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唔易做】将军澳小师奶 摆街站入立法会 为女儿争取反TSA

撰文: 黄慧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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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样子斯文,说起话来语气温柔,一向寡言的她,从不曾为自己争取过什么,但这天,她却为了就读小三的女儿,拿起咪,在将澳军宝林站的街头企足一天,为的就是呼吁家长签名支持反小三TSA复考。
她,张文青(Hilda),育有一子一女,与丈夫各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一家人生活平淡安稳,但眼见女儿的功课量不断增加,压力渐大,加上近年经常有学生因功课、学习压力而自杀,她觉得作为家长,必须站出来为下一代发声。她自觉只是将军澳的一名小师奶,势孤力弱,于是在facebook成立群组,发动家长的力量,在这半年来曾摆街站、到立法会、政府总部等,要求政府正视学生自杀问题,及争取反TSA复考。
“如果今日唔做,家长唔肯行出来,情况会愈来愈严重,大人小朋友也要承受巨大的压力,我只是做家长应该做的事。”

看到女儿每天放学后也要应付繁忙的功课,加上温习,连玩的时间也没有,甚为心痛。(龚慧摄)

Hilda跟一般在职妈妈一样,每天上班9小时,放工后回家为女儿检查功课、温习,有时丈夫也会帮忙,分担她的工作。“记得女儿读小二时,功课量仍未算多,放学后一小时内可完成,但去年升上小三后,功课量大增,很多时要花两个多小时做,之后还要用一小时温习,她一星期有中、英文两次默书,每天单是花在功课、温习上已三个多小时,由下午四时半回到家中,撇除吃饭时间外,就一直做功课做到九时半才能休息,连玩乐的时间也没有,有时会因功课问题而责骂她,这样绝对会影响亲子关系。”

家课册密密麻麻

Hilda说曾经有一次,女儿对她说看到手册写满密密麻麻的功课,很不开心,除了功课量多,学校更会在课堂上让学生做TSA的past paper。“女儿不会表达自己压力大,但眼见她每日埋头做功课,很辛苦,也不开心,再听到她这样说,我也很心痛。”因为这个原因,Hilda在去年曾跟校内其他家长,向学校反映多功课的问题,校方曾有跟进,有一段时间女儿的功课量略为减少,但仍属于多。这次之后令她有更深的感受,若家长没有发声,子女就一直承受沉重的功课压力,没完没了。

在去年11月,防止学生自杀委员会向教育局提交最终报告,指学生自杀与教育制度并无直接关系,教育局局长吴克俭更多次引述报告,强调没证据显示与制度有关。“听完真系好嬲,亦很痛心和失望,我们明白学生自杀原因并非单一,但教育局为何不能主动为学生多想一步,主动为学生减少来自学习和升学的压力呢?”Hilda于是以群组发起人的名义,向全港家长发出联署,促请教育局正视教育制度问题,并提出多项建议。联署行动用了一星期多收集三千联署,她们再发信到教育局及立法会。

还孩子快乐童年

其后Hilda以群组代表的身份,积极出席过不同的活动,包括学生自杀委员会最终报告公听会,直至今年1月尾,教育局宣布在今年五月推出“修订版”TSA,即2017小三“基本能力评估研究计划(BCA)”,并扩展至全港小学,引起一班家长相当不满,在1月26日Hilda以“家长联盟”成员身份与“香港教育专业人员协会”一起于立法会出席记者会,反对小三TSA复考,她更以家长代表的身份发言,“其实我们作为家长,诉求很简单,就是停考TSA,还学校正常的教学环境,还学生快乐的童年, 不要再做无谓的操练。”

早前Hilda(中)以家长代表身份出席于立法会举行反对复考小三TSA的记者会。(杨晴摄)

由一名普通的OL, 到婚后变为平凡的师奶,Hilda从没想过自己会站出来,更走到立法会在记者及大众前发声。“我一向很少参与子女校内的活动,就连家教会也没有参加,但在这样的教育环境下,我不能再站在一旁,子女压力大,我们作为父母,同样要承受压力。”Hilda说其实很多家长也支持她们的行动,特别在联署或街站签名运动,也看到大家的反应,只是愿意走到最前的,实在不多。“很明白家长的顾虑,担心他们参与这些活动子女在校内会被针对,但我一直以来目标是改变整个教育制度,而不是针对学校,所以不太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Hilda说为了应付TSA,学校会将日常课程融入其中,这几年来女儿不时要学写便条、不停做阅读报告,但她发现女儿不会尝试去理解课文,而是运用技巧去答题,这完全失去学习的意义。(相片来自TKO 95 Group face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