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世纪末滥情歌乐团 I Mean Us : 现场录音会录到现场的生命力

撰文: 王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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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的玉成戏院录音室是一间由废弃电影院改造的录音室,保留了旧戏院独特的空间与音场特色。【 CINEMA SESSIONS 】企划以同步录音的形式,留下来自台湾最真实且美好的原创音乐。台湾乐评人王信权走访于每个乐团的 live session,为他们作了侧记。今集的对象是这队近年窜红的台湾 noise pop 独立乐团,以唱“世纪末滥情歌”为傲的 —— I Mean Us 。

“I've been doing wrong….”I Mean Us 的主唱章群正在试音,反复唱著〈 Johnny The Hero 〉的副歌,歌声从美国经典厂牌 Ampeg 音箱里传出,因为音箱摆在玉成戏院录音室外的长廊,即便在外侧的大厅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想当然,这个点子来自录音室负责人 Andy Baker ,他打算尝试特殊的收音方式,善用空间特色制造自然的 reverb 效果,如此声音聆听起来的空间质地会更加丰富。

I Mean Us 是近年窜红的台湾独立乐团,2015 年底成立,五位团员年龄平均在 26 岁左右,成军之前,各自拥有丰富的玩团资历,结他手永纯即来自于后摇滚乐团 Triple Deer。

台湾乐团 I Mean Us :(左起)低音结他手 Hank 、主唱及结他手章群、主唱及键琴手夏日、结他手永纯、鼓手佩蓬。

2018是他们缴出不错成绩单的一年。首张专辑《 OST 》的专场“未尽之路”在台北 Legacy 完售,吸引千名乐迷前来,更首次前往首尔、釜山、深圳及香港演出,试探海外市场的反应,此外,他们也对歌曲传出的抄袭风波做出正面回应。

I Mean Us 一路上遇到人事物,或许跟《 OST 》专辑概念与视觉设计,所表现出公路电影般的梦幻意象一样,故事情节有著起伏与转折。最初的起点,是从他们翻玩苏格兰的另类大团 My Bloody Valentine 的歌曲开始,再彼此逐渐磨合、一同摸索进行创作——躁中带甜的风格,让人怀念起活跃于 90 年代前后的 noise pop 乐团——他们把自己歌曲形容是“世纪末滥情歌”。

“是不存在的电影的原声带的概念”章群说,《 OST 》收录八首歌曲有著独立的故事,但是皆发生在同一条道路上,按照著曲序进行。如果说音乐是部想像的电影,那还存在著意料之外的神秘缘分,像是〈 Søulмaтe 〉的 demo 版本,真的被电影《我的蛋男情人》拿去做为插曲/片尾曲,也造就了他们与制作人陈建骐后来的合作契机,双方后来在玉成戏院录音室完成了专辑录制。

I Mean Us 主唱章群侧拍。

陈建骐在制作专辑的纪录影片中,提起他所认识 I Mean Us 时说道:“进录音室后发现,他们对于创作,彼此都保有很开放的空间与态度。我觉得这是一个乐团蛮重要的事情,可以让不同团员的意见能加入,进而丰富歌曲的样子。”

今年 1 月, I Mean Us 再度回到玉成戏院录音室。成为此次 Cinema Sessions 的主角,从专辑中挑出〈 Johnny the Hero 〉、〈死宝贝〉进行 live session 的录制。他们在去年共同经历更为频繁的演出与乐团生活之后,因而更能掌握歌曲演出的表现。

鼓手佩蓬是最后加入的成员,她说:“其实有时候就算 Live Session 的编曲与录音室作品完全一样,但 Live Session 还是可以录到现场的生命力。”

I Mean Us 于 CINEMA SESSIONS 的 侧拍。

选这两首歌曲的原因是什么呢?“都是大家能表现自己的歌曲,”章群说,“而且我在 vocal 效果的使用上,专辑没有采纳我这次设计的方式,是专辑与这次现场不一样的地方。此外,因为走廊本身就有的回音, 当Andy说想要加入天然reverb的时候,我觉得会蛮期待的,大家可以听听看。”永纯在一旁补充说:“你听专辑的时候,可能会听到很多复杂的声音,可是不知道是哪一个型号的设备或效果器发出的,但是在看 live session 影片的时候,就可以发现很多资讯。”

I Mean Us 结他手永纯。

至于〈死宝贝〉是另外一位主唱夏日的创作,她与章群完成了大部分的词曲,再交由团员进行编曲。她说:“〈死宝贝〉这首歌在写的时候,我就把它认定为片尾曲。我觉得它就很像在片尾出现工作人员名单的时候会放的曲子,里面写的东西就比较有解放的感觉,有著不在乎一切的想法。”

I Mean Us 主唱夏日。

结束首次的 live session 录制之后, I Mean Us 将继续上路,完成真正属于他们的《 OST 》。

“即使专辑结束了,但是故事还在进行。”他们说,“现场可以看出表演者的一切,有没有豁出去、有没有办法做出只有专辑能够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