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票房毒药变票房灵药 黄子华电影路到底发生咩事?一举动成关键

撰文: 黄梓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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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讲起黄子华,大部份人第一时间都会想起栋笃笑,又或者是《男亲女爱》、《栋笃神探》等TVB剧集,若然讲到电影,只会浮现他另一个名号—票房毒药。

由票房毒药变票房灵药

不过,近几年看来票房毒药已经不再适合套落黄子华身上,传媒现在更称呼他为票房灵药,能够获得如此大的逆转,全凭硬净的数据支持。今年黄子华主演的《破·地狱》打破港产片史上票房纪录,上年则有《毒舌大状》成功破亿票房,前年又有《饭戏攻心》收7千7百万。至今为止,港产片票房纪录最高头5部,有3部由黄子华主演,近年找他开戏基本上都有票房包底,相信投资者也会深信这粒“票房灵药”的灵效。

雄心壮志回港做演员

到底如何有这个转变?一切要由黄子华读完书回流返香开始说起。1984年,24岁的黄子华从加拿大大学毕业回港,立志要做演员的他,因为当年TVB艺训班取消了几届,所以先从编剧学起,希望后来可以转做演员。但可惜,这短短几年的时间,黄子华未能找到正确的渠道拍电影,先加入过香港话剧团,之后到香港电台参演港台剧,后来又转去做港台节目助理,甚至连DJ都试过。1987年参加了TVB的“全能司仪选拔大赛”,两年后同邓梓峰与洪朝丰担任亚洲电视清谈节目《晨早直播室》的主持,完全与演员谈不上一点关系。

栋笃笑与他的电影梦息息相关

黄子华曾经在《铿锵集》讲到自己回港为了做演艺事业,不过不如人意:“香港机会好难揾得到,一路走咗好几年,觉得嘥晒啲青春,于是就谂住做一次栋笃笑。”

1990年,黄子华踏上了改变他一生的转捩点-栋笃笑,根据他的说法,他开栋笃笑其实就是递辞职信,向演艺圈请辞,完场后便另谋高就。谁不知,这次栋笃笑的反应非常好,更成功令他得到进入电影界的门票。做完栋笃笑后,黄子华收到许冠文的电话,在栋笃笑《拾下拾下》中,黄子华提到当时的谈话内容,指许冠文很欣赏自己,想一起合作写电影剧本,剧本有两个主角,一个是许冠文,一个是一名后生仔的角色。当时黄子华以为这个后生仔角色肯定是自己,于是很努力去写这个剧本,结果后来这个角色由黎明出演,但黄子华亦演出了人生第一部电影-《神算》。

“唔系一套唔得,系套套都唔得”

自此,黄子华打开了自己的电影之路,不过却不太顺利。他自己也曾自嘲,虽然有戏拍,但却变成了鬼片专业户,而且票房毒药之名开始形成,他曾在栋笃笑上说过:“唔系一套唔得,系套套都唔得,唯一得𠮶套,系成龙有份拍𠮶部”,那部电影叫《霹雳火》,在1995年大收4500万,不过黄子华只是客串角色。

成功进入电影圈却成为毒药

在1992-2002这十年间,黄子华一直在电影梦寻寻觅觅,虽然成为了票房毒药,但他自己也说,幸好没有成为电视台的票房毒药。其实就算以黄子华当年的人气计,他不单止栋笃笑会卖爆,主演的剧集《男亲女爱》(2000),收视都破晒纪录有50点,气势一时无两。不过时也命时,由子华主演的好几部电影,票房又的确麻麻。而讲到票房毒药,当然要有些实质例子,1993年黄子华自己担任编剧,加上有好兄弟刘青云一齐主演的《人生得意衰尽欢》,只有5万。1994年由黄子华、温碧霞、潘芳芳、陈佩珊、廖启智合演的《沙甸鱼杀人事件》,票房只收97万。

5万 1993年《人生得意衰尽欢》 由刘青云、李子雄、李丽珍、袁洁莹和杨丽菁合演 黄子华担任编剧及领衔主演
97万 1994年《沙甸鱼杀人事件》 由黄子华、温碧霞、潘芳芳、陈佩珊、廖启智合演。

好介意成为票房毒药

对于《人生得意衰尽欢》令他成为票房毒药,黄子华在上年于文隽网台节目《文隽 讲呢啲 讲𠮶啲 Man's Talk》提到,这部电影是赵崇基找他写剧本兼做演员,里面有七个演员,自己只不过是7分1,他说:“衰咗冇理由濑我㗎嘛,呢个真系唔公平,有一样嘢我真系好介意,𠮶部戏我7分1,当有一日大家讲票房毒药就关咗我事。”不过他最后也补充,因为剧本是自己操刀,所以可能真的与自己有关。

“电影梦”玩完

而跟《男亲女爱》同年上映,与梅姐梅艳芳合演的《男歌女唱》,票房同样承接不到《男亲女爱》的气势,只收127万港币,两者好似脱轨地生处在平行宇宙。到2002《一蚊鸡保镳》,黄子华抱住种“要死都要死喺自己手上”的心态,自编自导自演《一蚊鸡保镳》,结果只有17万票房,他自己也知道“电影梦”玩完,就连子华自己都在栋笃笑《娱乐圈血泪史II》入面,都有自嘲一番︰“有个老细揾我拍戏,佢话华仔伟仔帮我拍𠮶啲戏,你就帮我拍呢啲戏。你揾我拍戏,使唔使讲到咁白?所以华仔伟仔个票房就𠮶啲,我哋就好尽责地有番呢啲票房。”

《男歌女唱》戏名借《男亲女爱》的余威,连海报都恶搞《孤男寡女》。(网上图片)

而根据黄子华所讲的时序,当时已有不少网民推算,所谓嘅“呢啲戏”大有机会是讲同样在2006年上画的《终极忍者》以及与应采儿主演的《情意拳拳》,票房方面,前者比较惨烈只有$2万4千港元,而后者则有$138万,都系属于“呢啲”票房。

相信都冇乜几多人睇过呢套《终极忍者》。(《终极忍者》海报)
而这部《情意拳拳》,票房亦不叫好。(《情意拳拳》影片截图)

《栋笃特工》突破宿命

相比起过去的出品,2018年的《栋笃特工》,明显由制作到宣传都认真好多,恶搞007的海报,连主题曲都贯彻地007风,找来欣宜献唱,唱出特务风味,至于子华的featuring,学佢所讲,志在破坏。虽然电影的风评都好坏参半,但作为一部不过不失又贺岁档上画的电影,获观众鼎力支持,票房大收4,500万,终于打破“票房毒药”宿命,脱毒成功。

为拍《乜代宗师》卖楼筹经费

《栋笃特工》之后,黄子华再开一部《乜代宗师》,这部电影未开映已得到大众关注,事关他拍《乜代宗师》没收片酬之余,更要卖楼筹募拍摄资金,因为原本负责投资开戏的英皇娱乐决定在开拍前撤资。有消息指当电影准备开拍之际,因为题材问题而未能获得中国批文,意思即是不能够在内地上映,于是英皇决定撤资,子华惟有靠自己来完成这部电影。子华不惜卖楼筹募拍摄资金都要开拍,是由於戏组人员部份已经埋班,女主角刘心悠亦为拍这部电影学拳多月,如果让这部电影胎死腹中,子华会觉得对不起一班手足。

子华这次要自己卖楼来拍戏。(剧照)

蚀钱蚀到怕 接《饭戏攻心》成功赌赢

《乜代宗师》要自己投资开拍,最终蚀钱收场,亦吓怕黄子华,不再自编自导,决定做回演员的角色。正正因为这个想法,票房的天秤开始向黄子华倾斜,正式由票房毒药睿变成票房灵药。当然,黄子华过往拍过很多电影,并不是他一做演员就可以有这个改变,很大原因是他选择了《饭戏攻心》这部戏,而当中的原因他曾经在《口水多过浪花》上说过:“上次自己做老板的《乜代宗师》虽然票房过三千万,但部戏拍得很贵,蚀了很多钱,发觉自己做老板真的揾笨,所以今次都系做返演员好啲,而且难得导演 Sunny 找我演出前已有完整剧本,故事很引人入胜,看了剧本后很快便答应下来。”

因角色名再破票房纪录

《饭戏攻心》成功大卖,黄子华票房灵药之路正式开启,第二套电影《毒舌大状》,在开拍的时候,《饭戏攻心》还未上映,众人都不知道子华的潜在票房已经开始爆发,而选中这部电影,黄子华在接受《香港01》专访时表示最吸引自己的竟然是角色名。“第一样被部戏吸引自己的,就是角色名‘林凉水’,我都讲不出它为甚么,特别有份亲切感。你知道他是个大律师,但配上这个名后就知道他是个好贴地的大律师。”《毒舌大状》成功打破当时港产片最高票房纪录

拒拍《饭戏攻心2》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饭戏攻心》票房大卖,当时不少人都觉得黄子华会接拍第二集,但最后竟然无参与,他接受Do姐专访时说过:“我只能够讲两句,我系想拍续集嘅,因为某啲原因我唔可以拍嘅啫,我系想拍嘅,事实上我拍唔到呢个续集,可以讲系我入娱乐圈以嚟,我最难受嘅一件事”,至于“某啲原因”是什么,黄子华一直避而不谈,不过坊间很多传言指因为拍摄时间跟《破.地狱》相撞了,若然真的如此,黄子华绝对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破.地狱》成功超越《毒舌大状》再次打破港产票房。

一个承诺再破票房纪录

大家都知道,《毒舌大状》后黄子华再拍一套《破·地狱》,再次刷新香港港产片票房纪录,截至2025年1月26日,累计总票房去到$159,587,843,无限接近1亿6大关。能够拍到这部戏,源于32年前一个承诺。1992年,许冠文执导《神算》,因看过黄子华演出的栋笃笑,便主动找他合作写剧本,当时许冠文还邀请他演出,子华笑指在写剧本时,将第二男主角写到有咁有型得咁有型,一心由自己饰演,但结果许冠文邀请了黎明做第二男主角,自己就演反派方刚的一名律师。许冠文上年与黄子华的对谈节目中提到,当时意识不到原来子华想当演员,由于已经签了黎明,唯有等下一部,承诺让子华当主角,谁知下一部一等就是32年,32年换来一套足以震撼香港的电影,绝对值得。

票房大卖因不再栋笃笑?

2018年年尾,《栋笃特工》之后黄子华开栋笃笑《金盆𠺘口》,亦宣布这是他最后一次栋笃笑的表演,大家都知道要再欣赏子华式的表演,可能只可以在大银幕上观看了。因此,打后四部电影-《乜代宗师》、《饭戏攻心》、《毒舌大状》和《破·地狱》,加起来已经超过3.5票房,是不是大家将对黄子华的栋笃笑情意结投射了在他的电影身上?相信观众们心里都有不同的答案。

由1993的《人生得意衰尽欢》只有5万票房,到2025年《破·地狱》去到至少1亿6千万,黄子华足足用了32年的时间,学吴镇宇所说,绝对是老来发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