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国日记揭露北京曾向台北提议换俘:用十名国军将领换张学良

撰文: 廖士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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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时期的两岸密使交往向来是非常神秘的故事,再加上最重要的当事者蒋介石与蒋经国父子之日记,因为后代对于版权问题看法不一,迟迟未能出版,存放在美国史丹福大学胡佛研究所(Hoover Institution)。
2020年2月史丹福大学才正式对外界公开蒋经国日记,对此,台湾学者林孝庭阅览相关档案文牍后,近期出版《蒋经国的台湾时代:中华民国与冷战下的台湾》一书,揭露以往不为人知的秘辛。

美国史丹福大学胡佛研究院2019年举行蒋经国私人日记的公开发布会。图为蒋经国。(《联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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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林孝庭于台媒《风传媒》刊出的书中选文,1966年文革开始前,两岸官方有不少密使接触,“蒋经国在日记里多次提及曹聚仁来函,而陈诚、黄少谷等党政要员也都收到来自对岸周恩来、张治中、傅作义等人的私函,内容涵盖国共第三次合作、外岛停战、北京援台、双方换俘以及台湾派团前往大陆交流等”,这些议题涉及两岸诸多复杂的层面,也表示了冷战时期台海局势,乃至于美苏博弈大环境的影响。

林孝庭从蒋经国日记中发现,在这段两岸密使接触期间,一个特别的提案是,包括1958年11月曹聚仁代表北京向台北提议,“以1949年被中共俘虏的前国民党将领黄维、杜聿明与康泽等十人,交换遭蒋介石软禁的张学良,以及中共以两亿美元购买在台故宫文物”。就此来看,其实文革前、中共1950年代时并不是对中华文化和传统文物如此拒斥,也特别在意西安事变主事者张学良,甚至不惜以十名国军高阶将领换他一人。

除此之外,蒋经国日记还显示出在冷战环境下,美国与中国大陆逐步增加接触后,特别是197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加入联合国前后,两岸的关系也发生重要变化,举凡1971年美国再提“台湾地位未定论”、中共入联后释放所俘虏的国军将领、甚至是台湾的敌后人员,都对蒋经国造成不少压力。而1976年“四人帮”在两岸议题上对于“武统台湾”的强硬立场、乃至于炮击金门无人岛,更是“八二三炮战”以来的第一次,蒋经国因而研判中共可能借由炮击金门或者占领东沙岛来困惑美国、苏联两大强权,打击台湾民心,同时转移内部的注意力。直到华国锋、叶剑英发动政变、使“四人帮”倒台,整个局势才又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