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比亚首都兵临城下 挥军的黎波里老军阀 与卡达菲由战友变仇人

撰文: 陈博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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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比亚近期战云密布,掌控该国东部的军事强人哈夫塔(Khalifa Haftar)麾下军队上周四(4日)起向首都的黎波里进发,挑战获联合国支持的民族团结政府。
这名约75岁的老军阀早年跟随利比亚独裁者“狂人”卡达菲发动革命,后来二人反目成仇,哈夫塔流亡美国并获得公民身份,他更被指与策划推翻卡达菲的中情局(CIA)有密切联系。
哈夫塔2011年带领反对部队,在美国与北约支持下推翻卡达菲,此后盘踞东部地区逐步重建势力,如今距离首都更可能只有一步之遥。

利比亚:利比亚班加西有民众举起哈夫塔的画像,支持他代表的东部世俗政权。(视觉中国)

早年跟随卡达菲 后遭出卖而反目

哈夫塔1943年生于利比亚东北部的阿杰达比亚(Ajdabiya),毕业于班加西(Benghazi)军校,曾往苏联受训。1969年,他跟随卡达菲成功推翻国王伊德里斯(Idris),哈夫塔则官拜军方参谋总长。

卡达菲1980年代任命哈夫塔负责对邻国乍得(Chad)的战事。惟直至1987年,哈夫塔及其300名士兵被法国支援的乍得部队所俘虏。由于卡达菲当时否认利比亚军队在乍得作战,哈夫塔成为弃将,最终导致两人决裂。

利比亚:哈夫塔与卡达菲曾于1960年代推翻利比亚国王,后来因遭出卖而决裂。最终卡达菲统治利比亚逾40年后被哈夫塔带领的反对派军队推翻。(Getty Images)

流亡美国 定居中情局总部附近

哈夫塔其后被乍得政府释放,几经辗转下获得美国政府的政治避难许可,定居于维珍尼亚州的兰利(Langley),在当地低调地生活近20年 。

特别的是,兰利是美国中央情报局(CIA)总部的所在地,而中情局当年曾多次策划暗杀卡达菲的行动,引发外界猜测哈夫塔与中情局有密切联系,甚至暗中为当局提供情报服务。

利比亚:2011年3月,反对军队与卡达菲政府军互相交火。(Getty Images)

乘阿拉伯之春 领导反抗军

时至2011年,阿拉伯地区的革命浪潮波及利比亚,全国爆发反卡达菲的示威和运动。哈夫塔决定“出山”,回国领导反对派的部队。在美国和北约(NATO)支援下,反对派最终推翻掌权逾40年的卡达菲。然而过渡政府却因忌惮哈夫塔重建军事独裁,他连一官半职都没有。

卡达菲倒台后,利比亚全国一分为二,分别是西部的黎波里政府和东部的图卜鲁格(Tobruk)两大阵营。由于国内政局动荡,政府没有正规军,亦无法有效控制军事力量和民兵组织,加上极端组织ISIS入侵,令利比亚乱作一团。

利比亚:2017年7月,法国总统马克龙联同哈夫塔(右),以及的黎波里政府总理萨拉杰举行会谈,旨在缓解该国紧张局势,但3人的表情似乎反映情况不太乐观。(视觉中国)

反恐为名扩张势力 拒支持联合国斡旋成果

东部出身的哈夫塔指摘的黎波里政府无力平乱,并于2014年2月发表电视讲话呼吁解散国会。他组建“利比亚国民军”(LNA),同年5月率领部队发动“尊严行动”(Operation Dignity),打击班加西伊斯兰武装份子。

哈夫塔此后以东部为据点,藉反恐为名扩大地盘,除了获得埃及和阿联酋支持外,更有媒体指他背后有法国和俄罗斯撑腰。

2016年初,东西两派在联合国斡旋下成立以的黎波里为基地的“民族团结政府”(GNA),总理萨拉杰(Fayez al-Sarraj)为首。惟政治分裂令新政府运作停滞不前,握有精锐部队的哈夫塔也拒绝承认GNA。他同年9月领导LNA夺得东部4个重要石油港口,并获晋升为陆军元帅。

利比亚:哈夫塔领导的军队直迫的黎波里,联合国呼吁透过对对话解决问题。图中为亲的黎波里政府的军用车辆在城内戒备。(路透社)

哈夫塔不断扩张势力下,至今已控制利比亚约三分二的国土,包括完全收复班加西和占据多个石油重镇。

2019年初,他在没造成重大伤亡的情况下拿下南部石油重镇非赞(Fezzan),上周四(4日)更乘此势头,一举占领位于黎波里南方96公里的小镇盖尔扬(Gharyan)并直迫首都。他可能只差一点点、便能跟随卡达菲的步伐,在利比亚一统天下。

(综合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