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能源价格急飙更伤人 欧洲今冬恐将“死得人多”

撰文: 欧敬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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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战争俄军停滞不前,甚至一度出现劣势接连被击退,但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又译作普丁或蒲亭)未有把战事升级。这其中一个理由可能是普京正在等待他的最强武器——能源“核弹”见效。
以能源作为武器,让全球价格飙升较枪砲杀伤力更大,《经济学人》分析指随着冬天来临,因能源价格上涨造成的死亡人数,可能较俄乌战争造成的直接死亡人数还要多。

自俄乌战争开始后,俄罗斯逐步减少供气以切断对欧洲供应天然气的水龙头。欧洲苦于应对提高储存量,努力让欧洲在今年的冬天不至断气。但储备充足不代表能源价格正常,欧洲居民实际平均天然气和电力成本,分别较往年的数字高出144%和78%。

人们经历的环境温度愈低,死亡的人数就会增加多,欧洲每年冬天出现的死亡人数必然比夏天高。

图为3月30日,德国柏林一间天然气发电厂。(AP)

《经济学人》特别对比并分析统计数字,发现适逢冬天,在12至2月期间每周的死亡数字,都会较6至8月增加21%。

这除了是因直接冻死,寒冷天气有助流感等病毒存活和散播也是其中一个理由。同时体温下降,关闭室内较少活动也会增加心血管疾病风险。这对老龄人尤其显著,在整个欧洲80岁以上的老人,在最冷的月份死亡数字较最温暖的月份高出28%。

能源价格推高死亡数字

能源价格在2022年将成为另一个重要因素。《经济学人》分析了2019年疫情以前能源价格对冬天死亡数字的影响,发现若电力价格上涨10%,死亡人数将会增加0.6%。

高能源电价会阻碍人们使用取暖设备,加剧寒冷天气对人体影响。过去能源价格对整体冬天死亡数字影响并不显著,是因为能源价格过去相对稳定。但自俄乌战争开打以来,经通货膨涨调整的电力成本,2022年的电力价格较2000年至2019年最大价差还要高出60%。而这数字在欧洲各国也不同,以意大利为例,2022年的电力成本较2019年大增200%,带来显著影响。

尽管实际的死亡数字还要看冬天的寒冷程度决定,而各国对家庭的能源补贴也能协助降低家庭实际支出,但《经济学人》指出,若他们用作计算的模型依然适用,俄罗斯这能源“核弹”将被证明非常有效:若欧洲今年冬天和过往温度相同,那将会有14.7万人死亡,较平均水平增加4.8%。

图为3月29日,西班牙全欧洲最大的Enagas液化天然气工厂。(AP)

如果今年冬天是过去20年中最温暖的,那仍会造成7.9万人死亡,较平均增加2.7%。但若今年冬天特别寒冷,那死亡数字将大增至18万人,较平均增加6.0%。

这数字将远高于俄乌战争中死亡的数字,俄乌战争被认为造成了2至3万人的死亡,尽管死亡的年龄层将不一样:在冬天死亡的人大都以老龄体弱的人居多,而战争则是年轻人。且对各国的冲击也不同:意大利将会非常严重、爱沙尼亚和芬兰也会较差,英法两国因实施了电价上限所以会稍好一点。

不论如何乌克兰会是最糟糕的,因为俄罗斯集中击毁乌克兰的供电基础设施,今年最多人冻死国家将会是乌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