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戴耀明喺TVB试过8个月冇工开 反问自己:我啲演技真系咁差

撰文: 林通贤
出版:更新:

戴耀明上年获TVB颁发三十周年纪念金牌,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他说:“喺公司做三十年唔少,但年续三十年未走过先攞到,得我同艺训班同学张汉斌先有,时间真系好快,咁就三十年喇⋯⋯”
三十年绝对不是短日子,戴耀明演过无数角色,《义海豪情》向山达也,《EU超时任务》罗斗,他更有御用儍仔、烂仔,一拳超人的称号,虽然每一个戏份不多,但三十年演艺生涯,戴耀明绝对做到深入民心,人家叫得出名。
能够在一间机构效力30年不是易事,尤其你是配角,戴耀明没有人脉,有时要争取机会主动出击,“搲捞?搲捞系必须嘅,以前后生唔识死,真系成日上去敲监制房门⋯⋯”

不单止敲监制房门,戴耀明搲捞绝技是停车场扮偶遇监制,“演员难听啲讲系一件货品,摆喺个架,而你唔知几时先有嚟买,如果有得主动,点解唔主动?”

访问戴耀明的日子在一月底,那时他有个几月无工开,他笑指现在是“拍乌蝇”,这种“拍乌蝇”生活,30年来他试过几百次,最长试过“拍乌蝇”8个月,他说:“当你喺一间公司冇嘢做8个月,而你系出紧粮,𠮶种感觉几得人惊,而你唔知咩原因?演技差?得罪监制?行过无同佢哋打招呼?冇人知。”他以前曾试图深究原因,但当你经历无数次后,他最后决定不去想,因为这是当演员其中一样工作“等运到”。

“演员系一件货品好被动,你唔会知监制几时用你”戴耀明深明那种感受,你想急也急不来,除了机会,角色发挥也是,他被称为御用儍仔、烂仔,30年这些角色他演过无数次,他直言有做到“滑哑”“30年唔好话每年都演儍仔、烂仔,隔年你都死啦,一定会将几年前演绎方式copy再用,搏观众睇唔到,会唔会谂系咪一世演呢啲?会,演员最好玩就系演唔同角色,但当你唔够钱使𠮶阵又会算喇,咁又老实,有时内地揾你,即系外快,都系叫你做返呢啲角色嘅,呢啲又真系TVB畀你㗎喇,系咪先?”

戴耀明在剧中多演烂仔或大佬身边的小头目,有时更有几句阿谀奉承的对白,以为现实中的他一样懂得“凑老板”原来非也,“我处理人际关系可以话好低级,完全唔合格,而家见到啲新人,我都会同佢哋讲,‘几时埋去喇’‘去打个招呼啦’,但我当年唔识。”在TVB做了三十年变成“老海鲜”,高层钟意哪种招呼,当然知晓,但自己郤做不来。

没有人脉,演技不是神级,更没有偶像条件,戴耀明有的是够勇,你亦可以说是面皮厚,他不介意搲捞,更觉得是机会,“啲新人问我,无嘢做咁点?我话上去7楼搲,无所谓架,入去“咯咯”敲门,如果监制叫你走,咪走啰,你无损失架,因为佢本身都唔用你,但如果“扑中”咁就得喇㖞,好似你去沟女一样,你唔去一定无,你去沟,至少一半机会。当年我都系敲添哥(监制李添胜)房门,点知又搏到㖞。”
去敲监制房门搲捞,对好多演员来说已不是易事,但对戴耀明根本是基本操作,他的搲捞绝招是在停车场扮偶遇撞到监制放工,“以前未戒烟,咁喺餐厅出面煲烟,咁就成日都有高层呀,有时最大𠮶个都系呢条路走,我初头系唔好意思嘅,食烟见到佢哋都要打招呼架,但谂谂下,呢个系我唯一接触高层嘅机会㖞,咁咪一路食烟,一路等啰,通常佢哋都“鸡咁脚”走嘅,你就要边行边同佢倾,“最近开乜剧呀?”“记住用我㖞”,咁都试过成功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