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2025︱从政府工作报告看决策层眼中的挑战和信心

3月5日上午，国务院总理李强向十四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作政府工作报告。在全球局势面临诸多不确定性，中美科技竞争面向突出，国家主席习近平召开民营企业座谈会的背景下，政府工作报告是观察2025年中国政策走向的最直接文本。

政府工作报告将2025年GDP增长目标设定为5%左右，提出打好政策“组合拳”，主张“加强财政、货币、就业、产业、区域、贸易、环保、监管等政策协同以及与改革开放举措的协调配合，增强政策合力”，强调坚定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持续推进“人工智能+”行动。针对集采药风波，政府工作报告提出“优化药品集采政策，强化质量评估和监管，让人民群众用药更放心”。

在政策措施之外，从政府工作报告可以看出决策层对于中国的问题和信心的最新研判。政府工作报告在总结2024年成绩之后写道：“在肯定成绩的同时，我们也清醒看到面临的问题和挑战。”

其中，国际层面的问题和挑战主要包括：“世界百年变局加速演进，外部环境更趋复杂严峻，可能对我国贸易、科技等领域造成更大冲击。世界经济增长动能不足，单边主义、保护主义加剧，多边贸易体制受阻，关税壁垒增多，冲击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稳定，对国际经济循环造成阻碍。地缘政治紧张因素依然较多，影响全球市场预期和投资信心，加剧国际市场波动风险。”这里说的问题应该包括中美关系的挑战、贸易摩擦和俄乌冲突、以哈冲突。

政府工作报告的国内层面的问题和挑战包括：“经济回升向好基础还不稳固，有效需求不足，特别是消费不振。部分企业生产经营困难，账款拖欠问题仍较突出。群众就业增收面临压力。民生领域存在短板。一些地方基层财政困难。社会矛盾化解和风险防范工作还需要加强。政府效能和依法行政能力有待提升。一些工作协调配合不够，有的政策落地偏慢、效果不及预期。有的部门服务观念不强、办事效率不高。一些干部乱作为、不作为、不善为，一些领域和地方腐败问题依然多发。”这些问题和挑战具有针对性，指向的是中国经济发展和治理现代化的短板。

与此同时，政府工作报告写道：“既要正视困难问题，更要坚定发展信心。我国具有显著的制度优势，有超大规模市场、完备产业体系、丰富人力人才资源等诸多优势条件，有长远规划、科学调控、上下协同的有效治理机制，有需求升级、结构优化、动能转换的广阔增量空间，经济长期向好的基本趋势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

将问题、挑战与信心放在一起谈，是中国政治长期以来所奉行的辩证法。关于这点，最近中共中央机关刊《求是》刊登了2024年12月11日习近平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讲话的一部分。习近平在这篇题为《经济工作必须统筹好几对重要关系》的讲话中提出：“分析形势要坚持‘两点论’，既把成绩讲够，也把问题说透。”

习近平表示：“当前，外部环境变化带来的不利影响加深，我国经济运行仍面临不少困难和挑战。主要是：国内需求不足；部分企业生产经营困难；群众就业增收面临压力；风险隐患仍然较多。同时必须看到，我国经济基础稳、优势多、韧性强、潜能大，长期向好的支撑条件和基本趋势没有变。只要信心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要正视困难、坚定信心，努力把各方面积极因素转化为发展实绩。”

从习近平的“两点论”到政府工作报告的问题、挑战与信心，可以看出决策层对于形势的研判。对于中国来说，只要能在保持信心的同时正视问题、解决问题，保持实事求是态度，那么，纵使一段时间之内面临挑战，相信总会有雨过天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