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从小没自信的糖妹:原来自己笑起来也挺美
我们总记得她镜头前爽朗声线和语气,偶然在戏剧中披上不同角色,但只要她露出那个可爱的笑容与酒窝,我们定毫不犹豫地说:“啊,是糖妹!”
本名黄山怡,站在眼前不施脂粉的她仍然开朗可亲,只是卸下了镜头前的甜,竟有一种隔着荧幕看不到的坚强与硬朗。“在香港没有可能只用音乐才华在这个圈子打滚,同时要靠很多其他工作来支撑自己的事业,当然这些工作我也享受的……只是当别人忘记了我是创作歌手,难免会有点难过。”说着化妆师为她画上眼线,荧幕前的糖妹回来了;这副面容除了是化妆,某程度上,也是一副“武装”。
撰文:Ahy Choi造型:Adele Leung摄影:UN Workshop化妆:Agnes Siu (www.agnesmakeup.com)发型:Kolen But协力:Marckwh, Fion Lee
从小 就没自信
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我很喜欢糖妹说话的声线。大概声音穿过米高峰再传入耳朵,不多不少有落差,明明在电视电台听过她的声音无数次,怎么见面时由她说第一句开始,竟是如此不同?身形娇小,咬字却怎么可以这样坚定铿锵?“由细到大我对自己的外形从来都没甚自信。”问到何时有意识地看待自己的样貌,糖妹竟然给予这样的答案。由她响亮的声线说出,更见两者反差。
一切还得从中二那年说起。“当时在妈妈的游说下去了箍牙。回想起来,本来已经没甚自信的我,在那两年自信心可以说是跌到新低点,两年以来就只有一张照片看到我张开口露齿笑,其余时间我都尽量紧闭嘴唇。直到拆了牙箍,又因为箍牙造成进食上的不便,脸孔瘦了一点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笑起来也挺美的。”
女孩就这样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美。但糖妹笑言,从小一直懒得打扮,兼对衣著没甚研究,加上朋友风格也接近的关系,一直不觉得有装扮的必要,直到第一次踏上台板。“还记得当时开始和朋友去卡拉OK,会有人走过来对我说‘其实你唱歌挺好听的’。听了当然开心,毕竟在此之前从没这样被赞赏过。当时不同的卡拉OK时不时会举行歌唱比赛,于是我胆粗粗去试了。看见其他参加者会在妆发上下不少心思,虽然我不能与他们斗靓,但觉得上台前加一点造型也是应该的。”打扮的军师是多本时装杂志,和孙燕姿。“那时我特别喜欢中性打扮,会特别留意孙燕姿穿什么,我就想方法找类似的款色来试。回想起来当时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身形,对颜色、剪裁也是一知半解,曾经将许多不堪回首的造型摆上身。”说完紧随一阵雄浑笑声。对自己的了解与认知,难免是从失败而来的。
不如 做回自己
无意中打开了音乐这扇窗,从颇早开始,糖妹就决心要向音乐发展。当时的她喜欢听林一峰,十来岁就开始拿起笔来写歌。“当时就知道乐坛的竞争大,单靠唱歌是不够的。”于是也开始学结他。技术还未成熟,就用简单的音符记下自己创作的旋律,怎样唱,就只有她一人知道。然后中学未毕业就去了夹band,母亲还因此担心不已。“那时才十来岁,但其他乐队的人都已经上了大学,妈妈会担心我不知‘群’了什么人。”虽然其后升学的路途与音乐没有大关系,但她始终活跃于音乐的圈子里,艺人助理、和音伴唱、唱片公关等工作她都一一去试,后来终于得尝所愿签下了唱片公司,开展了另一场冒险。
走进了花花世界,真正的挑战才开始。糖妹对此的觉悟却似乎来得更早。“还是学生那个年代,总觉得要生得高才可以当明星;我天生又是矮个子,没法子在外形上和别人争妍斗艳,所以更加要在其他方面出力。”出道前的日子,更为渐渐逝去的年华忧心。“当时我注意到出道的歌手,年纪愈来愈小,我不禁要开始盘算,为自己设下一道入行的‘死线’。”在音乐/娱乐圈,无论卖的是外貌还是才华,对于女性来说,要求似乎都要更严苛一点。对于这点糖妹也不禁认同。“你看蔡依琳,跳舞要厉害到这个地步,才能够奠下这样的地位。”
出道头几年,许多艺人都经历过造型上的灾难,在这点上糖妹可以说是幸运的一群,从一开始,属于她原来的爽朗个性就主导了她在荧光幕前的形象。“自己的心态一直都挺开放的,本着‘什么都试下’的想法,没有什么衣服、发型会特别让我反感。加上当时公司都希望我可以亲民一点,所以一直以来形象上我都颇为自在。好像一开始那个signature的‘丸子头’就有个有趣的由来。家住新界,有时出席活动前,实在不想到中环的salon去弄头发,于是有一天便随意把头发束了起来。后来懒惰次数愈来愈多,‘丸子头’也意外地成为了标记。”
既不是和别人斗靓的一群,糖妹笑说,与其过度粉饰,有时还不如做回自己,更加容易让人共鸣。
专心创作的奢侈
形象上也许能随心所欲,但在工作上,或多或少要跟从游戏的规则走。“在香港没有可能只靠音乐才华在这个圈子打滚,同时要靠很多其他工作来支撑自己的事业,当然这些工作我也享受的。”于是入行以来,除了唱歌创作,我们似乎更多在综艺节目、电视剧集中看见糖妹的身影。名字“入了屋”,赢来了许多家庭观众的认识与支持,糖妹觉得也是件让人开心的好事。“有时在街上听见观众说‘啊你就是做戏/主持的那个糖妹!’还是很高兴的,只是当别人忘记了我是创作歌手,难免会有点难过。我承认心里有一小部分是挺介意的。”
这两年因工作关系常要到台湾,糖妹也受到当地缓慢步伐和浓厚的创作气氛影响,对过往的工作不禁作出了反思。“入行到现在大概七八年,回看头五年的自己就好像一台工作机器,日程频密得就连录音的时间都很仓卒,多年来就只能推出零碎的单曲。工作也似乎愈来愈公式化,有时也不禁发现自己有了标准答案,或者说了一句、完全不像是自己会说的话。开始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与公司商讨重新调节工作节奏与数量,为的是希望得到更专心创作的空间。“我其实很感激这几年下来的经历与磨练让我成长了不少,现在是时候将这些成长带到我的音乐创作之中。”而将这次成长推至极限的,是资深音乐人舒文。“我从来没试过与同一位监制制作超过一首歌,决定找舒文老师,也是希望可以将自己推得更远。”几个月来的录音经验不只是能力上的挑战,更是心理上难以跨越的一大关口。“头几次录音,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完全不懂得唱歌一般,又气愤又气馁。 情绪与状态都跌至低谷。”舒文自成一格的录音方式在行内人皆共知,经过长期间的调整、鞭策、引导与鼓励,糖妹总算熬了过来。“这些日子我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感觉,一直以来无论工作还是生活,我都努力地去符合别人的期望;而这次录音就似是一段寻找自己的过程,卸下了一些累积下来的包袱,重新发现了自己。”
新作最快九月出台,到时我们也许会看见,卸下了“武装”的糖妹。
Word game with 糖妹
#音乐“做自己,一切关于生活的事情。”
#完美“一辈子都不会完美的。”
#接受“人愈大最重要学会的是‘接受’:接受周围的人和事、生活环境、身边的一切,这点很重要。”
#女生“女生应该要享受下单身。这两三年的单身生活,觉得一个人去coffee shop、逛街吃饭,其实也挺自在的。”
#快乐“其实我最近挺快乐的。特别在录音之后,像跨越了一道障碍,总有一阵很chill的感觉。”
#香港“这个城市的步伐愈来愈急,连我这个自认急性子的,有时对我来说都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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