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的诞生 Lou Reed 在45年前的摇滚歌剧专辑

撰文: 袁智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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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年前,前 The Velvet Underground 主将Lou Reed发表继 《 Transformer 》后他的第三张个人专辑 《 Berlin 》。这套野心之作是 Lou Reed 的悲剧性摇滚歌剧概念专辑,围绕著一对情人在德国柏林的故事来带出毒品、卖淫、家暴、抑郁、自杀等题材,唱片被喻为“史上最令人沮丧的专辑”。

1973年7月,影响力无远弗届的前美国纽约市传奇性乐团 The Velvet Underground 灵魂人物  Lou Reed (1942 – 2013) 出版了他的第三张个人专辑 《 Berlin 》

八个月之前,由彼此惺惺相惜的英伦摇滚巨星 David Bowie 及其结他手 Mick Ronson 为 Lou Reed 联袂担任监制的1972年第二张个人专辑 《Transformer》面世,成为其个人音乐生涯上的一个重大转捩点,树立起糅合 art rock 与 glam rock 的风格下,也成为 Lou Reed 最广为乐迷熟悉、有最多大热单曲的个人专辑( 〈 Walk on the Wild Side 〉/ 〈 Satellite of Love 〉/ 〈 Vicious 〉/ 〈 Perfect Day 〉)。作为 《 Transformer 》的后继专辑, 《 Berlin 》则见证到Lou Reed 投向更具深度的艺术层次。

Lou Reed 的第三张个人专辑《 Berlin 》在1973年7月由 RCA 唱片厂牌出版。(摄影:袁智聪)

《 Berlin 》是 Lou Reed 的一张悲剧性摇滚歌剧概念专辑,围绕著 Caroline 和 Jim 这对情人在德国柏林的故事,以带出毒品、卖淫、家暴、抑郁、自杀等题材。唱片也被喻为“历来最令人沮丧的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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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 Lou Reed 因为 Bowie 的名气而在英国成为音乐红人,承接著《 Transformer 》的效应,《 Berlin 》这张深涩之作乃能够取得登上英国专辑排行榜第七位的佳绩,是 Lou Reed 在英国榜上名次最高的专辑,直至1992年的《 Magic and Loss 》专辑登上第六位而打破;但《 Berlin 》在美国市场的成绩却倒令人失望。

单飞的 Lou Reed 在《 Berlin 》里以这套悲剧性摇滚歌剧来现展出他的另一番深度艺术层次。

当年,《 Berlin 》来得俨如一张 Lou Reed 野心性著作,但同时这张摇滚歌剧概念专辑里有不少曲目都早已露出端倪。如主题曲〈 Berlin 〉本已出现在其1972年6月发表的首张同名专辑《 Lou Reed 》,这个重灌的版本来得更具靡烂爵士乐韵味之外,前奏亦加入了剧场性的场景声音剪影。

还有专辑里延续著 Lou Reed 的“人名曲目”作风,当中萦绕心头的 ballad 曲目〈 Caroline Says II 〉是改编自 The Velvet Underground 的1968年未经发表歌曲〈 Stephanie Says 〉(17年后才收录在1985年合辑《 VU 》内);〈 Oh, Jim 〉是The Velvet Underground 的1970年专辑《 Loaded 》outtake demo 曲目〈 Oh, Gin 〉之变奏,改编后由鼓击带出下也扣人心弦得多、有著一股巨大的张力。〈 Men of Good Fortune 〉亦是 The Velvet Underground 早在1966年已公演过的歌曲。

由 Bob Ezrin 监制下的《 Berlin 》,其典故还有个中的英美session乐手亦相当高手云集。低音结他手有来自英国超级摇滚乐团 Cream 的 Jack Bruce 、日后跟 Peter Gabriel 合作无间与加入了 King Crimson 的 Tony Levin,电风琴手是来自 Traffic 的 Steve Winwood ,鼓手有来自 John Mayall & the Bluesbreakers 及 Frank Zappa and the Mothers 的 Aynsley Dunbar 、 Procol Harum 的 B. J. Wilson ,还有两位美国爵士乐手 Michael Brecker (色士风)和 Randy Brecker (小号)。

通过 Jim 与 Caroline 这对滥药男女, Lou Reed 说出了家暴(〈 Caroline Says I 〉/〈 Caroline Says II 〉)、毒瘾(〈 How Do You Think It Feels 〉)、妓女与通奸(〈 The Kids 〉)、自杀(〈 The Bed 〉) 的故事。

专里的重点作品,是 art rock 架构的〈 Lady Day 〉,慑人心魄的〈 Men of Good Fortune 〉,奏出堕落氛围的〈 How Do You Think It Feels 〉, folk-blues ballad 曲目〈 The Kids 〉在尾段出现的小孩子哭声是多么凄厉得令人心寒,荡气回肠的 Baroque-pop 式 epic 曲目〈  Sad Song 〉固然发人深省。

《 Berlin 》发表之后, Lou Reed 在足足33年来从没有把专辑现场演出过。直至
2006年12月, Lou Reed 在纽约市布鲁克林 St. Ann's Warehouse 举行了几场重新演绎整张《 Berlin 》专辑的音乐会(包括有 Antony and the Johnsons 的 Antony Hegarty 客串)。音乐会在2008年出版成现场演出专辑及 Julian Schnabel 执导的影片《 Berlin: Live at St. Ann's Warehous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