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r 香港制造四周年
四年前,英伦天团Blur就在2013年5月6日首度登陆香港,于亚洲博物馆Arena举行Live in Hong Kong音乐会,当年固然是叫乐迷欢喜若狂的音乐盛事。然而当我们在引颈以待Blur这晚香港场音乐会的时候,却意想不到故事可以有这样的发展——因为在音乐会后Damon Albarn、Graham Coxon、Alex James和Dave Rowntree自愿“滞留”香港,无所事事便租了间录音室jam歌兼构思新作,从而造就了Blur自2009年正式复合以来,四人重返录音室为乐队的新专辑动工之良机。
结果在2015年4月,Blur便出版了继《Think Tank》之后睽违12年的回归专辑《The Magic Whip》。一切就是在香港这块弹丸之地所启动。
结果在2015年4月,Blur便出版了继《Think Tank》之后睽违12年的回归专辑《The Magic Whip》。一切就是在香港这块弹丸之地所启动。
外国的月亮特别圆吗?外国的录音室要几大有要,器材要几vintage有几vintage、要几先进有几先进。所以外国的知名乐队,就从不会老远跑来寸金尺土的香港录音室灌录唱片专辑;就算走来香港吸取创作灵感,最后还是回到自己的地方录音。当年Blur的此举,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事。
而这阵子,就正是Blur首度来港演出兼历史性地留港录音的四周年。
梦幻留港
何以四年前正在世界性巡演的Blur,能有这么多时间留在香港呢?因为在5月6日的香港场音乐会之后,他们原定的行程是飞往台湾举行台北场演出,再到日本参与《Tokyo Rocks Festival》音乐节。但不幸地这两场演出都相继被取消了,从而打乱了乐队的亚洲巡演路线,所以他们作出折衷的决择,就是在香港多逗留一星期以承接之后的巡演行程。但4人不是趁机观光度假,而是在这个空档期租用了5天位于佐敦南京街的Avon Studios闭门造车、尝试为新唱片创作新歌。
Blur在亚洲博物馆Arena演出当晚,主唱Damon Albarn便在台上亲口向全场香港观众宣布这个留港消息,全场乐迷在一下子都疯狂起来!
然后,一切似乎梦幻地发生了。由于Blur是住在中环的酒店,而Avon Studios则在佐敦,因此这几天Blur都是搭地铁“过海”,乐迷们要在“地下铁踫著Blur”与他们来个“几分钟的约会”(取材自陈百强名曲〈几分钟的约会〉),并不是只有造梦才出现的事;同时,已有好一些死忠乐迷得悉他们莅临Avon Studios,从而专程跑到去录音室一带碰碰运气,进行野生补获。于是那阵子从Facebook上的确可以看见不少香港乐迷分享与Blur各人的合照。
其实Damon来香港录音亦早有前科,他的虚疑乐团Gorillaz在2005年为慈善团体War Child筹款合辑《Help!: A Day In The Life》所带来的一曲〈Hong Kong〉,便是真的远赴香港在Avon Studios收录,反映到他对我们这个城市的好感。
港产魔鞭
但是,Blur当然并非单凭这5天而在香港的录音室灌录了一张新专辑出来。事实上,后来他们亦把这批录音投闲置散、暂搁一旁,也曾透露不肯定这些作品会否公诸于世,令我们对“Blur曾在香港录新歌”一事感到患得患失,怀疑已胎死腹中。直到2014年11月,结他手Graham Coxon重拾这批在香港的录音,并找来乐队在90年代的唱片监制Stephen Street操刀,跟著在12月Damon以两天时间低调地再访港寻找灵感(正藉雨伞运动的尾声),为歌曲谱写上歌词,2015年1月底完成主唱灌录。《The Magic Whip》专辑就是这样出来。
正确来说,《The Magic Whip》是横跨香港与英国灌录,但Blur却认定这是一张“香港制造”的专辑。比如专辑的发布会记招是在大年初一於伦敦的中菜馆举行;唱片封面上Blur与《The Magic Whip》译名为“模糊”和“魔鞭”的繁体字样,那霓虹灯字体亦是来自他们对香港的印象。而配合专辑的面世,又出版了一本出自香港插画家“江记”手笔的绘本。
最重要的是,在《The Magic Whip》里的多首歌曲如〈There Are Too Many of Us〉、〈New World Tower〉、〈Ice Cream Man〉、〈Ghost Ship〉、〈Ong Ong〉,都记载了香港这个城市带给他们的薰陶,甚至点名唱到”Hong Kong”以及提到我们的地方。
在《The Magic Whip》面世后举行世界性巡演,Blur在2015年7月22日第二度来港举行音乐会(宣传海报用上了“现场演唱会”之繁体中文字),便仿佛有著凯旋回归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