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俄今谈北方四岛 归还两岛但不归还领土 谈判恐难有成果

撰文: 欧敬洛
出版:更新:

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已抵达莫斯科,准备与俄罗斯总统普京会面。双方的议题相信主要环绕北方四岛(俄称南千岛群岛)及和平条约,但双方能否真正达成具体成果,分析认为有一定困难。

一块在北海岛根室市,写着和平归还北方四岛的标示板。(路透社)

自二战结束以来,北方四岛问题成为日俄之间的芥蒂。日本自19世纪沙皇时期管治四岛,直至二战结束前苏联对日宣战,占领了四岛。但四岛的主权未有在往后的公告和和约上有明确规定,以致产生至今的领土争议。

俄方曾建议归还两岛解决争议

日本与前苏联在1956年签署的共同宣言中,苏联提议把四岛的其中两岛,色丹岛与齿舞群岛(土地面积占四岛全域的6%)归还日本,但因美国介入关系日本未有接受。日苏亦因此只宣告结束战争状态,至今未签和平条约。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继续实质管理北方四岛。普京在2006年已表示若日本提议只要其放弃对择捉岛与国后岛的主权声索,俄罗斯仍然愿意归还色丹岛与齿舞群岛予日本,但当时的日本政府未有接受。

自首相安倍晋三上任后,为解决争议安倍积极与俄修好。普京在2018年11月表示可就1956年《日苏共同宣言》基础,处理北方四岛及和平协议条约,再次提议归还色丹岛与齿舞群岛,解决争议。

日本终认同归还四岛不现实,但要俄罗斯归还两岛也不容易。(视觉中国)
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表示若不承认北方四岛土主权将无法继续谈判下去。(路透社)

日方拟接受提案 但会面前遭挫折

日本共同社报道,根据政府消息人员表示,安倍基本已放弃要求普京归还四岛的想法,因为要求“很难称得上现实”。日方很可能会以接受普京所提的“先归还两岛方案”,并以“两岛+α”的方式,寻求归还两岛的同时,在其余两岛实行某种共同经济活动项目。

相信这将是安倍此次谈判的主轴,但在安倍访问前的一星期,外相河野太郎与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Sergei Lavrov)就会面磋商时出现变卦。拉夫罗夫表示北方四岛是俄方领土,称日方必需予以承认,否则难以推进包括签署和平条约等的其他问题。拉夫罗夫的发言让日方遇上挫折,安倍访俄蒙上阴影。

俄方恐难归还岛上“主权”

日本战后一直要求俄方归还北方四岛,日方若最终选择接受俄方归还两岛提议,将是一大让步。但分析指出即使日方答应俄方要求,俄方亦可能最终不会答应。其中一个最大的要点,是北方四岛的“主权”。

普京虽然答应可归还两岛,但没有提及“主权”字眼,意味最终俄方只归还日本两岛某程权利,但依然无控制该岛。虽然这可视为是玩弄字眼,但在河野太郎与拉夫罗夫的会面中可窥见日方对此的担忧:日本记者在两人会面前曾向河野问及日本会否视北方四岛是“固有领土”,河野4次拒绝回答迫使记者转移话题,可见河野亦担心“主权”或“领土”两字会刺激俄方。

普京支持率自乌克兰事件后逐渐回落,加上强烈国家主义驱动,俄罗斯政府不会轻易就领土让步。在安倍访问前外有示威者在莫斯科日本驻俄罗斯大使馆附近举行集会,抗议普京归还两岛的打算。虽然发动示威的是反普京的左翼团体策划,但俄罗斯民众亦普遍认同北方四岛是二战中正当夺取得来的领土。

日本《产经新闻》与富士电视联合调查,发现日本逾七成受访者,均认为安倍这次访俄难以解决北方四岛争议。由日本《朝日新闻》经营的《Huffington Post》日本版形容谈判是“地狱”,双方有可能完全无法在北方四岛上达成任何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