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阮核心】隐遁一个月后复出 阮富仲揭示越共“领导骨干”

撰文: 唐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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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5月15日到16日间,从河内到胡志明市的政治观察家们迎来了兴奋的24个小时。从4月14日起暂时“下落不明”的越南国家主席、越共中央总书记阮富仲在隐遁一个月后重新露面,还在两天之内召开了两场重要会议。

相比阮富仲风平浪静地重返河内政治中心,这位几乎“定于一尊”的越南领导人对越南政治生态的改造可能更值得关注:他在5月14日召开的第一场“中央主要领导人会议”就足以说明问题。

在这场会议中,除阮富仲外,仅有越南政府总理阮春福、国会主席阮氏金银、越共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陈国旺、越共中央办公厅主任阮文年四人参会。在会议期间,这四人在向阮富仲介绍了“越共中央办公厅、国会办公厅、国家主席办公厅和政府办公厅”四大重要机构的近期动向,并由首次参会的阮文年作报告。

目前,越通社、《人民报》、《人民军队报》等越南党政军主流媒体已纷纷开始用“主要领导人”或“领导骨干”(以上均为越语Lanh dao chu chot的不同翻译)一语来专门称呼这四人。还将其专门置于“越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以及国会、政府领导人”的序列之前。

至此,在2021年“十三大”前政情暂时晦暗不明的越共就突然展示了明晰的领导决策序列。这一序列的形成,也同样标志了此前外界印象中越南政治“四架马车”、“四根支柱”等传统概念的过时。

总书记中风暂无碍大局

阮富仲自4月14日南巡后身体状况一直不佳,河内方面遮掩了两周后,终于在4月26日承认了这一点。

越南外交部仍强调阮富仲本人是因为“工作量太大”以及“炎热天气”才出现健康问题,称“阮富仲同志将早日恢复健康并回到正常工作”。这场记者会也顺势加剧了外界对阮富仲“中风”的疑虑。

阮富仲以5月14日的一场会议证明了自己健康状况如常。(新华社)

但阮富仲的健康问题终究没给越南政坛带来太多波动。在他退居幕后的一个月里,河内的大小事务在总理阮春福、国会主席阮氏金银等人定夺下一切如常。由此可见,阮富仲的健康问题恐怕没有真正影响到河内的政治秩序。越南当前的政治架构也不会因阮富仲的健康问题出现严重波动。当阮富仲本人在5月15日、16日的电视节目中表现灵活如常时。此前“中风”的疑惑也可以因此打消了。

毕竟,有没有这场“中风”的风波,阮富仲作为河内核心的地位都已经确定。此前,河内曾在4月12日发行了一本阮富仲文集。这本题为《预防和制止腐败的决心》的小册子包含了31篇讲话、文稿与采访,用以展示阮富仲在越南反腐期间的“治国理政”手段及相关思考。这种与中国出版《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相似的手段也折射了阮富仲身为核心的稳固地位。

面对越南“2020年尽早基本建成现代化工业国”的最新计划,阮富仲及其身后的越共各界人士也不会在“中风”这种细节与传闻上浪费时间。河内还在阮富仲静养期间展示了自己在“领导骨干”机制下的秩序井然。

当这批“领导骨干”们在阮富仲面前强调“对五月份以及今后核心工作达成高度共识”时,这种阮富仲“定于一尊”后确立的序列也清晰的回答了外界此前急于破解的另一个问题,即越南未来的领导体系及核心将如何构成。

领导骨干的责任

对很多粗通越南政治的人来说,河内的政治序列似乎仍可按惯性猜测。在此前越南总书记、国家主席、总理、国会主席“四架马车”分权的政治架构过时后,外界很快就在2016年前后确立了另一种“四根支柱”的范式。在越南前任国家主席陈大光2018年逝世后,继任主席的阮富仲也没有马上改变这种越共十二大后确立的政治环境。越南各大主流媒体甚至还有意避讳“阮核心”的相关字句。

阮富仲左右四名“领导骨干”将成为越南未来领导体系的重要一环(新华社)

但到了2019年,情况可能就不一样。推行“反腐”、“党纪”,以“火炉”著称的阮富仲已经在2018年的大规模反腐之后重新建立了河内的信心。越共高喊著“坚定信心、加强信仰”、“培养工农子弟干部”、“为反腐不怕损失人才”等口号,加强中央与地方党政联系。

另一面,越共还在2018年派出8个工作巡视组彻查了20个省市地方的“严重贪污犯罪案件和经济犯罪案件”,以“没有禁区”、“没有例外”的原则,以岘港案、越南油气集团案、公安部互联网赌博案为突破口,彻查地方议会、油气集团、银行、公安部、通信传媒部等机构,进而从上到下的干预经济、安全、民生等领域的贪腐、浪费及黑恶势力等问题。

虽然越南的反腐、打黑进程并不顺利,部分案件逐渐呈现窝案态势后,难有更多进展。2018年时,越南原通信传媒部部长张明俊被查后,越军电信公司董事长接任代理部长一事便让外界颇感疑惑。但越南各界对于这种大规模反腐仍是认可的。越共的威信和权威因此得到了提振,身为清流领袖的阮富仲“定于一尊”就可以接受。

目前,河内已确立了自己“经济、文化、社会、国防安全、对外、党建和反贪反腐”的行动焦点。而反腐反贪仍是阮富仲亲自过问的行动中心。

在阮富仲本人已责成越共中央办公厅“主动与各职能机构紧密配合”,进而为“领导骨干”提供参谋和安排工作,以确保各项活动得以高效运转时,这种“确保领导管理工作获得最大效果与效力”的行为方式也将成为越南2021年越共“十三大”前后继续采取的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