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田径|男拔队长不能言喻的承传 青春狂奔不只为嬴更为男拔王朝

撰文: 叶诗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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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两年的等待,D1学界田径赛终于在周二(7日)复赛。

拔萃男书院传统流传下来一个“开跑”的仪式,田径队会在红砖屋信誓旦旦喝鸡脚汤。“就这样?”我内心疑惑,因为想像中的“干碗”、呐喊、热血情节,都在这个“誓师大会”欠奉,众人只是安静地舀汤,饮汤,再默默收拾离开。
可是,在田径队“空白的两年”后,无论是饮汤传统抑或热身时间,对男拔队长叶景维来说,“一齐做嘅事”都是珍贵的时光。

青春才几年,疫症已占了两年。还记得置身湾仔运动场、看台打气声震耳欲聋的热血感觉吗?

男拔百米飞人叶景维记得。

两年前首次代表男拔参加D1学界田径赛,仍是C Grade的他在比赛日才获教练点名,入选4X100米接力初赛名单,他得知消息后兴奋不已,那时仍未发育自言“好细粒”的他,在各校队员摇旗呐喊的热炽气氛中,他置身田径场内更觉震撼。身穿胸前印上“DBS”的白背心,担任第一棒的他一声呐喊、一直奔跑,愈跑愈快,快得压过对手,为了胜利更是为了延续学校的王朝。

仅在C Grade时跑过一场接力后,中五生叶景维今天以男拔队长身分出战D1学界田径赛。(郑子峰摄)

那年他为男拔跑入决赛,然而他未被列入决赛名单,这一枪,悄无声息成为了他唯一一场D1学界赛。

两年后,升上A Grade的短跑主力叶景维成为了男拔队长,他说中了重点:“我们没什么比赛经验。”

田径队在疫情期间是如何过的?

学校停课、运动场封场,叶景维指疫情刚爆发时没法照常练习,“没有场地,又只可以留在家,收教练的训练计划在家中练习,有阵子不能出去练和尽情去跑,比较不开心。”

田径队的热身时间,是练习中唯一“一齐做同一件事”的团体时光。(郑子峰摄)

从C Grade到A Grade,由身高1.6几到他本人也不肯定的1.8几米,叶景维每次在重开场地或相隔一段时间再现身时,总教队友和教练惊讶:“又高咗?”在他默默不停长高的同时,他其实也不知道脚长是不是真的跑得较快,“停学界几年都没有比赛,都不知会不会因为高度而跑快咗,都有可能嘅⋯⋯”

17岁的他也曾觉得练跑像是原地打转,“没有比赛,好无目的去跑去练,不知道之后做到啲咩,只可以跟住练 ,又不知道自己跑成点,都几灰。”

田径队在疫情期间分开不同场地、不同队(项目)练习,甚少聚在一起的机会。(郑子峰摄)

校园和运动可说是一个男生青春期的总结,幸好学界终于回来了。

学界田径赛是一种狂热,年轻的狂奔是为了嬴,更是为了学校的荣光。个人荣耀放下,赢得总冠军胜于一切,是学界最动人之处。“团结”,是叶景维作为队长最想传达的事。

“团结”,是叶景维作为队长最想传达的事。(郑子峰摄)

“成个Team一起练习的时间其实好短,特别是做队长这一年,疫情期间我们都没有一齐练,分开不同场地、不同队(项目)去练,好少聚在一起,所以想他们知道,其实我们拔萃田径队是很团结一体的。”因此,外人眼中沉闷的热身时间,在他眼中却有另一重意义,“因为只有这些时间,我们才会一齐做同一件事,热身后便会跟各自教练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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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过会做队长,觉得自己都做不到恶𠮶啲人,所以做啲比较Caring的。
叶景维

他心中的男拔是很团结的,即使常规练习甚至田径赛空白了两年,他的记忆只得初中的印象,他续以缓缓的语调说:“中一、中二的队长都好恐怖、好吓人。他们好恶,但会教你所有事,你有一样嘢做不好时,他们都会指正你,教到你啱为止。”

一种不能言喻的承传

问他想做个怎样的队长,跑得快,说话却放很慢的他笑说:“没有想过会做队长,但收到消息后,觉得自己都做不到恶𠮶啲人,所以做啲比较Caring(关心他人)的,不会太恶。”学校文化、归属感是教育,一种不能言喻的承传,所以叶景维对于“队长”的诠释,也不自觉以师兄为范本,“做啲教佢哋好多嘢嘅𠮶啲队长。”

叶景维坦言,希望能在决赛日最后的4X100、4X400接力中,带起全场气氛。(郑子峰摄)

赛事在疫情下复赛,惟因防疫限制,D1学界田径独有的热血气氛不复在,叶景维仍期待今届学界田径:“不会因为没有观众便少了期待,令我更加期待的反而是,这几年没有学界,是我第一年可以出比赛、正选,还担任队长带个Team去比赛,比之前更期待。”

叶景维在伤愈后,上月在田径系列赛100米跑出个人最佳10.97秒,首次跑入10秒。对于即将踏上为校而战的D1赛场, 对于“学界是怎样一回事”,他认为是一个机会去表现自己,展示多年来训练成果的机会,“为个Team做到最好”。

久未能齐集训练,田径队积极为可扭转局面的接力项目练习。(郑子峰摄)

为重夺D1田径的王座,仅一枪C Grade到A Grade当上队长,由身高1.6几到他本人也不肯定的1.8几米,两年学界的空白后,汗水仍然洒在赤红跑道,一声呐喊、不顾一切向前冲,男拔师生用生命大力喊出每句口号,相信会让他坚持到终点。

这种对学界的热血、对学校的归属感,可以持续到很远很远。(郑子峰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