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派乐队 Throbbing Gristle 第二张专辑《 D.o.A 》出版40年
那些年在地球上最 cult 的乐队,英国 industrial music 先锋 Throbbing Gristle 在40年前的12月出版了他们的第二张专辑《 D.o.A: The Third and Final Report of Throbbing Gristle 》。唱片以医学术语“到院前死亡”命名,当中的曲目亦开宗明义地围绕著死亡为题,甚至唱片封面的恋童癖意识,令 TG 成为一个恶名昭彰的名字,在香港更被冠以“死亡派”之称。
1978年12月4日,英国 industrial music 实验乐团 Throbbing Gristle 在其自家独立厂牌 Industrial Records 旗下出版了他们的第二张官方专辑《 D.o.A: The Third and Final Report of Throbbing Gristle 》,首轮只发行了1,000张而已。这张地下出品,留下了重大的影响力,不单是“工业系”的神级专辑,后来更被列入为《 1001 Albums You Must Hear Before You Die 》这本2005年书籍之选。如今正是《 D.o.A 》的面世40周年。
由Genesis P-Orridge 、 Cosey Fanni Tutti 、 Peter "Sleazy" Christopherson 和 Chris Carter 在1975年所组成的 Throbbing Gristle 是人所共知的传奇性 industrial music 先锋乐团,被视为第一队真正的工业组合,又创立了他们的 Industrial Records 厂牌,就在那个 post-punk 世代降临之前已开拓了“工业系”的先河。乐队在1977年发表了首张专辑《 The Second Annual Report 》,以“industrial music for industrial people”为口号,而《 D.o.A: The Third and Final Report of Throbbing Gristle 》便在一年后所带来的后继专辑——第一张专辑是“第二年度报告”,第二张专辑“第三及最后报告”,那么“第一年度报告”去了哪里呢?《 The First Annual Report 》本是 TG 在1975年收录的 bootleg 专辑但却胎死腹中没有面世(要26年后才公诸于世)。
TG的工业音乐,是由电子合成器所产生的机械性电音与噪音、 tape music 的拼贴实验、张牙舞爪的崩坏结他音墙、种种噪音声效所建构而成,呈现著精神错乱、分崩离析的扭曲骇人状态,甚至死亡的意识(唱片内的文案都以“来自死亡工厂的音乐”为题),色情的题材,以及纳粹主义与法西斯主义的象征(他们不时会穿著军服),被视为“文明的破坏者”,好让 Throbbing Gristle 成为一个恶名昭彰、犹如恐怖分子的名字,是那些年在地球上最 cult 的乐队。
专辑名字《 D.o.A 》,即医学术语Dead on Arrival(到院前死亡)的意思,当中亦有多首开宗明义地围绕著死亡为题的曲目,从前TG的音乐在香港便被冠以“死亡派”之称。甚至《 D.o.A 》看似简单平凡的唱片封面,也暗藏令人不安的感觉——封面图片上是一名坐在斗室内的女童,右下角放置著的画框内是一幅她揭起裙子露出内裤的相片,而第一版专辑里附送了一张1979年的年历咭,年历咭上又有这名女童只穿著内裤坐在床上的照片,恋童癖的意识也不言而喻。
跟《 The Second Annual Report 》一样,《 D.o.A 》同时收录了 TG 的录音室曲目及现场录音曲目(以纪录音乐的原始性),但今次是以录音室作品为主,较接近录音室专辑的形式,甚至在文案上建意某些曲目要用耳筒来听。另一方面,《 D.o.A 》里四人也各有一首个人曲目,表现出彼此皆得以独当一面。
专辑开场曲〈 I.B.M. 〉模拟出电脑讯号噪音,就像循环不息而来的 modem 声响,已够先声夺人。现场录音的〈 Hit by a Rock 〉和〈 Blood on the Floor 〉都来得多么血淋淋。Peter Christopherson 的 sound collage 作品〈 Valley of the Shadow of Death 〉就如置身一个案发现场。
《 D.o.A 》的阴森诡异之作,是 Genesis P-Orridge 的鬼魅 ballad 曲目〈 Weeping 〉,在他如幽灵般的吟唱下以四支加上 space echo 效果的小提琴演奏来营造那灵界空间;〈 Hamburger Lady 〉以烧伤受害者为题,由 Genesis 读出一封 Dr. Al Ackerman 的信件; Cosey Fanni Tutti 作品〈 Hometime 〉的家居时光,仍好比恐怖片电影的场景。
TG在当年5月出的首张单曲〈 United 〉,这首梦呓式冷冽电音作品被乐评人Jon Savage 把称为“其中一支首张 electro-pop 单曲”。而在《 D.o.A 》里, TG 亦延伸了这种科技化/未来派电音取向。现场曲目/主题曲〈 Dead on Arrival 〉在机械性的电音曲式下,绽放出满是尖峭菱角的声响;而 Chris Carter 作品〈 AB/7A 〉是一首带著 Kraftwerk 薰陶与欧陆浪漫色彩的 electro-pop 乐章。
〈 United 〉也有收录在《 D.o.A 》内,但歌曲的专辑版却由本来的四分钟而变成只有16秒的高速播放版,相当之玩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