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抢当“勇武派” 先看清波兰战斗机“曲线援乌”的神操作
俄乌战局牵动台海情势,台湾政治人物不分蓝绿纷表达自我防卫、抵御中共的决心。近期传出美方有意将原定售予台湾的F-16战机,提供给波兰作为其支援乌克兰俄制战机的补偿,波兰方面则提议以具有相应作战能力的二手战机当作交换,但随后美台防务部门均澄清“传言不实”。台媒解读,这是波兰具体军事援乌的讯号,并暗示波方为了不影响台湾F-16交机时程,从而愿意退而求其次与美方交换二手战机。
蔡英文3月9日在民进党中常会表示,要“提升自我防卫决心,才能捍卫国家安全”;台行政院长苏贞长3月8日在立法院接受质询时亦表态,“乌克兰老爷爷、老奶奶拿着木枪也是干”,他“虽然已70几岁,就算没有武器,拿着一根扫把都跟他打”。而台外交部近日向立院提交一份书面报告,内容强调“国际民主国家不会容忍以武力破坏任何国家领土主权完整,若中国错估情势对台采取军事行动,必将付出惨痛代价”。此外,被称为“史上最硬”的台湾新制教召登场,台媒密切关注后备部队训练抗敌的成果;已入籍新加坡的联电荣誉董事长曹兴诚也“霸气宣示”,称两个儿子在台湾有事时必“回来剿共”。
在当前台湾不分朝野声援乌克兰、对抗“侵略”的高昂斗志氛围下,自然而然地将波兰与美国关于战机援助乌克兰的“互相挖坑”,看成是西方民主阵营齐心协力“保乌”与“保台”的完美故事。当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Volodymyr Zelensky)在台湾化身为“抵抗英雄”形象时,面对台海可能的战争冲突危机,台湾政治人物挟着民粹情绪将民意往“勇武派”引领,恐怕需要先把波兰移交战机与美国之间峰回路转的“神操作”弄清楚,才能读出其中具有启示意义的弦外之音。
剧情要从3月5日泽连斯基与近300名美国参众议员视频通话看起。当时他提出希望能从北约获取俄制战机的建议,尽管已被部分东欧北约成员反对,但依旧得到美国国会议员的支持,致信拜登(Joe Biden)称若波兰愿意向乌克兰提供俄制战机,他们将全力支持美国用F-16战机增援波兰。与此同时,白宫发言人强调“绝不反对波兰向乌克兰运送战机”,而国务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亦表示美国会积极考虑用F-16替代米格战机作为交换的可能性。英国方面于3月8日接力宣布,英国国防大臣华勒斯(Ben Wallace)称,如果波兰决定为乌克兰提供战机,英国将“支持和保卫”波兰。
在美英两国合力向波兰敲边鼓后,包括波兰总统、外交部副部长和政府发言人等政要第一时间都在不同场合极力“澄清”,接连否认波兰将向乌克兰派遣战机,以及允许其使用该国机场,只表示会在其他领域提供帮助。
然而,戏剧化的转折出现在3月8日。波兰外长拉奥(Zbigniew Rau)当天表示,可以立即将所有米格-29战机免费送到位于德国的美军拉姆斯坦空军基地(Ramstein Air Base)供美军部署,并敦促斯洛伐克和保加利亚等其他拥有米格-29战机的北约成员国跟进,同时要求美国提供具有相应作战能力的二手战机。波兰单方面宣布的“曲线援乌”方案,令美国大吃一惊,五角大厦立刻发表声明对此断然拒绝。
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报道,美国国防部发言人柯比(John Kirby)表示,将战斗机转移到乌克兰的提议具有“复杂性”,因为战机运往乌克兰存在一定的困难,且俄方已明确表示将攻击任何携带武器进入乌克兰的车队。柯比还批评波兰想法“过于冒险”,因为美国和北约试图避免与俄罗斯发生直接冲突。
事实上,不只是拜登多次申明不会向乌克兰派兵,波兰总统杜达(Andrzej Duda)曾在3月1日与北约秘书长史托腾柏格(Jens Stoltenberg)会面时表明,波兰“不会向乌克兰领空派遣任何飞机”,“因为那将意味着对(俄乌)冲突的军事干预,北约不是这场冲突中的一方”。而史托腾柏格随后也在联合记者会上强调,北约“不会派兵进入乌克兰或派遣飞机进入乌克兰空域”。
可以看得出来,随着俄乌战事拉长,美国和北约非但没有伸出援手,美英反而以袖手旁观的姿态,无视俄罗斯“提供机场视同参战”的警告,鼓动接壤西乌的波兰军事介入。而波兰更非省油之灯,宣布将战机移交到德国美军基地,把“出兵”的皮球又踢回美国,既博得援乌美名,且不开罪俄罗斯,精明得避免自己陷入可能的战争泥淖之中。波兰此一石三鸟之计,里外皆赢,更将美国“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伪善面具揭露开来。
“声援乌克兰”的“口惠”依旧在地缘政治的影响下喊得震天价响,也令旁观的人们感动不已,但同时却可见许多国家明哲保身的避险与避祸,并启动寻找各种对己有利的解套方案。例如同样被台媒视为“挺乌”的土耳其,总统艾尔段(Recep Tayyip Erdogan)日前与普京(Vladimir Putin)通话,提议使用卢布、人民币和黄金等开展双边贸易,同时得到普京承诺放行滞留在亚速海(Azov Sea)的土耳其运粮货船。还可以看到,欧盟大国法国与德国领导人,也于3月8日与习近平进行视频会谈,寻求与中国加强沟通协调、劝和促谈。
在各自利益的考量下,就算泽连斯基声泪俱下的呼喊求援,但大小国家都“看、不过去”,不愿意卷入战争,甚至美国与欧盟内部也开始分裂,“民主自由”等政治意识形态的号召,最终只剩下空虚无力的口号。这才是波兰战机“神操作”背后给台湾最大的借镜,乌克兰人民正在用自己被政客牺牲的代价,回应着民进党政府“国际民主国家不会容忍”的豪言;也是台湾人民被政客“揽炒”为“勇武派”时,需要不断清醒反思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