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毒剂谋杀过气间谍 一宗触发英国猜疑俄罗斯的奇案

撰文: 陈奕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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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一名前间谍身中神经毒剂而命垂,案情不但充满疑点,亦引发伦敦政坛猜疑是俄罗斯所为。

英格兰城市索尔兹伯里(Salisbury)在过去四天气氛紧张,警员穿上全副防毒装备,封锁市中心搜证。

星期日(3月4日)下午发生的一宗离奇案件,警方调查至今悬而未破。由于遇害人的身份特别,英国内政部亦已经介入。综合目前为止,外界所知的资料包括遇害人身份和当天部份行程。

英国军情六处前间谍斯克里帕尔曾给俄罗斯拘捕,2010年获释后住在英国索尔兹伯里。在他遇害后,警方翻查到他在2月27日买日用品的闭路电视片段。(美联社)

遇害人身份:前间谍父女

斯克里帕尔(Sergei Skripal),今年66岁,在上世纪90年代是英国军情六处(MI6)的间谍,向政府通报藏身在欧洲的俄罗斯间谍名单。他于2006年被俄罗斯法庭判监13年,但仅四年后俄罗斯与美国达成一次互换间谍协议,斯克里帕尔获释并返回英国居住,在索尔兹伯里活像一个普通人。

斯克里帕尔遇害之时,正与女儿尤利娅(Yulia Skripal)一起,二人同样中毒危殆。

英国传媒翻查尤利娅的社交媒体,发现她虽然亦曾经住在英国,但近年定居俄罗斯。在案发前不久,尤利娅才从俄罗斯来到英国找父亲。

(香港01制图)

遇害过程:饭后离奇中毒

在星期日下午,斯克里帕尔父女在市中心一间意大利餐厅用膳。有餐厅内的人后来向传媒表示,也记得见过斯克里帕尔,因为他当天责骂侍应待慢,食物迟迟未到。

父女二人饭后去了哪里,外界初步仍然未知。但翻查附近的闭路电视可见,在下午3时47分,有一男一女经过餐厅旁边的商店内街,相信正是斯克里帕尔父女。再下一次发现他们的身影,已经是约莫半小时后。内街健身室一名店员在附近的公园长椅看见二人躺卧,双眼反白,起初还以为是吸了毒的露宿者。

警方在星期三(3月7日)证实他们中了神经毒剂,毒性之强,连接报到场的警员亦告危殆,在深切治疗部留医多天。

英国传媒报道,前间谍斯克里帕尔中毒后有生命危险,女儿尤利娅稍为好一点。(美联社)
英国前间谍斯克里帕尔及女儿尤利娅在3月4日中毒,被发现倒卧在商场外的长椅。(美联社)

疑点:怎样中毒?

初步相信,斯克里帕尔父女不是在餐厅用膳而中毒。而且,虽然警方没有说明是甚么神经毒剂,但通常都是气体或液体经皮肤接触而令二人中毒危殆。那么他们在甚么时候遇害的呢?最少有两个可能。

第一,尤利娅在俄罗斯收到别人给她的物件,而她亦带了到英国找父亲。二人在见面期间不知怎样打开了这份东西,于是身中剧毒。

或者第二,有人在当天下午他们用膳后走近,在没有闭路电视的位置直接向二人下毒手。

英国警方封锁案发现场一带,调查多天未解封。(美联社)

为甚么英国人猜疑是俄罗斯?

在案发后,外相约翰逊(Boris Johnson)明言,事件令人联想起英国另一名前特工利特维年科(Alexander Litvinenko)。利特维年科在2006年中毒身亡,英国政府一直指控幕后黑手是俄罗斯政府,此案亦成为两国外交关系的重要阴影。

特雷莎·梅政府已召开紧急高层会议。主管国家安全事务的内政大臣卢绮婷(Amber Rudd)在星期三指出,目前仍然有很多疑点未解开,不能够指控是俄罗斯所为。

不过传媒已经引述王室消息报道,今年夏天在俄罗斯举行的世界杯,王室将会打破惯例不派人出席。

在前间谍斯克里帕尔遇害的位置附近,英国警方封锁调查。(美联社)

疑点:真的是俄罗斯所为吗?

不认为是俄罗斯所为的分析,其中一个来自苏佳金(Igor Sutyagin)。苏佳金与斯克里帕尔一样,曾经因为间谍罪而在俄罗斯坐牢,二人在2010年更加是一同离开俄罗斯的。

目前在英国智库工作的苏佳金指出,俄罗斯3月18日即会举行总统大选,总统普京笃定获胜,他不必在此前节外生枝。“这是最坏的时机(下手)。”所以他相信,合理的分析应该排除俄罗斯。

在捷克做研究的情报专家加莱奥蒂(Mark Galeotti)亦在《莫斯科时报》撰文指出,俄罗斯当年既然释放斯克里帕尔,相信他已经再没有机密资料在手,现在自然没有理由要下毒手。他认为英国人先入为主,想当然地将矛头指控俄罗斯,是不恰当的分析。

英国前间谍斯克里帕尔经常在光顾一间酒吧,位置正正在案发现场附近,所以警方亦封锁调查。(美联社)

俄罗斯怎样说?

俄罗斯克里姆林宫表示并不知情,驻伦敦大使馆敦促英国不要再“妖魔化俄罗斯”。国会副主席卢戈沃伊(Andrei Lugovoi),亦即是当年被指控是杀害利特维年科的黑手,认为英国人对俄罗斯有恐惧症,只要案件与俄罗斯人有关,都觉得是俄罗斯在背后搞鬼。

上议院外交事务小组主席科萨科夫(Konstantin Kosachev)指出,英国外相约翰逊尚未查证即指控俄罗斯,做法不可接受。“这违反了无罪推定原罪,亦对调查人员构成压力。”

(综合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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