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尔特访华 南海争议能否取得新突破?

撰文: 梁凯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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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Rodrigo Duterte)8月28日访问中国,事前扬言将会与中国讨论领土争议,包括2016年的南海仲裁案。自杜特尔特上台后,部份人批评他亲中的取态,未有即时要求北京遵守仲裁结果。今次的访华行程,外界都关注中菲能否在南海问题取得突破。

2016年,海牙国际仲裁法庭对南海问题作出裁决,否定中国按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U.N. Convention on the Law of the Sea)几乎全数拥有南海。中国当时拒绝出席由菲律宾时任总统阿基诺三世(Benigno Aquino III)发起的仲裁案,其后亦未有履行仲裁小组的裁决。

2016年6月底,杜特尔特上台。中菲领导人同年在北京首次会晤时,杜特尔特已经向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到,有意于具争议的水域钻探石油。当时,习近平警告,如菲律宾坚持,将要面对潜在“麻烦”。

仲裁案后,中菲之间在南海问题最大的进展便要数到2018年两国签署谅解备忘录,合作开发南海资源。根据备忘录,中国同意投资菲律宾承包商或担当分包商,并以六四分帐,菲律宾获取收益的六成,中国获取四成。杜特尔特表示接受有关方案,但未知有否时间于访华期间讨论。

菲律宾部份民众不满杜特尔特亲中取态,抗议政府容许中国渔船进入专属经济区。(Getty Images)

杜特尔特将南海领土争议暂时搁置,但承诺会在2022年总统任期结束前与习近平商讨。不过国内的民族主义者和左翼团体一直都批评,杜特尔特对中国在南海问题上放软态度。

到了近期,菲律宾态度似乎有所转变。6月9日,菲律宾渔船在中菲有主权争议的礼乐滩(Reed Bank)被一艘中国船只撞沉。肇事船只事后离开现场,菲律宾渔船上22名渔民最终被一艘越南渔船救起。国防部长洛伦扎纳(Delfin Lorenzana)以强烈措辞谴责事件,摆出较强硬的姿态。

菲律宾阿尔托广播系统-纪事广播网广播公司(ABS-CBN)引述菲律宾大学海洋事务与海洋法研究所总监巴通瓦卡尔(Jay Batongbacal)指,越南、马来西亚和印尼均声称拥有南海部份主权,并实施符合仲裁决定的政策。他认为,菲律宾亲中的取态,或者已经导致失去这些盟友的支持,更难利用仲裁决定换取中国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