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正在德国访问，中德外长隔空通话非同寻常

中国国务委员兼外长秦刚北京时间6月19日晚同德国外长贝尔伯克（Annalena Baerbock）通电话。通话中，秦刚说，中国的发展对德国是机遇而不是挑战，更不是威胁，中德之间要合作而不是对抗。秦刚就两国外交领域合作成果同贝尔伯克对表。双方还就乌克兰危机交换了看法。

此次通话的非比寻常之处在于，中国总理李强正在德国访问。李强此访很重要的一项任务是进行中德第七轮政府间磋商。为什么比秦刚级别更高的李强正在德国，而中德外长却隔空通话沟通双方之间的未尽事宜？

有分析认为，以往陪同总理正式出访的人员通常会有外长。而此次恰逢美国国务卿五年来首次访华，中国外长有同美国国务卿会晤的重要任务。分身乏术的情况下才选择以电话的形式同德国外长进行沟通。因此中德外长有沟通是正常的，只是因为外长无法现身德国，所以选择了电话的形式。

这样的解释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从中德外长的通话内容看，不只是双方还有诸多未定具体事宜需要商讨。如何看待中国的发展、中德之间是合作还是对抗的大方向等问题都还在各自重申立场阶段。这完全不是中德已经准备好了进行政府间磋商共识的状态。

为了此次第七次政府间磋商，中德经进行多轮沟通。4月13日至15日德国外长贝尔伯克对中国进行正式访问，同秦刚一起举行第六轮中德外交与安全战略对话。

贝尔伯克访华不到一个月，秦刚5月上旬就回访德国。当时秦刚明确提出访问是为中德政府间磋商做准备。德国总理朔尔茨（Olaf Scholz）会晤5月10日在柏林会见到访的秦刚时明确表示，非常期待在德国举行德中第七轮政府磋商。“这是一次重要的磋商，作为东道国，德方正积极筹备，愿同中方共同努力，确保取得积极成果。”

同样是秦刚访问德国后不到一个月，德国总理外事顾问普吕特纳（Jens Plötner）就访问了中国。中国官方通稿的原话是，5月31日秦刚在北京会见德国总理外事顾问普吕特纳。双方重点就共同做好第七轮中德政府磋商筹备工作深入沟通，并就共同关心的国际和地区问题交换看法。5月31日在同中央外办主任王毅会晤时，普吕特纳表示我们对即将举行的新一轮德中政府磋商充满期待，将共同加紧推进各项筹备工作。

多次频繁沟通做准备的中德政府磋商虽然6月20日如期举行，但是中德之间可以达成的共识有多少却令人质疑。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是德国联合执政的社民党、绿党和自民党在对外政策尤其是对华政策上并没有统一共识。朔尔茨所在社民党基本坚持默克尔时期的对华政策，但绿党出身的德国外长贝尔伯克对华立场非常强硬。

李强出访德国前数日，德国政府6月14日才首次出台国家安全战略，文件表明德国将中国视为合作伙伴，许多安全危机的解决离不开中国参与，但同时也认为中国是制度性对手，近年来竞争因素越发增多。预计国家安全战略出台之后，才会制定对华战略。

出现中国总理已在德国访问而中德外长仍然电话沟通的不正常情况，既暗示此次中德政府间磋商不会有太多成果，也是德国政府内部对华政策尚且缺乏统一共识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