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丹麦乐队Mew:二元不对立

撰文: 扭耳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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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丹麦国宝级摇滚乐队Mew,我们都曾被《Frengers》惊艳,视〈Comforting Sounds〉为心灵鸡汤,并从中吸取一丝北欧灵气。20年的历练,他们早就走出发源地哥本哈根,或许成了走得最远的丹麦乐队,才会在《+ -》巡演期间灵感不绝,继而在年初推出了第七张专辑《Visuals》。

下星期一,他们将以三人姿态再次访港。趁著乐队于美国巡回的空档,我们采访了主将Jonas Bjerre,谈谈他对新专辑与视觉元素的看法。

(Sasha Ryabina摄)

你们正在巡演的途中,感觉如何?

是的,我们刚刚到了美国西岸,玩得很开心,乐迷也很棒。

《Visuals》是继2000年由自家独立厂牌Evil Office发表的《Half The World Is Watching Me》之后,乐队首次包办制作的专辑。经历与多位美国著名摇滚制作人如Rich Costey、Michael Beinhorn合作后,是甚么让Mew重回监制角色?更自主的制作模式,为音乐带来甚么分别?

《Half The World Is Watching Me》其实是和Flemming Rasmussen、Morten Sidenius合伙制作的,《Visuals》是我们首次一手包办所有制作。为上张专辑《+ -》巡演时,有关新歌的想法已经不断浮现,很快歌曲便成形了,期间并没停下来。事实上,我们没特别打算要自行制作,只是丝毫没有要把任何人拉进来的想法。美术设计、MV都自己来,某程度上,算是一张由内而发的专辑吧。这是趟很酷的经验,我们也很满意,但还不确定下次是否会选同样方式。

其实好处坏处都有,主要是制作时间缩短了,以往我们常在录音室花很长很长时间,把本来已经不错的东西一改再改,创作的火花往往会因此流失。

专辑在声音上仍为乐迷熟稔,只是减少了像以往史诗式长度的歌曲,低音结他手Johan曾形容《Visuals》比以往专辑明亮,你又有甚么看法?

2016年在政治、文化上也颇阴暗沉重,如果觉得正面,可能是对现实的反馈。长久而来,Mew的音乐似是拥有二元性,再黑暗也会有希望包裹在里面,我觉得有这样的断裂是重要的。

音乐专辑以《Visuals》为名,看来挺有反差。你身为视觉艺术家,想必主导了专辑的视觉设计,而你亦为〈Twist Quest〉和〈In A Better Place〉执导MV。就像唱片封面一样,人物脸上投射了不断幻变的射灯,颇有迷幻感觉,介绍一下设计概念?

里头包含了很多东西......关于这个投射的面具,首先面具有多重象征意义。我们与身处的时代打交道,与这个你被迫拥有两个人格的时代打交道,真实和虚拟的身份,这种现实奇怪又扭曲。另外,我最近一直研究万花筒,几乎你看到的任何东西,也会变为镜像,或是美轮美奂的花卉,我喜爱从一片混乱观赏这些演化,这可能是一种逃离现实的形式,就像音乐一样。

是的,而且从中能看到网络艺术的元素,你觉得这一切如何配合Mew的音乐?

Mew从来不是单向和叙述性的,它总是事情的反射。例如折射在彩色玻璃上的东西,被看见时以隐晦、含蓄的方式呈现,这是乐队的很大部分,而且与梦、置身他方、与及某天可能抵达的异世界有关。

对于表演的视觉效果,可以预告一下吗?

肯定会有许多异世界的意象,以及移动的图象来概略表达我们的歌曲、感觉和想像世界。

另外,两支音乐短片也有舞者,你想让观众也在音乐会跳舞吗?

其实短片中都是我在跳舞,我当然乐意观众加入。我并不常在台上跳舞,可视这为一种害羞的跳舞形式。

结他手Bo Madsen在2015年离开了Mew,现在由Mads Wegner担任客席结他手,这转变对Mew有甚么影响?你觉得Bo会像离队后回来的Johan Wohlert一样回归吗?

Bo在《+ -》巡演时离团,已经好一阵子了。你知道,事情会变,人会希望多作尝试。Mew组成了一段长时间,有人离开并不惊奇。其实很难说他的离去有甚么影响,创作的过程明显受当下的形势影响,而你只做你想做的东西。至于他会回归与否......我不太想推测。

好吧,那不妨推介一首专辑中最喜爱的作品?

〈Nothingness and No Regrets〉,既是一段私人关系的描述,同时与世上所有人有关。普世,同时私人,我喜欢这种二元性。

你们曾在2013年来港演出,当时还全院满座,对于香港有甚么印象?

那是很美好的几天,一个住在香港的好朋友带了我去山顶,还去了占卜,占卜师预测了我的未来,很酷,有部分成真了,当然有部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