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告鲁夫完美演绎全能足球 领阿积士“齐攻齐守”连霸欧洲

撰文: 运动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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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这个位于欧洲大陆西北的低地国家,在世界地图上虽是个蕞尔小国,但若讲到足球,它却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足球巨人。对笔者来说,若讲到荷兰,脑中就会联想到令人过目不忘的亮橘色国家足球队队服,就会想到名闻遐迩的全能足球,更会浮现那无与伦比的告鲁夫(Johan Cruyff)。
文:alonetogether/运动视介

1947年,告鲁夫出生于荷兰阿姆斯特丹一个劳动阶级的街区,临近阿积士足球队的主场De Meer Stadium,他的母亲是阿积士训练中心的清洁工,父亲则是一名杂货店店主。从10岁起,告鲁夫就跟著阿积士一起训练,父亲在他12岁时因心脏病发过世。告鲁夫自陈他的生命轨迹被阿积士定义了,从球场的草皮管理员到传奇教练米高斯(Rinus Michels),不仅让他变成一名更好的足球员,更变成一名更好的人。

1964年,17岁的告鲁夫进入了阿积士一队,两年后他帮助球队拿下荷甲联赛冠军,这也是他生涯9座荷甲冠军中的第一座。告鲁夫是足球史上最优秀的球员之一,足球史作者David Goldblatt说,型塑现代荷兰的三重遗产—社会解放、对于运动中身体的美感鉴赏力提升,以及理智的经济个人主义,全都压缩、概括在告鲁夫身上!

告鲁夫具备超凡的平衡感和卓越优雅的控球技巧,他的速度惊人,可以做出令人目瞪口呆的冲刺、过人和转身。(IG:johancruyff)

告鲁夫具备超凡的平衡感,和卓越优雅的控球技巧,他的速度惊人(不过,告鲁夫说那是因为他的脑袋运转很快,知道甚么时候要“加速”),可以做出令人目瞪口呆的冲刺、过人和转身(好比说著名的“告鲁夫转身”Cruyff Turn)。他似乎天生具备精确的几何与空间概念,让他能够从各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射门,而且在传导时预见当下尚未出现的空档。

运动记者David Miller说,告鲁夫是“穿著足球鞋的毕达哥拉斯(Pythagoras of Samos,发现毕氏定理的古希腊数学家”。而作为一名团队球员,才是他展现超凡价值之处。他是场上的指挥官,当他没碰球时,他会说话组织球队,会引导队友跑位,调动所有人奔赴当下危机和机会的所在……

告鲁夫和阿积士教练米高斯,共同发展了日后名闻世界的“全能足球”。1971到1973年,阿积士连续三度在欧冠抡元,他们不仅带走胜利,还用一种前所未见的方式踢球。(IG:johancruyff)

而告鲁夫和阿积士教练米高斯,更共同发展了日后名闻世界的“全能足球”,1971到1973年,阿积士连续三度在欧洲冠军球会杯抡元(分别击败了希腊彭拿典奈高斯、意大利国际米兰和祖云达斯),他们不仅带走胜利,还用一种前所未见的方式踢球。作家David Winner在1972年目睹了他支持的家乡球队阿仙奴对上阿积士的比赛,阿积士踢的是一种美妙又昂首阔步的比赛,他们一种奇怪又令人困惑的方式在跑动与传导。但渐渐地,你会发现一幅错综复杂又迷人的图像。最终阿积士以2:0击败阿仙奴(不过,David Winner承认如果想要,那场球赛阿积士可进起码5球以上)。当时的阿积士似乎来自另一个时空,而那场比赛后,David Winner也从此变成荷兰足球迷了。

告鲁夫在荷兰足球的地位,非同凡响。(Getty Images)

1960年代末期,阿积士从4-2-4阵型改为4-3-3,自此这便是阿积士体系的核心。David Goldblatt说在此核心中,每位球员都有专属的指定号码、位置和任务。其中最重要的创新在于,将这些位置想像为球员在流动网络中的节点,也就是说以球员当时在场上的位置,来决定他要扮演甚么角色,而不是由球员的背号或赛前的劳动分工来决定。

阿积士在告鲁夫(前排右二)、尼斯坚斯(后排右二)等名将坐镇下,连续三届捧起“大耳杯”。(Getty Images)

当他们进攻时,11个人同时进攻;防守时,11个人同时防守。他们寻求将球传给在场上拥有最大空间的球员,因为唯有拥有空间,才得以移动或取分。位置与功能的弹性,空间的延展与压缩,策略性地追求空间,这需要场上的每一个球员都具备全能的技术,战术与空间意识,以及快速转动的思维。英国著名记者Brian Glanville说全能足球这个词,本身就令人感到些许困惑与不精确,大体上来说,那是一种阿积士连拿三次欧冠杯冠军的踢法(当然,要不是1973年告鲁夫坚持要转会巴塞隆拿,Glanville认为阿积士的欧洲冠军还会继续拿下去),那是一种场上“任何人可作任何事”的足球,前锋可以变后卫,后卫也可以变前锋,多才多艺。

告鲁夫的位置是进攻中场,但他跑动的位置遍布全场,队友也随著他灵活地变化著自己的场上位置,但球队阵型并没有产生混乱。作家Nicky Hornby在书中更扼要地说:“在72/73球季一开始,有半打的球赛都踢Total Football(编按:该书指阿仙奴该季开季的情况),防守球员必须要能进攻,进攻球员必须在中场踢球,那是足球的后现代版,深受知识份子欢迎……”

而1974年的西德世界杯,我们将看到全能足球的彻底展示。

告鲁夫单骑盘扭,被汉尼斯勾跌,令荷兰获十二码,开赛仅两分钟便先开纪录。(Getty Images)

世界杯决赛,荷兰对上西德,告鲁夫对上碧根鲍华(其实,德国足球皇帝也踢全能足球,不过在场上他被称为自由人)。荷兰拥有想像力,而西德拥有主场优势。决赛才刚开始几十秒,德国球员脚下还没碰到一脚皮球时,球来到告鲁夫脚下,他开始加速,假动作晃过了福士,随后在禁区内被汉尼斯绊倒,裁判判罚12码,荷兰1比0领先!后来Glanville说这个12码对荷兰是个有毒的礼物,因为早早领先的荷兰队,心态似乎起了变化,他们放松了下来,开始利用技术优势,即兴连续横传(不禁令人联想起2012年拿下欧国杯冠军后的西班牙国家队),没想到却被西德连进两球逆转了战局,也输掉了世界杯冠军。

就如同碧根鲍华总结的说法:“先丢球对我们是好事,荷兰人领先后就放松了,而踢球你一旦松开油门,想再找回那股劲是很难的。”

告鲁夫带领荷兰在1974年世界杯决赛对西德,先入一球反负1:2。(视觉中国)

而从1974年以后,我们接连看了很多支不同年代荷兰国家队的比赛,几乎所有都还是沿袭着1974年班的风格,包括他们的场上技巧,和搞砸重大比赛的习惯。这不禁让人想问,是甚么因素让荷兰(而非其他国家)可踢全能足球?为什么荷兰足球是如此与众不同?为什么他们常常会闹内哄?

要寻找这些问题的可能答案,或许我们得先到阿姆斯特丹,这个阿积士与告鲁夫的城市,全能足球的灵魂发源地去看看……

告鲁夫于2016年3月辞世,巴塞球迷在赛事中向他致意。(Getty Images)
告鲁夫罹患癌症病逝,这是荷兰球迷的心声:约翰,多谢你!(Getty Images)
告鲁夫踢而优则教,带领巴塞隆拿取得西甲及欧洲冠军球会杯冠军。(Getty Images)
告鲁夫(视觉中国)
告鲁夫亦曾执教母会阿积士。(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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