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怨相报何时了 美国黑人与警察新仇旧恨 互杀非一日之寒

撰文: 黄珮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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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安那州一名黑人周日(17日)伏击警员,枪杀三人。不足两星期前,得州一名黑人枪杀5名警员。
然而在此前,亦有大量的警察杀害黑人案。呼吸不了的加纳、弗格森的布朗、12岁的赖斯等。
美国的种族矛盾与警民冲突,无疑已经交织成一个难解的结,不禁令人担心:怨怨相报何时了?

路易斯安那州一名女黑人上街示威,面对重装备警察亦无惧色,震撼不少美国人。(路透社)

美国警民关系恶化至难以修补的地步,社会上涌现对警察的仇视,终令多名警员成为黑人复仇枪下亡魂。

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近两年多宗警员枪杀黑人案引起争议,各地都有民众上街抗议,高呼“黑人的命也是命”。此等命案香港人或许早已遗忘,但美国--特别是黑人社群--却显然是一根难拔的刺。

  2016年7月6日,明尼苏达州的卡斯蒂尔(Philando Castile)

32岁的黑人卡斯蒂尔,当日驾车至圣保罗郊区公路,遭一名警员截停问话时,被警员连开四枪击毙。卡斯蒂尔的女友雷诺兹及年仅四岁的女儿,当时同在车上。雷诺兹以手机拍下过程,并在Facebook直播事件。从片段可见,卡斯蒂尔中枪后大量出血,状甚痛苦。雷诺兹对着镜头说︰“天啊,别告诉我他已经死了。拜托,别告诉我男友就这样走了。”

卡斯蒂尔送院后证实不治。雷诺兹忆述事发经过,称当时警员要求男友出示驾驶执照,男友说执照在钱包内,并且告知警员他拥有枪牌,身上有手枪。当他伸手要从口袋中取钱包时,警员叫道:“不要动”并向他连开四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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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7月5日,路易斯安那州的斯特林(Alton Sterling)

黑人斯特林在一间便利店外摆摊卖光碟,当时他身上有枪,被指用枪指吓旁人。警方接报到场调查,双方发生争执。有途人用手机拍摄到两名警员将斯特林制服地上,期间有人大喊:“他有枪”,一名警员随即拔枪,然后传出多响枪声。斯特林当场死亡,验尸报告显示,他的胸部和背部多处受到枪伤,两名涉事的警员已经停职。

37岁的斯特林育有五名孩子。被杀当晚,包括亲属在内的数百人发动示威抗议,谴责警方接二连三针对黑人使用过度武力。

网上流传的影片可见,一名警员先将斯特林制服,再卧地向他开枪。(路透社)

  2014年11月22日,俄亥俄州的赖斯(Tamir Rice)

克利夫兰市的黑人男童赖斯,年仅12岁。当日他在游乐场挥舞一支貌似半自动手枪的气枪。警方接报到场,再三要求赖斯高举双手,但赖斯未有理会,警员在未确定手枪真伪的情况下,连开两枪将他击毙。警方其后证实赖斯手持的只是气枪,形容事件是悲剧。警方又公开报案中心录音,显示报案的人都怀疑手枪只是玩具枪。

▼12岁黑人男童赖斯,被击毙前在游乐场挥舞一支气枪。(网上片段)

  2014年8月9日,密苏里州的布朗(Michael Brown)

事发在弗格森市,18岁的非裔青年布朗当日在街上被白人警员威尔逊截查,两人发生争执,布朗被开枪击毙。警方指布朗企图抢走警员的佩枪,但有目击者称布朗当时手无寸铁,事发时已举高双手投降。

同年11月24日,密苏里州大陪审团裁定威尔逊是自卫开枪,决定不予起诉,触发当地爆发连日大规模示威,抗议裁决不公,以及白人警员长期以来对黑人使用过度暴力。示威最终演变成冲突,当地一度进入紧急状态,并实施戒严。

  2014年7月17日,纽约州的加纳(Eric Garner)

警察在纽约街头拦截43岁黑人加纳,怀疑他贩卖私烟。加纳因为拒捕,被白人警员以“锁喉”手法压在地上。加纳虽然身材魁梧,但患有哮喘,被锁喉期间多次喘气说:“我呼吸不到”,但警方未有理会,最终加纳不省人事,送院抢救后证实死亡。

斯塔滕岛(Staten Island)大陪审团决定不起诉涉事警员,激起民愤,纽约市多处有民众示威,抗议公义不彰。

途人拍到加纳被警员锁喉,压在地上的经过。(网上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