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周国贤情绪病停工两年 解放自己回归乐坛:放手才有转机
入行13年,周国贤(Endy)曾两度暂别乐坛,但善忘的香港人似乎没有因而忘记他,2010年第一次“回归”时,他在音乐颁奖礼上得到不错的成绩,以为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他体内那股“喜欢独处、内向的性格”却发出了警告,令周国贤最终被自己打败……。停工两年,周国贤去年再次回归,先后开过3场演唱会均爆满,机会再次握在他手里,还望这次他那内向的性格不要再次“生事”。
曾经跟一个前辈聊天,那时是2010年,他说我未ready,我一路对这番话都耿耿于怀;到2013年,驾驭不了自己的情绪时,我先洞悉到他所指的未ready,是我的心理状况根本不适合真正在这一行发展。
周国贤2003年以创作歌手身分出道,到站稳了阵脚之后,再带着乐队Zarahn勇闯乐坛,得到叱咤乐坛组合铜奖,也在2012年得过叱咤乐坛唱作人银奖以及男歌手铜奖,堪称是双赢。可惜却因为自己的天性,没法和香港娱乐圈磨合,即便一心想做好音乐。在10年前的娱乐风气之中,始终事事不顺。心灰,便退下,要是在2008年没有退居幕后、2013年没有因情绪病而停工的话,有点不甘心的Endy深信,自己的成绩一定会比现在好。“曾跟一个前辈聊天,那时是2010年,他说我未ready,我一路对这番话都耿耿于怀;到2013年,驾驭不了自己的情绪时,我先洞悉到他所指的未ready,是我的心理状况根本不适合真正在这一行发展。我其实非常内向,尽管在人前表现得很调皮,但也很需要独处的时间。”
置之死地而后生
Endy由细到大每事都追求完美,但正因为这种性格,令他忽略了自己最重要的感受。“我做所有事都要please身边的人,但原来最please不了自己,所以当有一天我问自己想要什么时,已经答不出来,脑里面有太多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2013年如果没有去加拿大,成绩会否更好?但那个时间,其实我是在一个不能不休息的状态,必须要停一停。”曾经有段时间,周国贤害怕做错事,也很易哭,慢慢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些东西将要倒塌,他接受了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只是没想到要花两年多的时间。“朋友说我这个问题,不是要食药,而是要深入去找出自己哭的原因。这是个很残忍的方法,过程亦很痛苦,那段日子我像洋葱一样,逐层逐层皮被剥开,直接面对自己的烦恼根源,慢慢找回我到底是谁。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情绪病,只不过是程度多与少、抗压能力大与小,而我的抗压能力在2013年爆了煲,于是需要去重整自己。”
原来放手才有转机
问周国贤为什么选择了到加拿大养病,而非他小时候举家移民的新西兰,他缩缩肩膀,说小时候也是被迫移民、而自己是go with the flow的人,很多时没计划、没所谓到令身边人替他肉紧。眼前的三女之父说自己是个go with the flow的人,这番话听起来也觉得矛盾。人既然回来了,那状态又如何呢?他说自己其实没有百分百地痊愈。“在外国时,每日都好想快点回来继续工作,但愈逼就愈唔ready,直到有一日我望着个天,觉得在加拿大找份工好像也OK,准备放手不再执著时,有几位做音乐的朋友打电话来:‘喂,你ready回来未?’原来有时真的需要放手才有转机。”心态上的改变,令周国贤走出阴霾,再次回到香港。
可能大家多年来对我的印象是一个创作歌手,但这只是我三成的东西,我有很多故事想表达,用电影可能更直接让人认识我的世界观。
迟出世10年的话……
新碟以《风起》为名,周国贤解释是因为喜欢宫崎骏的电影《风起了》,戏中男主角堀越二郎在完成设计飞机梦想的同时,却看到自己的作品变成了杀人机器,内心十分矛盾。
“感觉跟自己有点相似,我由day 1玩音乐已经是夹band,但2004年公司要我以个人身分出道,都几精神分裂,亦好有漫画《爆粗band友》主角那种双面人的感觉。”无论是《风起了》抑或《爆粗band友》,主角都是内心矛盾的。
跟儿时好友组成的Zarahn,2005年签约唱片公司后,状态大勇,令周国贤一度以为可以继续玩落去。“其实当年大家有恐惧,看不见乐队发展的未来,鼓手本身是个生意人,他天天打鼓却在看炒股书,现在某大航空公司当机师,好劲。结他手除了夹band之外,亦是潮州酒家的太子爷,所以当时我好难令他们将不赚钱的乐队当成是事业去发展。”
眼见现今大众认真欣赏音乐,Supper Moment、触执毛等新一代乐队声势近年愈来愈厉害,周国贤缅怀夹band岁月的同时,亦都不禁去想如果Zarahn没有进入冬眠状态、今日才出道的话,结果会如何?“如果再回去2005年,我依然会选择去做Zarahn,但今次会做得聪明一点,所谓的聪明是因为当年不成熟、很多情绪关口过不了,小小事就很消极,幸运的是自己入行以来一直有很多贵人,别人看我的路可能是浮浮沉沉,但在我的解读来看,已经好好彩,自己在经历中学习了很多。”可惜的是现实并没如果,还好Zarahn的成员Joey现在是乐队ANWIYCTI成员,发展不错之余,接下来更会到欧洲举行巡演,band仔精神一直长存。
与黄伟文的奇缘
由《目黑》到Zarahn年代的《摇滚小学》、《怪诞城之夜》,甚至是回归作《我们都不是无辜的》,都是出自名填词人黄伟文的手笔。以为周国贤早已与这位词神私交甚笃,没想到他们的关系是这样的。“跟Wyman合作很奇怪,对我来说,他是一位前辈,尽管大家都很熟落,但我不会约他出来食饭,因为我觉得他是高高在上、有敬畏的感觉。跟他见面的情况,多数是在围内朋友的饭局之上,跟他的合作,从没有刻意去讨论要怎么填词,每次都是把音乐传给他,然后他就会很神奇地找出当中的DNA,就好似《目黑》,当年公司把歌传给他,没有任何指引之余,他更不知道我曾在日本读书,而且真的住过目黑区,但他却写出了一首和我合拍到极的词。我很怕跟他聊天,好像会看透我的内心世界,在他面前有点赤裸的感觉。”
让大众重新认识
周国贤过往的作品,大多数由自己一手包办,但这次他学会放手,大概也是成长的一种证明。做音乐令他感到快乐,但不足以表达所有的情绪,所以周国贤找来了更多挑战。
“可能大家多年来对我的印象是一个创作歌手,但这只是我三成的东西,我有很多故事想表达,用电影可能更直接让人认识我的世界观。早年演出电影《半醉人间》及舞台剧《梁祝下世传奇》时,好像找到了两个新出口,不过我跟电影的timing总是不太对,直到去年帮澳门旅游发展局执导,感觉是时候可以在这方面做点东西了。”由于曾在日本修读Multimedia,加上不时为自己的MV剪接,周国贤说自己的底子打得已算稳,不过在影坛仍是新丁,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如何做人老窦
由雨伞运动开始,周国贤的作品便离不开政治以及对年轻人的寄语,《年轻人们》提醒年轻人切勿忘记初衷,《消化不良》诉说着香港人近年面对的窒息气氛。周国贤的母亲是新加坡人,他13岁举家移民新西兰,19岁跑到日本读书,认识了韩国籍太太,尽管周国贤说自己没有依归,他依然喜爱香港。但作为家长,他却万般不愿意让小朋友在这城市成长,所以将她们送到加拿大,但这是否能够证明周国贤是位好爸爸呢?
“我试过体罚,小时候也经历过体罚,但这方法过不了自己那关,跟暴君没有分别,我不buy传统方式,时代不同了。我的小朋友,如果我认为他们做错了,我已经舍弃了去生气、去骂的方法,我会坐下来跟她们慢慢倾,虽然她们年纪很轻不一定明白,但我会像拆线一样慢慢去解开,当然我都会感到烦躁,但会行开深呼吸再回去跟她们慢慢拆。不过其实这也是经过了那两年的体会,才学识如何做人老窦。”
摄影:梁碧玲化妆:Winki Winki 发型:Eve Chiu@Queen’s private i salon场地:The Luxe Man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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