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DJ、茶记经理、舞者──在《Sónar》遇见的5个人
源于西班牙巴塞隆拿的电子音乐及创意科技盛事《Sónar》,在上星期六(4月1日)首次登陆香港科学园!
不知为何大家总会觉得,音乐节是伪ABC、外国人与热裤囡囡的天下。但在科学园走一圈,你就知道《Sónar Hong Kong》甚么人也有:
1)假日茶餐厅经理
“人地卖1664,我哋卖喜力,啱口味啲呀!”
一枝浅蓝色“假日茶餐厅”旗帜、三箱“喜力啤”、一个小冰桶,连科学园内的茶餐厅都知道去音乐节,要无酒不欢。
看准时机,经理带同两位小帮手,将店内的啤酒存货放到主场区 Sónar Village 外的行人路上。Sónar Bar 官方卖70蚊一杯1664啤酒,茶餐厅就卖30蚊一枝喜力。行人路过也禁不住停低脚步,买走一枝。“鬼佬都可以饮喜力呀!”经理一脸自豪地说。
生意好,心情也很好,经理的笑容完全没有停过:“平日星期六,科学园无咁多人,我哋点会唔把握机会。”大概他也不太在乎《Sónar》是甚么音乐节,最重要多一点大型活动,科学园在假日多一点人流,偷偷地多赚一点钱。
2)玩Facebook Live的科学园单车客Patrick
“我以前都系打碟架!”
在白石角海滨长廊的单车径旁边,面向吐露港,有一个半露天的场区-Sónar Dôme。这里没有工作人员查票,任何人也可以在内闻歌起舞。舞池后排却有一位身穿萤光绿风褛,手持一轮单车的中年男士在Facebook 直播《Sónar》派对,一边脸露笑容,身体一边暗暗地跟着音乐摇摆。
原来这位叫Patrick的单车客10多年前也是一名DJ,主要在深圳工作。因为“香港啲场细”,而且大部分都没有牌照,是“走鬼场”。几年后,娱乐工业开始息微,收入亦不稳定,他就决定回港转行。
踏单车偶遇《Sónar》音乐节,却勾起他以往的回忆。他说:“以前深圳啲场好大㗎,大过呢到(Sónar Dôme会场)六、七倍啦!”但当问及会否付费入场,他却说“路过就算数了”。可是,Patrick 对《Sónar》音乐节依然感到兴奋,“香港真的很少这种大型的party!”
3)与小男孩过招的dancer Jordi
‘I am a dancer from Barcelona.’
在MIIIA和Stranger In The Night的DJ set下,两名正在尬舞的男子,引起了大众围观。一名是满身单车装备的小男孩,以及来自巴塞隆拿的男子Jordi。Jordi边跳著流畅的house steps、top rocking舞步,男孩一边模仿,四肢不时做出赖地、拖曳的动作,舞姿稚嫩也可爱。可惜男孩始终要继续踏单车,15分钟后便在一片不舍的欢呼声中离场,剩下Jordi独舞。
来自《Sónar》故乡的Jordi,已有数次参与音乐节的经验。他如今住在内地,是次为了办理Visa签证而来港一周,也顺道来看看《Sónar》。身为一名精通各种舞技的专业舞蹈员,相信刚才的freestyle也只是小菜一碟吧。
4)本地乐迷Monica
“音乐节嘅好处系,有啲你本来唔知系乜嘅嘢听下。”
前往Nosaj Thing x Daito Manabe的人潮当中,我们遇到了既是音乐节常客,亦会造访live house的本地乐迷Monica,“经历过较难忘的演出,是2013年在Clockenflap看Franz Ferdinand和前年的New Order,都是很难得看到live的乐队。早前的达明一派演唱会也很感动,他们已不止是‘演唱会’,而是一整个‘show’”。
在《Sónar》流连了数小时,她反而对Realities+D的VR档口最感兴趣,特别是VR游戏Space Pirate Trainer,“我没有玩,看著朋友投入已很开心,《Sónar》的卖点就是电子和tech,在香港的确没有同类活动。”
5)电子合成器的合成者Andio
“电子嘢,其实唔系咁难接触。”
在节拍强劲的SónarPub楼上,坐著约三十名参与Polytik合成器工作坊的学员,埋首制造他们的电子合成器。其中一名导师,是正修读艺术硕士、近年钻研声音艺术的Andio。
除了准备配件,Andio亦需落场教授学员,“个workshop几intensive,成件事好正,我好享受帮手嘅过程。”从学员们满足的神情上,他回想起自己初次成功制造电子乐器的喜悦──就是在巧遇Dirty Electronics主脑Jack Richard的大学sound art课上,今天二人在《Sónar》合作,当年的学生已成为导师。
Andio近年从课室走到表演台上,把玩具、结他改装成声音艺术作品,“一般大众未必知世界有呢啲嘢,但其实每星期声音艺术家都有表演”,散见艺术中心、Focal Fair等地方。
摄影︰熊文浩文字︰梁文贤、宋霖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