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登BBC被封“Asia's gay icon” 同志平权先驱冲出国际
“哥哥”张国荣,15年前从文华东方酒店24楼一跃而下,结束生命,一代巨星殒落。张国荣除了留下无数经典歌曲与电影作品,还有他那份敢于挑战保守社会道德框架、开拓性别多元空间的精神,被视为同志平权运动先驱。英国广播公司(BBC)今年亦就张国荣死忌,特别制作专题,回顾张国荣这份同性平权的先锋精神,更封他为 “Asia's gay icon”,肯定他在这方面作出的努力,即使在15年后的今天,张国荣依然具有影响力。
现今社会尚且未能完全放开怀抱,接纳性别多元,更何况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张国荣生于保守的华人社会,他的性向曾经是遏抑的,直至他后来位列天王地位,才敢于忠于自己。1994年,张国荣演出的《霸王别姬》,饰演恋慕师兄段小楼的花旦程蝶衣,至今仍被奉为经典。然而其实早于1981年,张国荣就曾获邀演出电视版的同一角色,但当时张国荣未有接受;十年后,陈凯歌开拍电影版《霸王别姬》,张国荣此时选择主动争取出演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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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80年代的香港,同性性行为属刑事罪行,而且社会大众普遍歧视同性恋者,直到1991年,同性性行为才被正式通过非刑事化,所以当时社会上的同志社群才渐渐从阴暗处走出来。也许当张国荣第一次接到剧本时,已经对程蝶衣这个角色心有戚戚然,但当时碍于要保护歌手形像而放弃剧本;而在十年后,张国荣在华人圈已属“殿堂级”歌手艺人,所以开始有选择权。研究同志文化的香港大学社会系副教授江绍祺接受BBC访问,他指出90年代是香港同志运动发展的重要阶段,社会上开始听得到同志的声音,所以当时张国荣的情况,可以说是与这股思潮相辅相乘。
张国荣在1997年的演唱会上,当著父母和万名歌迷面前,公开向另一半唐鹤德表白,指他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位好朋友”,这段委婉的告白,被外界视为“出柜”宣言。
在张国荣生命中的最后几年,频频作出跨越性别界限的艺术行为,在演唱会上以长发短裙的娇姣造型示人,向世人展示“亦男亦女”也可以很吸引。然而,张国荣的努力依然未获主流大众的认可,而他亦成为被攻击的对象,承受极大的舆论压力与质疑。纵然面对这些负面批评,但张国荣总是礼貌地保持微笑。
张国荣以艺术的形式作为刀刃,挑战保守社会的道德框架,某程度上扭转香港对同志的负面印象,为多元性别开拓了空间。时至今天,大众普遍认为他当年的各种艺术行为,对日后的同志平权运动起了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