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音乐之都而是间谍天堂 维也纳成为朝鲜通往欧洲窗口

撰文: 梁凯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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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首都维也纳是举世闻名的“音乐之都”。不过对于朝鲜而言,维也纳却是一个“间谍天堂”。彭博社12月5日报道,朝鲜利用维也纳作为海外谋报的主要窗口和走私中心,据报朝鲜国家保卫省有近十人常驻当地。难道间谍全部都喜爱莫札特?

图为2020年11月17日,奥地利维也纳的购物街挂起圣诞装饰。(Reuters)

报道引述知悉朝鲜谋报网络的西方情报高官表示,最少有十名朝鲜国家保卫省特工常驻维也纳,其中一人不时到维也纳以外的地方行动。

除了搜集基本情报以外,特工的主要目标是监视朝鲜大使馆和外交官员,以及监察非法的采购行动、进行失踪人口调查和将被召的干部带回国。情报官员指,奥地利是朝鲜特工行动的中心。

情报官员透露,其他朝鲜高官,包括与金氏家族有直接联系的秘密私人秘书处成员,都曾到奥地利从事非法的采购。有一次,朝鲜方面未能将行动伪装成为外交事务,导致特工得以搜查一个租住的公寓。官员指,有国务委员会委员长金正恩身边的核心人士最近前往维也纳,目前或仍然身处欧洲。

走私也是朝鲜驻欧洲外交官员的工作。报道指,近年安全部门于奥地利货柜转运站截获租用的货箱,装满药物、红酒、烈酒和其他奢侈品,全部都能够追溯至朝鲜大使馆的职员。2010年,有朝鲜国家保卫省官员现身维也纳,搜罗通常于地震后需要的物资,并于另一次透露中国空壳公司为马息岭滑雪场购买二手缆车。

图为2020年4月9日,石油输出国组织位于奥地利维也纳的总部。(Reuters)

朝鲜人于欧洲出没不是新鲜事,例如金正恩曾到瑞士留学,设有朝鲜使领馆的欧洲城市例如日内瓦和斯德哥尔摩通常都会负责安排美国和朝鲜代表会面。不过维也纳却较少提起,那么为什么“音乐之都”会变成“间谍天堂”?

自冷战时期以来,邻近“铁幕”的中立国奥地利已经是“间谍天堂”。历史学家比尔(Siegfried Beer)指出,奥地利政府希望保持中立,因此营造出一种互惠互利的气氛,毕竟谍报行动都是一门生意,带来很多金钱。

时至今日,虽然“铁幕”已经瓦解,但由于维也纳是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和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OSCE)等国际组织的所在地,意味很多国家于当地不止有一间使领馆,方便以外交为名为间谍提供掩护,因此仍然是间谍的“聚脚点”。加上围绕核和石油的情报战在所难免,维也纳有着间谍所渴求的情报。

朝鲜很久以前就把维也纳视为桥头堡。 1978年,朝鲜为进行对外贸易结算成立朝鲜大成银行。1982年,大成银行在奥地利成立名为金星银行的本地子公司,利用银行支付武器和奢侈品的货款。朝鲜的第一间海外餐厅也是1986年在维也纳开设的平壤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