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住公屋我住公屋】走访西班牙维也纳 林二汶感悟:要丰富内心

撰文: 朱奕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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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地少,寸金尺土,人多车多,有人说,公屋是“人生胜利组”的入场券,不过一般公屋申请平均轮候时间为5年半,未来很大机会会突破6年,基层市民“上楼”似乎遥不可及。其实公屋并非香港独有,究竟海外的公屋有多大?租金多少?居民生活状况又如何呢?今次ViuTV制作全新节目《人住公屋我住公屋》,邀请曾钰成、长毛、黄秋生、林一峰、林二汶等,去探访其他国家的公屋,介绍当地生活,并由周一(12月17日)起,逢星期一至五晚上10:30在99台ViuTV播出。

西、奥征重税福利好 5千蚊港币租金住7百呎公屋

二汶今次同哥哥一峰去了西班牙同奥地利维也纳,第一时间见到当地的公屋,二汶直言好羡慕:“𠮶度系收好重税嘅,我唔确实,大概等于你啲人工都差唔多1/3咁上下!”二汶没有明言“𠮶度”是指西班牙还是奥地利,但记者翻查资料,两国的个人收入税,分别为19%至45%(西班牙,2018)以及50%至55%(奥地利,2018)。

正因为1政府征重税,“所以福利都相对好,,但系你相对住嘅地方当然够大,因为地方大。第二就系政府畀好多资助,例如一个6、700呎嘅公屋单位,一个月5,000蚊港纸度,咁够你一家人住,小朋友又有自己房,阿爸阿妈又有自己房。”反观香港,5800蚊可能也只能住一间80呎的㓥房,所以二汶也慨叹:“两个地方嘅住屋……冇得比!”

香港满布高楼大厦,空间窄,城市挤逼,令人倍感压力。不过国外的城市节奏同气氛却有所不同,二汶说:“首先工作时间唔系好长,唔系好多大型商场,唔系好鼓励你要购物,系一个生活嘅好地方,𠮶度一间屋都系山顶嘅大屋咁嘅样,生活质素好高。”

二汶同一峰小时候也是住公屋,300呎要住6、7人,二汶表示香港申请公屋的条件“好Harsh”,她认为,香港市民在住屋方面没有得到很大支援。(梁碧玲摄)

政府市民共保古迹 棺材厂改建前卫公屋

二汶今次的旅程为期两个礼拜,当中最有趣的地方要数维也纳的公屋计划,其中一种是由古迹改建:“因为有一班居民见到个棺材厂Hea咗喺度又执咗笠,于是写咗个Proposal(计划书)向政府申请,咁呢一班申请嘅人,就系住呢个Public Housing(公屋)嘅人,佢哋就揾咗设计师同建筑师,改建成一个好得意嘅复式单位,系每一个都系复式单位,两层咁样,一层系一个倒转嘅L,另外一层下面系一个正嘅L,咁样拼埋,就系一个Unit(单位),然之后就一排系咁嘅Unit。因为政府要求要保留部分古迹,所以佢哋就保留咗一个棺材厂嘅烟囱。”

而在西班牙,二汶就探访由货柜改建的公屋,一个搭一个,大概200户左右,好似小围城一样,不过不能入房参观。另一个特别的公屋,是利用气候的特性,造成冬暖夏凉的效果,还曾经攞过奖,这就是位于马德里的“FOA Baboom House”,二汶介绍到:“有一排竹遮住,好似一个Box咁样,𠮶啲竹全部都系每一户嘅一个窗嚟嘅,咁冬天就打开晒佢,等啲阳光照射入嚟,间屋就暖喇,如果夏天就闩晒,风吹过啲竹就会令啲空气冻咗,然之后𠮶啲空气就会喺入边,够凉,所以入边系冇冷气嘅。”

虽然未能入到由棺材厂改建的住屋参观,不过二汶说大概已经见到个结构,而且每一个都是复式单位,既解决了房屋问题,又保留了古迹,真是一举两得。但香港的公屋除了空间小之余,也很缺乏设计感。(梁碧玲摄)

见识世界后反思:“冇钱买楼唔紧要,揾钱去咗旅行先!”

见到香港同国外居住环境的差距,二汶也相当感触,于她而言,因为工作多年,积累了一定的经济基础,自然可以选择居住的地方。但在见识到他国的公屋设计,以及生活质素之后,她便由此引发深思:“除咗羡慕人哋嘅Public Housing可以做到咁之余,究竟我哋嘅生活可以为自己建立啲乜嘢?呢个系我去睇呢个世界嘅时候,我得到嘅改变。”

香港地少人多,好多时候没有自己的空间,可能最大的“空间”就是好大的Mon,通过这个Mon可以看到很多网上的片,从而丰富自己,得到满足感,但这远远不够,二汶表示:“虽然会羡慕人哋嘅生活,但我哋都应该反省下,除咗个社会同政府可以做嘅嘢之外,我哋自己可以做啲乜嘢?我就系讲你有冇丰富到自己的内心,冇钱买楼唔紧要,揾钱去咗旅行先!”好的改变一定由“心”开始,见识世界就是第一步。

二汶指国外的教育很好,非常鼓励每个人去发展自己的才能,反观香港的“填鸭式教育”好似无进步过。当然,世事无完美,国外的市民一定也有各自要面临的问题,不过,至少最基本的住屋问题不是一个问题!(梁碧玲摄)

未想过移民:我希望见到改变

现在香港越来越多人倾向移民,住屋问题便是原因之一,出道多年,二汶也见识过不少,不过她就未想过移民:“我好钟意香港,我而家30几岁,喺度做紧呢啲节目,喺度睇紧呢个世界,攞一啲嘢返嚟,然后我而家讲紧嘅嘢,我希望到老嘅时候见到呢啲改变。我始终都系有份感情,我长大嘅呢度佢有好多可爱嘅嘢。”虽然现在大家好似活在一个好噩梦的感觉,好大压力,但二汶相信这只是一个阶段:“如果到我死之前,呢个唔系一个阶段,系一个Dead End(死胡同),系一个现实,OK,咁我系喺呢度嚟嘅,我冇得嫌我屋企。”

二汶忆述儿时的生活,邻里之间的关系非常close,万家灯火是常态,但是现在大家生活忙碌、压力大,人与人之间也变得冷漠了。(梁碧玲摄)

鼓励年轻人旅行增长见闻 改不了制度先改变心态

虽然这个节目未必可以令香港政府改变房屋政策,不过二汶觉得有一件事,是大家可以即时做到的:“我同我阿哥有机会跟住ViuTV去咗睇外国地方唔同嘅公共屋邨,而呢个对我哋嚟讲系一个见世界嘅机会,我好鼓励尤其是90、00后嘅年轻人,你哋去旅行,你哋去睇下。虽然你可以睇书、睇YouTube,喺网上面睇到好多呢啲资讯,但真系不及你望一眼。如果我哋唔可以即时改变呢个社会嘅制度,但系我哋要改变我哋嘅心理,令心理更加丰富。睇完呢啲片,或者睇完呢个访问,你听完我讲呢个说话,有10个人都好,你哋试下跟住呢一个tour去望一望当地系点样,然之后explore自己去旅行,呢个我觉得系最即时做到的改变。”

二汶希望节目传递的不是“葡萄”的感觉,而是inspire大家如何令到生命更加丰富的感觉。她在维也纳介绍一个新的市镇,那里有剧院、戏院、运动场、学校等等,二汶说自己当时问了一个问题“会唔会起啲剧场推广文化?”不过得到的回答是:“其实文化唔系喺一个地方去推广,文化系由生活开始,因为我哋每一日嘅生活,我哋喺生活中佢揾一啲更加美好嘅嘢,我哋要创作啲嘢出嚟,然后我哋先需要呢个Theatre。”所以二汶觉得重要的是旅行的经验,而不是局限于睇片。(梁碧玲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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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e up: Kris WongHair: Derrrick@the.muse.hairWardrobe: wagamamaplayground场地:九五茶座 放宫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