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KIFF 专访】《东京夜空最深蓝》石井裕也池松壮亮 另眼看新宿

撰文: 胡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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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地盘散工搭上在酒吧兼职的女护士,如此设定的男女主角相恋,换作“旺角活地亚伦”叶念琛的话,可能会拍出一段波澜壮阔的青春爱情。但《字里人间》的日本导演石井裕也,偏偏将《东京夜空最深蓝》(夜空はいつでも最高密度の青色だ)拍得平淡似水,实实在在地把这种每天发生于大家身边的琐事呈现银幕,到底导演为何要以此手法拍戏?而作为男主角的型格男星池松壮亮又如何去摸索小人物心态?趁住两位来港出席国际电影节期间,不妨直接问问他们。

男女主角看见蓝色的东京夜空各有所思,平凡人的恋爱实在也没必要刻意的轰烈。(电影剧照)
访问时石井裕也指住窗外的会展,笑说自己和香港颇有因缘,事关他早在2007年的亚洲电影大奖上获过奖,也出席过第32届香港电影节,私下都来过这里多次。(胡剑威摄)

平凡人之恋

《东京夜空最深蓝》没有强烈的高潮起伏,却有极多生离死别,奇怪吗?其实一点也不怪,这是世上任何人都必然经历的事,问石井裕也何以执着于这些小人物的故事,为什么刻意把戏中角色的情绪压得这么低?他的回答很简单:“这不是很自然吗?我只是将东京都市真实的感觉拍出来,不想太过修饰。”的确,东京新宿也并非永远是《城市猎人》那么神奇,反而更多的是在繁华背后,每天重复沉闷生活的平凡人,他们没有远大梦想甚至连社交圈子也极为局限,可能只是在便利店遇到靓女收银员,也足以开心半天。“相信大家都试过隔壁的邻居好嘈,自己忍无可忍发脾气,但又不敢冲过去骂他们吧?”之不过,人家嘈背后的原因,你又知道吗?

“我没有什么提议给大家,希望观众能自己去感受这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石井裕也用了看似文艺实质最贴地的方式说故事,不过电影中就无间断地用不同背景音乐带动情节,尤其一首pop rock的《Tokyo Sky》贯穿整套戏,在漫无目的之人生中透出一点光。“我是故意在一些重点位置加入船的汽笛声,这种声音在日本没有专属的字眼去形容,但就能给人有海港的感觉。”东京正是一个港湾,而人生也是一片海洋嘛。

石井裕也和池松壮亮二人都不算十分健谈,但一说到电影就令人感到一股强烈的热诚。(胡剑威摄)
池松壮亮认为由漫画、小说等改编的剧本,在人物描写上会较为深入。(胡剑威摄)

废青也有大道理

说回男主角,读书不成左眼失明,做散工度日毫无人生意义,有靓女送上门也不想要,正宗废青。作为《死亡笔记》中的“L”传人,一向型开的池松壮亮今次当真颓到爆。“演这个角色真是很困难,因为整个观感是非常受演员影响。一个人怎样去生活、怎样去看待这个世界?我花了很长时间看原著去代入那种心态。”在外人眼中“他”是一个废青,但就算条命几废仍然努力活着。可是世界并没有太多好人好事,短短个多小时内男女主角身边都有人死,池松壮亮再次遇上“死神”,他的看法是?“其实我觉得这个故事是正面的,虽然有亲友过世,但男女主角都从中学懂了一些事情,而且最后他们也在一起。”

池松壮亮虽只得26岁但已出道多年,见惯大场面,而今次《东京夜空最深蓝》不止来香港也登陆柏林电影节,他就十分开心。“看见东京制作的电影能让全世界都欣赏得到,连这么远的德国也去了,打破语言种族的边界,人和人透过电影联系上了,令我深信拍电影是一件好事。”

女主角石桥静河是演艺世家出生,不过演出电影的经验不多,石井和池松都觉得她有无限的可能性。(电影剧照)
著名男星松田龙平(右)的角色在戏中十分抢镜,石井裕也表示和他多年前已开始合作,今次构思剧本时已认定要由松田来参演。(电影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