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卡塔尔世界杯外劳的悲歌 为家人生计被迫零防疫开工

撰文: 李荣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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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尔世界杯筹建工作一直存在外劳人权争议,恶劣的待遇被比喻为“现代奴隶制度”。
英国《卫报》最近爆料,新冠肺炎(又称武汉肺炎)肆虐全球,卡塔尔政府禁止公众聚集,但一班外劳被迫如常开工,增加感染风险。

2022年世界杯还有不足1000日就会揭幕,英国《卫报》爆料当地外劳指球场及基建工程,仍以全速继续进行,每日都会用大巴将劳工送到地盘,工时极长之余,他们得到的保健亦十分有限。新冠肺炎蔓延全球,地盘工人应要在怎样的环境下工作,才得到足够的保障避免染疫成为议题,但200万名卡塔尔外劳却连基本的人道待遇也没有。

卡塔尔世杯球场的描绘图像美轮美奂,但最终完成品却是用外劳的血汗甚至生命换来。(Getty Images)

于中国武汉爆发的新冠肺炎肆虐全球个国家,不少政府都呼吁国民保持社交距离,甚至限制出入自由,减低疫情扩散的可能。卡塔尔现时已有逾500宗确诊个案,政府下令禁止公众聚集,但不包括外劳,他们仍要长时间于地盘工作。

虽然卡塔尔政府严禁聚集,但工人们开工却没有口罩提供,一名接受《卫报》访问的尼泊尔外劳表示要自己斥资买口罩,部份未能负担得起口罩的工人只可用布遮掩面部。相信香港人都会明白口罩虽然不是万能,但却是防止染疫的重要工具,普通布料如同虚设。

卡塔尔举办世界杯争议不少,外劳制度一直为人诟病。(Getty Images)

外劳的宿舍地方狭窄且多人,甚至出现8至10人共用一个房间,而且环境恶劣不卫生。接送来回地盘的巴士往往会逼爆60人才出发,建筑商及相关单位根本无视工人的健康安全及防疫措施。有工人投诉卡塔尔政府无视他们的健康:“你以为我们不想生存了吗?你以为我们不想再见到我们的家人了吗?”

为了家庭生计,他们到外国寻找出路,想不到却有机会走上不归路。有报道指曾有外劳因工程意外死亡,暴露了卡塔尔政府没有为工人提供安全工作环境。

卡塔尔世界杯外劳一直面对不少问题,有报道指有关单位答应以高薪聘用,但他们来到时,工程商将合约撕毁,使他们得不到承诺的薪酬,更会克扣工资。更有建筑商扣起他们的工作证件及护照,使他们成为了“黑工”,但因为没有护照不会离开,万一逃走就会冒上被捕的风险。

卡塔尔外劳的基本待遇被批评不人道。(Getty Images)
新冠肺炎横行全球,但卡塔尔外劳仍要继续工作。(Getty Images)

“只有上帝打救才足够”

阿拉伯国家外劳保证人制度“卡法拉制”(Kafala System),因为让雇主担任外劳的保荐者,变相给予他们极大权力,曾被如国际人权监察组织等国际组织批评不人道,甚至形容为“现代奴隶制”。卡塔尔世界杯外劳只是让卡法拉制得到更多国际社会的关注,除了世杯建筑商,不少雇主会收起工人的护照,苛刻对待外劳,薪水低得可怜却没有任何法律后果。工人要转换工作必须得到雇主同意,虽然去年10月通过法例提升工人待遇,但似乎新法例没有实际执行,只是“做样”平息国际舆论声音。

卡塔尔世杯的外劳不是机械人,亦不会有抗体避免感染新冠肺炎,但他们别无他法,为了寄钱回家乡,在雇主逼迫下只能无奈地继续工作。一名肯亚籍的非世界杯地盘工人表示自己每日工作14小时,就算有口罩和手套都是不足以防疫,“只有上帝打救才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