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八九民运的90后 何诗慧:争取平反六四,我无其他选择

撰文: 罗家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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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支联会六四烛光晚会人数逐渐减少,更甚者出现大学学生会集体缺席的纷扰,而伴随而来的就是指晚会“行礼如仪”、“为做而做”的批评。
24岁的青年组织干事何诗慧,在大专修读社工,却与学生会行着截然不同的路--她坚持每年出席六四晚会。
何诗慧以清脆的声调说:“若一点蜡光能感染更多人,引发他们对事件的好奇心,甚至对社会作出部分改变,那么每一年的坚持,都是对事件的推动,这已经具有一定的意义和价值。”

青年组织干事何诗慧,忆起自己第一次与六四结连起来,正是在大专一年级时参加六四报哀音的工作坊活动,她在话剧中扮演被枪击中的学生。(梁鹏威摄)

“当时我扮演被镇压的学生,我是第一个被枪声击倒的人,我看到围观的人是惊的,甚至有人有少许泪光,明明我只是做剧,没想到画面是如此逼真,如果我是他们(天安门上的学生),当时的我会是怎样,六四是如何的凶残、悲壮。”

现年24岁的青年组织干事何诗慧,忆起自己第一次与六四结连起来,正是在大专一年级时参加六四报哀音的工作坊活动。她当时会上不同的工作坊,理解对六四的不同说法,再在不同地区进行演出,“六四那种惊吓、不理解、野蛮,都一一亲身感受到。”

何诗慧认为支联会与年轻人看法有距离,亦较少理解年轻人反对的声音,但她称两者不应该处于平行线上。(梁鹏威摄)

支联会和年轻人不应处于平行线上

接触六四报哀音的同时,她亦开始出席支联会六四集会悼念事件。然而近年晚会人数逐渐变少,随著学生会的缺席,更带出年轻人的“认同”问题,开始出现晚会“行礼如仪”、“为做而做”的说法。大专修读社工学系的她,坦言身边那群中小学认识的朋友中,已越来越少人参与支联会的六四晚会,她明白她们的想法,因为年轻人根本没经历、见证过事件,所以觉得六四与自己没有切身关系,甚至认为晚会僵化,令人反感。

何诗慧不讳言指,认同晚会部分内容是行礼如仪,同时支联会在架构上“都是大前辈,没有人接棒”,造成与年轻人看法有距离,亦较少理解年轻人的反对声音,但她认为两者不应该处于平行线上。她说:“不一定要支联会连结年轻人、年轻人一定要跟支联会,而是在公民社会的拼图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

六四晚会的人数越少,是否代表更难承传?何诗慧认为,遍地开花亦是好事:“可以去搞论坛,可以去晚会、甚至在家点烛光亦可以”,最重要是自己心态,如果一直认为是行礼如仪,即使用甚么方式都没意义,都不能承传,“若一点烛光能感染更多人,引发他们对事件的好奇心,甚至对社会作部分改变,那么每一年的坚持,都是对事件的推动,这已经具有一定的意义和价值。”

青年组织干事何诗慧认为六四对民主意识兴起有巨大影响,亦是香港民主运动发展启发点。(梁鹏威摄)

“我们做的正是承传历史的创伤,为过往不公义做平反”

她强调六四不是一件事件,而是要做到悼念和平反。她指六四对民主意识兴起有巨大影响,亦是香港民主运动发展启发点。她提到当年天安门事件,正反映学生、公民面对政权的腐败,仍有勇气发声去争取社会改变,正如自己一样,同样需要发声去坚持自己的价值、实践自己的理念。 “或有人说做了亦没意义,但是不是就代表没有意义?”她强调重点不只是结果,而是在过程中实践民主自由的价值。

“不能够不坚持下去,争取平反六四,我没有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