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首里城大火】琉球古迹付之一炬 日本三大城曾“同病相怜”

撰文: 张子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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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冲绳县那霸的首里城10月31日凌晨发生大火,导致这座世界遗产接近完全焚毁。民众对于被视为琉球象征的建筑葬身火海感到可惜,东京中央政府亦已经考虑灾后重建计划。
事实上,除了首里城,被喻为“日本三名城”的名古屋城、大阪城及熊本城在近代亦成为自然或人为的受害者。

熊本城

位于九州的熊本城建于江户时代初期,由肥后熊本藩初代藩主加藤清正下令兴建,整个建城过程长达15年,最终在1606年峻工,并在翌年将地方名称由“隈本”改为“熊本”。

熊本城在1877年、日本史上最后一次内战西南战争时发生火警,当时该城为明治政府军的据点,亦是西乡隆盛率领的萨摩军重点攻略目标。不过在后者发动总攻势前夕,城内的大、小天守、本丸御殿等建筑突然起火,不过石墙等则幸免于难并保存至今。而现时的天守阁是在1960年以钢筋混凝土重建。

面对枪林弹雨仍滴水不漏

顺带一提,城内有“倒武者”之称的石墙在这场战役发挥重要作用,令即使在人数和火力占优的西乡军最终都无法攻克而感到慨叹。

熊本在二战后期曾经历空袭,但城池奇迹地没受波及,但在2016年的7级地震中,熊本城首当其冲,石墙有多处崩塌、天守阁屋顶瓦片被震碎,多栋被列为重要文化财产的建筑物遭受不同程度破坏。

熊本市政府花了3年时间修复天守,并重新开放参观,但要完全回复旧貌,则需时二十年。

熊本城一幅石墙因地震倒塌。(路透社)

名古屋城

名古屋城的历史可以追溯至1615年,由统一日本的名将德川家康下令兴建,作为将军前往京都路途上的休息之地。

据名古屋市政府的网站资料,名古屋城不但拥有装饰于楼顶正脊两端的由黄金打造的鸱吻 — 金𩾇、号称日本历史上最大建筑面积的大天守、绚丽豪华的本丸御殿,另外还具备加固防守的要塞功能,因此在诸多城堡中,负有盛名的名古屋城荣登首位被指定为国宝。

不过名古屋城亦避不过二战空袭的厄运,在1945年5月14日,美军大约400架B-29超级堡垒轰炸机空袭名古屋城周边地区,城上的天守阁在2小时内被烧夷弹击中而完全焚毁。战后的1959年,当局开始进行重建工作,但同受破坏的本丸御殿复元计划却因为资金问题而停滞数十年,直到2009年才开始动工。

一复元即遇人祸

到了2013年,名古屋市政府将天守现有的混凝土屋顶还原为木制,原定2027年完成,及后提前至2022年。不过木造屋顶的赞同与否则成为当地2017年市长选举的焦点,最终工程如期进行。

本丸御殿经过复修后,在2018年6月重新向公众开放,但到了2019年8月24日,当局发现有参观人士在殿内的一条木柱上刻字,及后专家证实其伤害无法完全修复,为这座历史建筑留下没法磨灭的疤痕。

大阪城

大阪城(旧称大坂城)在1583年由结束日本战国时代的将领丰臣秀吉下令兴建,它落成后被视为丰臣秀吉时代繁荣的象征,但其后经历大坂之阵而被攻陷,丰臣家亦从此灭亡。

德川幕府之后决定重新修筑大坂城,并成为江户大名的直辖城郭,直到明治新政府时代转为陆军用地。

大坂城自江户时代起曾多次发生火警,包括1660年时,城内的火药库因闪电而引起大爆炸,导致32人死亡,天守和御殿等建筑付之一炬,直到1931年才重建天守。而在江户末期,新政府与旧幕府之间爆发内战,德川家最后一任将军德川庆喜由大坂逃至江户后,新政府军在1869年接管被大火破坏的大坂城。

到了昭和时代的1920年代,时任大阪市长以纪念天皇登基为由,提议将城池部分改建为大阪城公园,但部份设施仍属陆军范围而禁止进入或拍摄。

与熊本及名古屋一样,大阪在二战尾段都成为美军空袭目标,不少在1869年没受火灾影响的大阪城建筑遭无情炮弹破坏,惟天守则避过一劫。战后亦逐渐复修,成为今日大家见到的样貌。

安倍晋三:大阪城“神还原”却不完美

而在2019年夏天于大阪举行的二十国集团(G20)峰会举行期间,大阪城再次成为焦点。事件源于东道主、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在一个聚餐上致词时提到“明治维新时的混乱令大阪城过半建筑焚毁,天守阁其后完整地还原,不过安装升降机却是一大错误。”

安倍的说法在日本引起极大回响,其中天生没有四肢的著名作家乙武洋匡对安倍的言论感到失望,亦有网民指,长者难以上落城内的梯级,安装升降机可以为他们带来方便。另外有学者认为,安倍身为2020年奥运及伤残人士奥运的主办国领袖,却批评无障碍设施,实在令人忧虑。

话说回来,熊本城的复修计划亦包括安装升降机,名古屋城亦有类似设备,这可归功于坚持为后者安装木制屋顶的名古屋市长河村隆之,以及发起多场联署行动的伤残人士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