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瓦格纳首脑普里戈任踪沓 军方高层“潜水”遭质疑

撰文: 联合早报
出版:更新:

俄罗斯雇佣兵组织瓦格纳集团(Wagner Group)兵变结束第二天,俄罗斯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和瓦格纳首脑普里戈任(Yevgeny Prigozhin,又译普里戈津或普里格津)都没公开露面,增加了俄罗斯局势的不确定性和混乱。

《纽约时报》报道,普京6月24日(兵变发生当天)早上向全国发表简短电视讲话后,25日没有公开现身,普里戈任的行踪也仍然不明。

另一方面,俄罗斯官方媒体纷纷指责并贬低普里戈任,但对普京和其他人的一些批评也开始浮出水面。

克里姆林宫25日的《本周新闻》,一开场就明确了官方立场,称“在俄罗斯发动武装叛变不会得到社会支持”。克宫主播兼高级文宣主管基谢廖夫(Dmitry Kiselyov)在节目中说:“在战争时期,叛国罪是严重罪行。”

节目接着播放普京星期六早上的全国电视讲话,普京说,“分裂团结是在俄罗斯的背后捅刀”,但他没有提及普里戈任的名字。

瓦格纳集团(Wagner Group)创办人普里戈任(Yevgeny Prigozhin)2023年6月24日在顿河畔罗斯托夫(Rostov-on-Don)进入位于该市的俄罗斯南部军区总部发表讲话。图为影片截图。瓦格纳当时声称已控制南部军区总部。(Reuters)

在普京发表讲话的8个多小时后,所有俄罗斯新闻媒体突然发布克宫发言人佩斯科夫(Dmitry Peskov)的声明,指白罗斯总统卢卡申科(Alexander Lukashenko)在普京的同意下出面调解,俄方决定撤销针对普里戈任发动武装叛变的刑事诉讼;为表彰瓦格纳之前对俄罗斯的服务,政府不会对参与本次事件的瓦格纳战士采取任何行动。

佩斯科夫还说,虽然普京此前誓言要惩罚参与兵变的人,但调解协议的“更高目标”是避免对抗和流血。没有参与兵变的瓦格纳战士,将与国防部签订合同。

基谢廖夫25日的长篇报道表明,普里戈任的起义没有得到民众的支持,简而言之,结论就是普里戈任是一个叛徒,他的叛变对于俄罗斯的团结毫无意义。

俄罗斯另一个国营频道独立电视台(NTV),也在一周综述报道中呼应了克宫《本周新闻》的立场。它还提及美国情报部门早已掌握瓦格纳酝酿兵变却保持沉默,暗示外国势力的参与。

俄罗斯国营电视台是老一辈人的主要新闻来源,但俄罗斯年轻人多使用社交媒体应用程式Telegram,只是充斥这个平台的新闻和评论并非全部可靠。

一群具影响力、支持战争的俄罗斯博客作者却陷入一个困境,他们一方面仰慕普里戈任和瓦格纳雇佣军,一方面却对普里戈任叛变感到沮丧。

图为2023年6月24日,一名男子与部署在顿河畔罗斯托夫(Rostov-on-Don)的瓦格纳集团(Wagner Group)士兵对话。(Reuters)

发生兵变时 俄军方领导层在哪里?

一个名叫科捷诺克(Yuri Kotenok)的博主在Telegram上大声疾呼,问发生兵变危机时,俄罗斯军方领导层消失到哪里去。

受到普里戈任猛烈批评的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Sergei Shoigu)和军事参谋长格拉西莫夫(Valery Gerasimov),在兵变发生后一直没有现身或发表讲话。

尽管俄罗斯境外的分析人士认为,迅速平息兵变已极大地损害了普京屹立不倒的声誉,但俄罗斯官方媒体不出所料地将这一天视为莫斯科的全面胜利。

不过俄罗斯境内仍有少数者认为,这场一天兵变所暴露的问题亟待解决。

6月23日早上11时,俄罗斯雇佣兵组织瓦格纳集团首脑普里戈任在社交媒体平台发布一连串帖文,质疑克里姆林宫发动乌克兰战争的动机,并指责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下令对瓦格纳战斗机进行致命空袭。同日午夜,俄罗斯联邦安全局(FSB)以武装叛乱罪名对普里戈任启动调查。

瓦格纳部队24日早上7时30分控制了顿河畔罗斯托夫(Rostov-on-Don),并一路往北向莫斯科挺近。普京于上午10时向全国发表电视讲话,呼吁全国团结应对乌克兰及其盟国的战争,称“分裂我们的团结,是在我们国家和人民的背后捅刀子。”

24日晚上8时30分,俄罗斯兵变出现戏剧性转折,在白罗斯总统卢卡申科斡旋下,普里戈任同意停止前往莫斯科,转往白罗斯;作为交换,普里戈任和瓦格纳战士获保证人身安全。分析认为,普京虽迅速化解危机,但这场武装叛变已暴露他的脆弱处境。

本文获《联合早报》授权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