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已成温室气体第三大排放者 仅次中美 瑞士研新饲料减放毒屁

撰文: 地球图辑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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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石油和化石燃料产业之外,畜牧产业也是加剧全球暖化速度的元凶之一,而只会吃草反刍的乳牛和肉牛,打一个嗝或放个屁就能排出比二氧化碳更严重的温室气体。

畜牧业足以影响暖化速度

多年来,关于人类活动对地球暖化的影响一直环绕在石油和化石燃料等产业,但科学家近几年发现,畜牧产业对全球暖化的负面影响也不容忽视。尽管牛只是自然界的一员,但畜牧工业化、规模化的转变之下,地球上的牛已经多到足以左右暖化的速度。

全世界有15亿头牛

根据英国《连线》杂志的报道,世界上目前有大约 15亿头牛,其中绝大部分都来自于畜牧和乳品产业的繁殖与饲养。一头牛每天平均会透过打嗝和放屁排出160到320公升的甲烷,累积一年下来,全球的牛只一共排放了数百万公升的甲烷到大气层中。

很少人知道全世界畜牧产业的15亿头牛加起来,是温室气体第三大排放者。(Gettyimages/视觉中国)

排出比二氧化碳更有威胁的甲烷

甲烷是天然气的主要成分,在自然状态下,无论是地底、海底或是大气中都能找到它的存在。然而,甲烷浓度的上升和二氧化碳排放量增加一样,都会造成地球暖化。科学家以100年为基准分析温室气体对暖化的影响后发现,甲烷的作用比二氧化碳还要高出28倍。

牛是全球第三大温室气体排放者

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统计,畜牧产业占了全球温室气体14%的排放量,其中有三分之二来自牛只。在瑞士,农业与畜牧业占了全国温室气体13%的排放量。“如果你把全世界的牛只看做一个共同体,牠们基本上就是全球第三大温室气体排放者,仅次于中国与美国。”马瑟斯(Michael Mathres)说。

大量排放温室气体的并不是只有工厂和汽车。(Gettyimages/视觉中国)

国际社会过于轻视畜牧产业的责任

马瑟斯是瑞士一间新创公司Mootral的策略计划总监。这间总部邻近瑞士日内瓦的农业科技公司和瑞士几间新创公司一样,致力于开发减少牛只甲烷排放量的新饲料,为受到暖化威胁的地球争取一些时间。他表示,国际社会在讨论全球暖化危机时,太过轻视畜牧和食品产业的责任。

瑞士新创公司研发饲料改善问题

从海带的使用到研发基因改造食品,瑞士的新创产业想尽办法改善牛只排放温室气体的问题。 Mootral指出,他们即将在年底推出由大蒜和柑橘研发出来的新饲料,可以减少牛只30%的甲烷排放量。

2012年,环保团体在德国柏林举办大型游行,为了动物福祉和环境保护,抗议政府的畜牧政策、反对畜牧业工业化。(Gettyimages/视觉中国)

新产品可减少30%排放量

瑞士另一间新创公司Agolin则贩售一种由丁香和香菜制成的饲料添加剂。Agolin的管理总监塞勒(Kurt Schaller)宣称,新饲料可以增加乳牛的乳量,这不但能提高牛只的身体机制效率,也因此可以减少大约 6%到30%的甲烷排放量。

反刍的过程中会产生甲烷

反刍动物第一个胃“瘤胃”充满了无数微生物,这些微生物透过发酵作用分解反刍动物吃下去的草类纤维,这个过程中制造出来的氢气会被瘤胃中的一种微生物合成为甲烷,再透过打嗝或放屁排出动物体外。

透过抑制胃中的微生物减少排放

塞勒解释,饲料添加剂可以改变瘤胃中的微生物环境,目前全欧洲约有一百万头牛都在食用含有Agolin饲料添加剂的饲料。Mootral也表示,它们的产品可以压制制造甲烷的微生物活动,其背后的研究则由英国的药物研究公司Neem Biotech支持。

在反刍过程中,居住在牛只第一大胃的微生物会将分解草类纤维产生的氢气合成为甲烷,再透过打嗝或放屁排到大气之中。(Gettyimages/视觉中国)

瑞士农民对此采取保留态度

即便改善饲料是延缓全球暖化效应的解决方法之一,却不是一个简单就能推广、全面实施的方案。瑞士农民联盟(Swiss Farmers’ Union)能源与环境部部长托玛斯(Fabienne Thomas)说,农民对于政府是否会推行饲料添加剂政策感到存疑,认为政府过度干预畜牧业可能会伤害他们的生意。

畜牧业还是在意成本问题

“这事关成本。”托玛斯解释道:“更高的标准、更多的规范代表成本的提高,这样一来,比起欧洲其他国家的生产者,瑞士的农民就失去了竞争优势。”此外,瑞士农业部负责气候变迁议题的科学官员菲德(Daniel Felder)表示,目前政府尚未规划以饲料添加物减少甲烷排放量的经济补助方案。

即便新研发的饲料添加物看似是可行的解决方案,畜牧业者的成本和竞争考量、政府补助措施的实施与否,以及用科学扭转自然生物现象的作法,让不少人认为饲料添加物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短期措施。(Gettyimages/视觉中国)

研究人员指出饲料研究可信度不一

瑞士国家农业研究中心Agroscope的研究人员布莱彻(Daniel Bretscher)指出,由于每一只牛排放出来的甲烷量本来就不同,监测牛只甲烷排放量的方式和设备也有极高的不准度,很难说针对甲烷的研究到底有没有影响力。

可能只是治标不治本

布莱彻也指出,即便饲料添加物或饲料替代物可以减少温室气体排放量,生产这些食品和产品所需的能量和所排放的温室气体可能也会让最后的结果没有改变。甚至,牛只瘤胃里的微生物也可能在一段时间后适应了新食品造成的改变,让这些产品的作用变小。

科技无法扭转自然的生物设计

布莱彻说:“单靠科技不可能改变反刍的自然产物,这跟制造更有效率、更节能的汽车完全不一样。”他也补充道,假使人类试图改变经过数千年自然演化的结果,最后可能会产生无人乐见的副作用。

瑞士科学家和政府官员皆表示,减少畜牧产业甲烷排放量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透过减少人们对肉类食品的摄取,来降低畜牧产业的牛只数量。(Gettyimages/视觉中国)

减少畜牧动物的数量才是解方

对于该如何改善畜牧产业造成的温室气体排放量和全球暖化效应,无论是菲德或是布莱彻都提出了相同的结论。农业部科学官员菲德说,减少农业和畜牧业温室气体排放量最有效的做法就是减少畜牧动物的数量。

人类应少吃肉以达目的

菲德和布莱彻一样,都认为减少温室气体排放量的根本方式,就是减少人类饮食中的肉类:“这是一个很困难的解决方案。”菲德说:“但为了地球环境的永续性和气候目标,我们必须减少肉类的摄取,并减少含肉食品的制造量。”

【本文获“地球图辑队”授权转载,原文发表于此。】