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揆特雷莎·梅指控俄罗斯下毒手 被遗忘的铁娘子摆阵对决普京

撰文: 陈奕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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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首相特雷莎·梅在星期一(3月12日)正式指控俄罗斯毒害前间谍,要求普京政府在星期二结束前作出交代。措辞强硬,但下一步会怎样做?特雷莎·梅能重振新铁娘子的形象吗?

3月4日,军情六处前间谍斯克里帕尔与女儿躺卧在商场外的长椅,危殆多天。(路透社)

英国军情六处前间谍斯克里帕尔(Sergei Skripal)在3月4日身中剧毒而危殆至今,警方调查多天后,首相特雷莎·梅在星期一首次交代详情。

斯克里帕尔当天何时遇害及在哪里遇害,似乎未有确实答案,但特雷莎·梅指出,神经毒剂经化验后证实是俄罗斯军方研发的“诺维乔克”(Novichok),由此推断可能只得两个:要么俄罗斯政府下毒手,要么俄罗斯政府不慎流出神经毒剂为歹徒所用。

这是一次企图谋杀,在英国城镇动用武器级神经毒剂,不只针对斯克里帕尔的罪行,亦是肆意而鲁莽地对付英国,置无辜性命于不顾。
英国首相特雷莎·梅
英国首相特雷莎·梅3月12日在下议院交代前间谍遇害案,指出俄罗斯政府“很大可能”是幕后黑手。(美联社)

定性严重 关乎非法动武

值得留意的是,特雷莎·梅将事件定性为不只是一个前间谍遭谋杀,而是英国受袭。正如她的发言有如此一句:“如果没有合理回应,我们会下结论,这是俄罗斯政府对英国动用的非法武力。”

固然,这次的毒杀案早已超越了一名前间谍的恩怨情仇,因为涉案的神经毒剂比起VX还要厉害八倍,不只令前间谍父女危殆,连到场调查的警方都要入院治疗。但更重要的是,特雷莎·梅将事情提升到国家层面,显然要摆出强硬姿态。尤其是2006年前特工利特维年科(Alexander Litvinenko)遭毒杀,工党政府被视为立场软弱。

既要耍硬,那么特雷莎·梅在言词之外将有甚么行动即成焦点。

斯克里帕尔父女不知在何时何地身中剧毒,她亡妻的坟墓亦成为警方调查目标。(路透社)

例牌驱逐使节 或施经济制裁

特雷莎·梅给出限期,要俄罗斯大使馆在星期二结束前解释,普遍相信对方只会重申与事件无关,并形容指控荒谬、恶意抹黑云云。俄罗斯总统普京星期一出席公开活动,被BBC记者问及这宗案件时亦拒绝详谈:“你应该先彻查清楚,然后我们才会与你讨论。”

相信在限期届满后,特雷莎·梅政府很可能会驱逐俄罗斯驻英国大使馆部份职员,但这只能算是一种惯常做法。真正能显出态度升级的,还要看英国驱逐的使节会否包括俄罗斯驻英大使雅科文科(Alexander Yakovenko)。

除此之外,英国之于俄罗斯最重要的莫过于经济价值,不少俄罗斯企业也在伦敦上市或经营生意。所以特雷莎·梅可考虑的手段还包括:

借用马格尼茨基法案(Magnitsky Act),以侵犯人权为由,经济制裁俄罗斯官员要求俄罗斯富商解释在英资金的来源,若没有合理解释则冻结资产由通讯管理局下令取缔俄罗斯传媒在英国的经营牌照,包括名气甚大的电视台RT

在英格兰城市索尔兹伯里,警方封锁调查前间谍毒发的现场一带多天。(路透社)

英国利用36小时争支持

若要进一步打击俄罗斯的话,特雷莎·梅要争取其他国家的支持。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布尔格(Mathieu Boulegue)指出,特雷莎·梅给出这36小时时限,正可用来拉拢其他领导人。“这视乎英国能从欧洲盟友争得多少支持,目前正值脱欧;还有美俄关系紧张,英国又能从美国取得多少支持”,他向《金融时报》表示。

传统盟友美国早已表态,国务卿蒂勒森(Rex Tillerson)同意俄罗斯是今次案件的幕后黑手,“我们与盟友英国休戚与共,会互相配合回应”。特雷莎·梅发言人周一亦表示,首相已致电法国总统马克龙商讨俄罗斯的侵犯行为。

欧盟原本已因克里米亚事件经济制裁俄罗斯,英国现可游说另外27国政府再加制裁。

英国军情六处前间谍斯克里帕尔曾给俄罗斯拘捕,2010年获释后住在英国索尔兹伯里。在他遇害后,警方翻查到他在2月27日买日用品的闭路电视片段。(美联社)

会否诉诸军事同盟 动用北约条款?

除了外交和经济手段,军事回应又是否一个选项?特别是特雷莎·梅的发言形容俄罗斯非法使用武力,那么英国会否启动军事组织北约的第四条款,以国家安全受威胁为由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对策?甚至会否诉诸第五条款,以英国受袭为由要求各国集体防卫?

当然,第五条款或许说得太过,北约历来只曾在美国九一一恐袭后启动这条款,事态与今次无可相比。但伦敦政坛的确不少呼声指出,特雷莎·梅要争取北约及欧盟站在同一阵线,向俄罗斯强硬回应。

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Jens Stoltenberg)则指出,不可接受有人使用神经毒剂,并已经与特雷莎·梅政府商讨事件。

英国前间谍遭毒害一事在俄罗斯引来反弹,认为英国政府恶意抹黑。总统普京3月12日被BBC记者问及案件时指出:“你应该先彻查清楚,然后我们才会与你讨论。”(美联社)

正如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在星期一发表的分析文章指出,2006年前特工遇害,2013年反普京财阀在英国离奇死亡,但唐宁街政府均未能给出强硬回应,加上当前脱欧弄得一团糟,令英国更加示弱于国际舞台,所以今次事件关乎的是国家脸子。

民调机构YouGov研究主任韦尔斯(Anthony Wells)相信,首相特雷莎·梅对普京政府企硬的话,将可重振她上任之初的“新戴卓尔夫人”形象,提醒国民她曾经被视为新铁娘子。

(综合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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