉截铁的表示“不觉得工联会正走下坡”。她指在区议会败阵的同事，得到的选票都比之前多，只是增长不及黄营。至于立法会方面，她笑言“少左我个席超级（区议会）啰”，加上何启明担任劳工及福利局副局长，立法会才剩下四席，工联会会继续朝五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