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中国‧图辑】消逝在怒江的痲疯村 风景背后是死寂与孤独

撰文: 李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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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贡山的坎桶村风光绮丽,构成三面环水的半岛状小平原,这是游客的印象。坎桶村实际是条痲疯村,病人被集中安置到当地,过着与几乎世隔绝的生活。现时,村子只剩下26人。曾经痲疯病人满村,现时只剩下一名痲疯患者。或许死寂、孤独、贫穷,才是坎桶村的写照。

这里是怒江第一湾,云南贡山县丙中洛乡。曾经的痲风村就在这风景绝佳的岛上,几十年过去,随着痲风病人一个个离去,这里只剩支离的传说。(视觉中国)
过往的人们只会赞叹眼前的壮美,而完全不会知道谷底那些被禁锢者的命运。这座古老的吊桥是岛上仅有的对外通道。村民和马匹从桥上摇摇晃晃走过,怒江在桥下奔流而去。(视觉中国)
岛上的村子叫坎桶村,统计在册的一共12户,合共只得26口人。因为没有女人愿意嫁进来,村里的男人大多为光棍,村里长大的女子也想着嫁出去。(视觉中国)
村民院子中,小孩骑着树枝玩耍,一旁的女人望着孩子的背影发呆。孩子和女人在岛上都很罕见。田园生活的闲适,对他们来说只是贫穷和闭塞,而非外界美好想像中的世外桃园。(视觉中国)
59岁的罗忠荣捧着小鸡边端详边自言自语。他是岛上仅存的痲风病人,曾经有过父母和妻子,自从33年前被从百十公里外的独龙江带到了这里,他就再没有出去过。在这一方密林里,他或坐或卧,总是痴望着远方。(视觉中国)
少女阿香初中辍学后一直呆在家里,身后的墙上贴着她喜欢的艺人吴亦凡。阿香的父亲在翻船事故中死去,母亲改嫁去了对面的镇子丙中洛,卖菜为生。有一次她看见了,走过去怯怯地喊了一声妈,那个女人只是把脸别过去。(视觉中国)
但凡还有力气的青壮年几乎都以岛上特有的页岩为生,这是种怒族和傈僳族喜欢拿来做屋顶的石头,可以钉进钉子而不碎,可以拿刀修理成规则的形状。村民将石头采集并修整成边长40厘米左右的正方形,再用骡马驮到山腰的公路边,一块石板卖4元。(视觉中国)
岛上的人愈来愈少,大片的地方空着,有村民用来散养鸡,可是因为远离城市,收入远不如他期待的那样。(视觉中国)
小女孩在大片落叶上玩耍,蹦蹦跳跳,可以玩上一天。生活的简单,还是物质的匮乏更适合用来形容?(视觉中国)
女子背着装满了落叶的背篓站在林间小路上。冬天男人都去挖石头,女人会收集些落叶铺在猪栏里。山风吹过,脱光了叶子的树梢发出啸叫。(视觉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