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皇出访越南】明仁在位28载 回顾“象征式天皇”外访的意义

撰文: 欧敬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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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明仁天皇与皇后美智子28日起程前往越南与泰国,展开为期7日的访问。自日皇明仁登基以来,这次是第20次的外访。随明仁早前表明因年纪老迈希望“生前退位”,今次也许是他任内最后一次外访。
天皇外访虽被视为国事访问,但由于他并无实权,因此与首相外访的性质与目标都不一样。现在就让我们回顾一下,这位“象征式天皇”外访的意义。

日皇夫妇搭乘专机,前往越南泰国外访。(美联社)

日本天皇与皇后28日早上搭乘专机,前往越南与泰国进行访问。期间他将会出席越南国家主席陈大光举行的晚宴,并到访二战时遗越的日本士兵家族。他在到访泰国时将前往悼念刚去世的泰王普密蓬。

在机场出发前日皇于贵宾室上表示,此行的目的是要增进两国相互理解,加深友好关系。

象征式天皇的“皇室外交”

自日皇明仁登基以来,天皇夫妇两人曾多次出访,这次是他们第20次外访。天皇外访被视为国事访问,虽然可被称为“皇室外交”,但日本一般不会使用这称谓。日本宪法规定日皇只是象征式不具实权,因此使用“外交”一词并不拾当,与首相外访的性质和目标都不一样。

不过作为一国之君,尽管只是象征式,外访一般被视为具政治意义。1992年天皇明仁出访中国,被指是日本为寻求东亚和平稳定发展的一次“政治外交”,亦是历来唯一一次访华的日本天皇。当年日皇与时任国家中央总书记江泽民、国家主席杨尚昆等人会面。日皇明仁在致辞时,说道两国交往的历史时表示:“我国曾经对中国国民带来深重苦难,我为此感到痛心”,这句话被视为日本对中国二战侵略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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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日皇明仁到访中国,与时任国家主席杨尚昆会面。(Getty Images)
二战后部份日军留在越南生活,结婚生子,他们都期待着日皇的到来。图为其中一位昔日下嫁日军的越南籍老妇。(美联社)

“陛下最希望的,是在当地与更多人交流”

当年在上海总领事馆,接待与随行的莲见义博对两人到访印象深刻:“我们乘着车,看着沿路两旁中国民众夹道欢迎。我最无法忘记的,是陛下的一句‘我是否应下一下车呢?’”“陛下当时最希望的,是外访期间在当地与更多人交流,达到国际亲善目的。”

“陛下会想尽办法与邻国增进友好关系。”日本宫内厅发言人说道:“人与人之间交流是行程中最基本的,至今依然没变。”由当年日皇明仁在上海交通大学与学生交流,以至今天前往越南访问战后遗越的日本士兵家族,“人与人交流”这点从没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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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遍二战受害国致歉 惜不代表官方立场

日皇明仁在较早前表示希望生前退位,因年纪老迈“难以应付繁重的公务”。日皇虽然无需前往国会,但工作内容包括接见国内外政要、主持国内大型节庆等活动、出访外国担任亲善大使,繁忙程度与一国元首无太大分别。

近年日皇以“慰灵之旅”出访二战受害国,以“不要忘记战争”为目的,前往各地二战纪念设施献花,祝愿世界和平。他的行动与今日被视为右倾重走民族主义,每每刺激邻国的日本政府大为不同。人们不会批评日皇的致歉不够诚意,唯他在官方上仅为“象征式”,可被视为代表日本,但又不能作为代表日本的官方立场。这对一众等待日本就二战问题作出回应的国家与受害者来说,是一件遗憾的事。

日皇明仁已年纪老迈,去年表示希望能生前退位。(美联社)

(朝日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